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和李伯斯逛遍了巴托縣,但除了瘋乞丐住的橋洞以外,並沒有多餘的線索,最後隻得悻悻回來,和施瓦辛格教授繼續趕往溫斯頓領。
溫斯頓領的地名沿用200年前的舊稱呼,實際上它的行政地位和綜合實力對標的是大明國內的直轄市,麵積巨大,下設多個區域。
下榻的酒店就在溫斯頓莊園的三公裡開外,由於施瓦辛格教授作為卡羅德大學的代表,林衍二人也沾了光,入住的是總統套房。
“房間的視野能看到黃石密林嗎?”林衍好奇地接過房卡。
他們入住的酒店是溫斯頓領最高的建築物,所住樓層是65樓,按照道理在天氣好的情況下能俯瞰整個溫斯頓領。
“不能哦,黃石密林在城市的北邊郊區,由大術士奧托蘭施法隱蔽住。平日裡是看不到的。隻有在冬狩正式開始的時候才會被開啟。”
前台的工作人員耐心地回答,每屆冬狩的客人幾乎都會問到這個問題,想一睹為快冬狩之地—黃石密林。
“這是溫斯頓領的旅遊手冊,裡麵的內容很全,您可以瀏覽一下。”
“那好吧。”林衍有些遺憾地拿了手冊,和施瓦辛格教授和李伯斯上了電梯。
“前台剛剛說的大術士奧托蘭是誰啊?”李伯斯沒忍住疑惑,顯然把施瓦辛格當成了獵魔人知識百科全書。
“奧托蘭是一位偉大的術士。他憑借言靈【律令】和靈界中的某位存在打賭,最後成功借來了靈界之力並發明青草試煉,是獵魔人的創造者。”
“當然,因為奧托蘭和靈界高位存在的賭約,獵魔人從伊始便背負著一些命定之律和必須舉行的儀式,例如意外律和冬狩。”
“冬狩,它不就是曆練新一代獵魔人的一場狩獵活動嗎?”林衍反問。
“大術士奧托蘭去世後,他的一部分筆記被公開,其中就明確列出了獵魔人必須每年在黃石密林舉行冬狩。他甚至明確說明了這是一種必要的‘儀式’。因此,即使是一戰和二戰,獵魔人的冬狩活動也從未停止過。”
“如果要具體地問冬狩舉行的背後意義,那我也不知道。”施瓦辛格教授坦誠道,“可能你得當麵去問問奧托蘭了。”
施瓦辛格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最後半句冷笑話並沒有逗笑兩人,隻能自己尷尬笑了兩聲。
“哈哈哈。”李伯斯最先反應過來,也跟著乾笑了兩聲。
他秋季學期修的就是施瓦辛格教授的禦火係靈能理論實踐課。
施瓦辛格的課質量極好,乾貨很多,但唯一令人尷尬的就是他喜歡講幸運餅乾裡麵的冷笑話,講完之後往往是隻有他一個人在那嘎嘎亂笑。
三人聊天間出了電梯。推開房門,寬闊的套房的玄關處就懸掛著一隻巨鹿標本。
“哦,看來住房服務不錯,他還給我們準備了紅酒,火腿切盤和幸運餅乾。”施瓦辛格揚了揚眉毛,遠處的桌子上已經根據幾人的習慣擺放好了歡迎小食和飲料。
十分鐘之後。
“教授,這就是我和李伯斯在巴托縣的發現。我們還把在橋洞下發現的紙張拍了下來。”
林衍取出手機遞給施瓦辛格,相冊裡的照片赫然就是乞丐手畫的八芒星惡鬼圖像。
施瓦辛格接過手機,雙手下意識的微微顫抖起來,但很快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