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的末尾,畫了一個笑臉。
楚路嘴角抽了抽。
下一刻,他直接將信撕成了粉碎。
“小李子。”楚路站起來說道:“下去安排人手,用不著龍精虎猛,隻要精神頭還好,沒有累得犯困就行。”
“是,陛下。”小李子先下意識答應下來,然後又疑惑地詢問:“陛下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出宮了。”楚路眼睛微眯縮道:“既然親王不願入宮,那麼朕便親自過去!”
楚路本來還想這兩天殺得夠多了,可以緩一緩了,但沒想到這柳錦璃如此迫切想要投胎,那麼自己也就隻好成人之美,來一場加時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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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府內一切如常,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但是書房裡,親王母子倆正在交談。
世子身形單薄,個子中等。她生得一張白淨的麵龐,五官柔和,卻缺少了幾分剛毅,大而圓的眼睛裡都是擔憂。
“娘。”她說道:“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
而與略顯柔弱的女兒截然相反,秦王雖然已經年邁,臉上布滿皺紋,身子也有些傴僂,但眉毛上揚,鳳眼銳利,身上既有經曆世事的滄桑又有戰場上磨礪出的果斷決然
秦王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心頭有些不滿,搖頭說道:“傻孩子,哪有什麼過不過的?咱們就剩這一條路了,難道你還真要去那皇宮嗎?”
世子自然是不願意的,她再傻也能看出來皇上來者不善。躲在王府裡,至少身邊都是自己人,若是到了皇宮,那可就身不由己了。
“可是抗旨不從,皇上不會善罷甘休吧?從昨天那大動蕩來看,她可不是心慈手軟、猶豫不決的人啊。”世子說道。
秦王冷笑一聲說道:“嗬,怕什麼?皇後慘敗是因為她們做得太過了,簡直是將謀權篡位寫在了臉上,壞了規矩,失了道義,自然就會被清算。可我們呢?按身份,我是先帝的妹妹,是她的姨媽。按功勞,當年打江山的時候,衝在最前頭的就是我。按情分,我為了讓她們坐得安心,把權力都交了出去,老老實實當個閒散王爺。”
秦王繼續分析道:“你說我有什麼罪?既然無罪,她又怎麼敢對我下手?!她敢來,我就敢把她轟走!毛頭小子,休想在我麵前撒野!況且就算她真要撕破臉皮,那我也有壓箱底的手段!”
世子一聽似乎也是這個理,就算皇後一事與她們確實有關聯,但是空口無憑,她還真能來抓人不成?若是這樣,皇上也成失了道義的人了。
尤其是自家娘親那壓箱底的手段,世子心想那確實是能讓皇上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寶物。
世子稍微安心了一些,說道:“娘這麼一說,倒也沒錯。是孩兒多慮了。”
秦王微微一笑:“你明白就好。世子妃呢?”
世子回答:“她在裡屋歇息,似乎是被那聖旨嚇到了。”
秦王神情關切說道:“你過去好好照顧她,免得動了胎氣。你那麼多個妻妾,結果就這一個懷上了,可不能出事,我還想抱孫女呢。”
世子點點頭,起身正要去找世子妃,就在這時候,門外有人焦急地通報:“王爺王爺不好了,皇上來了!”
兩人臉色頓時齊齊一變。
世子先是大驚失色,然後一臉擔憂懼怕。
而秦王則眉頭豎了起來,冷聲道:“好啊!沒想到她真敢來!還來得這麼快!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孩兒你不用出麵,去陪你的世子妃就是。”秦王氣宇軒昂地走了出去,仿佛要出去衝鋒陷陣一般,“那徐麗娘,就交給為娘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