風烈,草勁,馬蹄疾。
河穀之中,呼嘯聲起,數名戰騎相向而行。
雙方皆乘赤馬,麵帶短巾。
一方有三人,另一方隻有一騎。
徐州琅琊的河穀之中,十數裡不見人煙。
三騎見來人騎術高超,不禁生出了試探之意。
甫一交手,便已然知道了對方的來曆。
“好騎術,涼州的?”
“並州人!”
“並州人,怎會我西涼戰法?”
三名騎士互相看了看,忽然想了起來。
“對了,是他的手下!”
三名騎士反應過來後,生出了殺意。
“呂布的走狗,去死!”
三騎衝殺而去,奈何對方騎術了得,麵對三人的殺招,不僅沒有受傷,還傷了一個。
對方遊刃有餘,甚至還有些無奈。
“涼州人、並州人,卻在徐州廝殺起來,何必?”
那三騎中剩下兩騎卻絲毫不聽,依舊衝殺而來。
西涼鐵騎,騎術高超,兩馬並行,長刀揮來,幾乎毫無破綻。
奈何,對方卻依舊躲了過去。
“你究竟是何人?”
“張遼!”
聽到了這個名字,這三名西涼鐵騎終於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當年殺不了呂布和你,今日正好為我主報仇!”
張遼搖了搖頭,第一次拔出了配劍,麵對兩騎的進攻,不再留手。
隻一個照麵,張遼便殺死了一名騎士。
對於剩下的唯一一個還保持戰力的西涼人,問道。
“還不走麼?“
“西涼人,有進無退,有死無生!”
仇恨與血腥隻是激發了西涼鐵騎的戰力。
這最後一騎的衝殺異常凶猛,隻是,有著這股血勇加成,依舊與張遼之間有著難以撫平的差距。
鮮血噴撒,長劍的寒芒在天空中劃過,這最後一騎悄然倒落。
張遼騎著馬,雙腿夾了一下馬腹,催動麾下戰馬上前,來到那最最先受傷倒在地上的人麵前。
對方在高速衝鋒中摔倒在地上,此刻受了重傷,可看到張遼,依舊滿臉怒意與恨意。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這重傷之人卻是大笑。
“當年你和呂布狼狽逃出長安的時候,忘記了麼?”
“張濟的手下麼?”
張遼終於想起了這人。
當年,呂布殺死董卓,占據長安。張遼跟隨在呂布身邊,也參與了刺殺董卓的計劃。
那時,王允借助呂布之力,已經重新掌控了朝政。
奈何偏偏出了一個賈詡!
呂布最為得意之時,卻被賈詡所敗,兵馬大損,狼狽退出長安。
途中,張濟的兵馬截殺過他們。
張遼看了一眼天空,蒼鷹飛旋於頂,鳴叫一聲,震徹河穀。
“張繡、賈詡,也來了麼,這徐州真是越發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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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軍寨。
胡車兒來回踱步,有些心煩氣躁。
“老張他們三個怎麼還沒有回來?”
西涼鐵騎的戰力,胡車兒很清楚。
隻是一個簡單的傳訊任務,應該很容易就完成。
胡車兒心中有些不安。
他在張繡軍中多年,每逢危難之時,胡車兒都能有所感應。
可現在,他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道危險在哪?
任何脫離尋常節奏的事件,都能讓胡車兒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