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瘋掉的老乞丐住的橋洞,看看他口中的天使是怎麼回事。”他聳聳肩,看向對著鬆餅和培根埋頭苦乾的李伯斯。
“真去啊,那走吧。”李伯斯咽下最後一塊蘸著蜂蜜糖漿的鬆餅,擦了擦手。
矮子在心中琢磨了一下後,重重歎氣:“我看這溫斯頓家族的兩位繼承人,一位為畸形的愛情衝昏了頭腦,一位是扶不上牆的阿鬥。這族長的位子花落誰家還是沒個譜啊。”
心疼了,他感覺他的心在滴血。自己的座位券還是花了重金購買的,現在就為了一條秘聞就沒了,這得補回來。
“叮咚”電梯門開了,電梯裡的是兩位亞裔年輕人,看樣子似乎是從大明過來的。
矮子眼睛一亮,走了上去:“我年輕的朋友啊,你們也是來參加冬狩宴會的吧。”
林衍點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叫哈尼瑪,得到了一條重要有趣的內幕消息,不知道二位是否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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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捏著鼻子花了100美元從矮子手裡拿到了他所謂的內幕消息。達成交易的哈尼瑪還興高采烈地向他們指引了老乞丐的橋洞。
穿過幾條街道,他們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橋洞。
橋洞在出事的後幾天一度被拉上黃線,但現在隨著命案的結果判定出來之後已經撤去了。
橋的一側塗滿了五顏六色的塗鴉,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憤青之餘隨手塗下的各種口號。
林衍踩過臟兮兮的散漫灰塵的地,地上全是散落的被踩滅的煙屁股。
“這是最新畫上去的。”他指著牆上堆疊在眾多塗鴉中的一幅顏料畫。相比已經褪色的其他塗鴉,這幅畫的顏料痕跡明顯新鮮很多。
可以看出畫者的手段並不高明,直白點可以用拙劣來形容。不過林衍看懂了它的含義,宛如兒童的稚嫩手法卻試圖表現出一個令人驚悚的對象--長著巨大肉翅,穿著高領黑色鬥篷,齜牙咧嘴的露出陰森笑容的一位男子。
這畫中的人物和老乞丐死前喃喃自語的天使形象對上了。
“這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好人啊,哪家好人整天齜牙咧嘴的。”李伯斯嘟囔著。
是的,這似乎.......更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帶著對周遭生命的無比憎惡和對殺戮的渴望。
“當你看到屋子裡麵有一隻蟲子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有一大堆蟲子隱藏在暗處了。”林衍跨步,走入老乞丐用木頭廢料搭建的比帳篷稍大的小屋。
小屋裡麵的東西已經被後續調來的警員翻查過了一遍。跟案件有關的東西已經被帶走,留下來一些普通的神像,這些基本涵括了世界上所有的宗教。
“來都來了,多少信一點是吧。”林衍嘴角不自覺地向下拉,後退一步時候卻感受到了腳下有個凸起之物。
是小床下的可推動式的箱子。
他打開來一看,發現裡麵裝的是滿滿一箱子的大蒜和一張紙。
“大蒜?”
站在旁邊的李伯斯好奇地蹲下身體,把大蒜放在手心裡看了個遍。
這就是普通的大蒜,還是不久之前買的,有個彆的都已經開始發芽了。
林衍取過箱子裡的紙,紙上麵寫滿了“主”和“6”的潦草字體,在最上方畫著一個圖案--血紅色的八芒星,中間是一個露出獠牙的惡鬼頭像。
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貼上肌膚,林衍放下手中的紙。這個圖案給他帶來的感覺很不好。冬日的寒風刮過,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看著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