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勒叔叔?是你嗎?”帕克試探性地問道,不明白為什麼於勒要裝扮成這副模樣。
“是我,還是被你認出來了啊。”於勒苦笑著摘下口罩和帽子。
於勒的頭發悉數掉光,天天在外麵乾活被曬得通紅的皮膚現在變得異常的青白色,仔細看過去可以看到從下顎出有細小的黑色的血管蔓延,貼在皮膚表麵下。
“於勒叔叔,你這是怎麼了?”帕克終於知道為什麼於勒要全副武裝了,他這樣子估計是個路人見到了都會被嚇一跳。
“我......去參加鎮長助理巴魯克舉辦的心理測試了,為了領到免費的火雞三明治。”
“普通的心理測試為什麼會讓你變成這樣,巴魯克不是說這是州裡麵的統計局下分的一場針對印斯茅斯小鎮居民的心理健康水平估測嗎?”
“你真的當他們會關心我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破敗小鎮嗎?我們能給上麵提供什麼?是選票嗎還是足額的稅金?今晚,教堂是個騙局,所有的......信徒都會在那裡,你千萬不要去。”
於勒語氣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重重地跪在地上,咳出了一地的深紅色的血。
“於勒叔叔你怎麼了?”
“不要過來,快跑,離我遠點。”於勒雙手抱頭,狠狠地砸向牆壁,以一種決然的態度在自殘。
在帕克驚恐的目光下他的一對眼珠子向上翻去,變成一片白色,下顎處的貼在皮膚表層下的黑色血管活過來一樣飛速擴散到臉上,嘴裡也流下口水和鮮血的混雜物,雙手更是違反人體骨骼構架,180度翻轉過來。
宛如一具活屍。
活屍於勒朝著帕克和帕克的母親一步步走來,青色的手伸出,死死地掐著帕克母親的脖子。
他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野獸的盲目本能誕生於這具名叫“於勒”的人類中年男性身軀,殺死能看到的一切活物是他的唯一目標。
帕克的母親離他最近,成了他第一個下手的獵物。
“於勒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帕克拿起掛在牆上的棒球棍,狠狠地砸著活屍於勒禁錮住自己母親脖子的那隻手,試圖喚醒他。
回應他的隻有於勒從聲帶發出的如野獸嘶吼般的咕嚕聲。
鐵鉗般的青色怪手落下了,伴隨著帕克母親砸在地板上的聲音。不是因為於勒清醒了過來,而是他已經確認最近的一個獵物已經停止了呼吸。
他走向下一個目標,臉上因為撞牆而導致的血跡斑斑而顯得更加恐怖,帕克望著這如同喪屍電影裡麵的場景,哭著把棒球棒無力地砸向於勒。
但是他知道,這些都是徒勞,自己不到十五年的短暫生命就此畫上句號。帕克深吸了一口氣,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也許你需要一點幫助,小家夥。”
活屍於勒猙獰的表情瞬間定格,停了下來,一個包裹著淡淡金色光芒的拳頭從背後打出,呼嘯滑出一陣空爆聲,貫穿了他的腹部。
活屍重重倒地。
已經閉上眼睛等死的帕克眨巴了下眼睛,是那三個外鄉人!
那個給了自己200美元的和煦的青年一拳打碎了活屍的腹部,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紅色頭發臉上有雀斑的男孩,以及,那個......被旅館老板誤解為變態的燙著卷發的年輕人。
他們沒騙自己,真的是來處理小鎮上的不正常的?可他們不應該已經走了嗎?
沒等帕克張口問出心中的百般疑問,林衍就已經席地而坐,坐在他的對麵:“帕克,我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