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大家終於又看到了班長。
看到那一雙雙充滿了“求知欲”的眼睛,張青相主動舉起雙手:“行動順利,沒有任何傷亡,成功抓回神秘邪物,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了。”
學員們了解的點頭。
外地的學員們對張青相也有了一個好印象:班長確實雷厲風行。
“咳咳。”一陣咳嗽聲傳來,班主任梁自勉夾著公文包走進來。
大家連忙坐好。
梁自勉的做派的確像是機關乾部遠多過於教師。
“事情呢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梁自勉聲音有些沉痛:“合市的八位同事壯烈犧牲。不過最終的結果是好的,神秘邪物已經被張青相同學抓回來。”
“所以大家的實踐課照常進行。”
“一航老師會為大家保駕護航,大家不用擔心自身安危,一定要全力發揮,讓我們看看大家的潛力。”
一航道人拎著一隻特殊的鐵盒走進來:“所有人跟我去體育館。”
馮林桐幾個人悄悄落後,圍在張青相身邊,嬉皮笑臉的:“班長,實踐課的內容是什麼,提前透露一下唄。”
張青相確實知道。
畢竟這是昨天下午到晚上,他指導著一航道人和淨圓和尚籌備、完善的。
張青相沉吟了一下,故意提高了聲音,讓所有的同學都聽見:“這一節課重點是讓大家學會,如何培養戰鬥本能……”
張青相根據上一世的經驗,說了幾個重點。
前麵的戴禹行提醒身邊幾個合市的同伴:“走快點,咱們之前沒跟他分享秘物的情報,這會兒也不聽他的經驗。”
“對,咱們合市的人也有骨氣,不占他這個便宜。”
張青相第一次問押運秘物的具體情況,戴禹行非要讓他低頭服個軟才肯說,張青相沒低頭,他就隻跟餐桌上的人說了,導致張青相晚了幾個小時才知道具體情況。
幾個人正要快步先行——張青相的聲音已經傳來……這一旦入了耳,就邁不開退了。
張青相說的都是細節。
而真正的關竅,恰恰是這些細節。
籠統的大理論誰都能說幾套,但隻憑那些理論是不可能真的培養出戰鬥本能的。
戴禹行想走又舍不得,這些知識將來麵對神秘的時候能救命啊。
他悄悄看看同伴,一個個或是凝眉沉思,或是麵露恍然,或是正在拚命硬記,再也沒有一個人要先走。
戴禹行漲紅著臉,也不管那麼多了,厚臉皮一次!
張青相不介意戴禹行他們也聽見。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的確戴禹行如果早一點說出邪流沙的情況,合市那八人可能就不會死了。
但主要罪責仍舊要落在邪流沙身上,而不是戴禹行。
戴禹行他們學去了自己傳授的經驗,鍛煉出戰鬥本能,增強的是秘案組、是整個華夏的實力。
張青相說完,田明坤看了一眼前麵的戴禹行等人,有些氣不平的低聲跟班長說:“那幾個,還有臉聽。”
張青相輕輕搖頭:“戴禹行想要和我競爭的,是培訓班領頭人的位置;但我想要的,是華夏神秘領域的全球領先。”
如果換一個聽眾,可能會覺得班長又在裝逼,但田明坤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吾輩英傑,合該有此大格局!”
體育館內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邪流沙碎片並非死亡,隻要有足夠的生命能量——一航道人叫“血煞之氣”,就可以不斷成長,最終變成一個個新的邪流沙。
給碎片吸收大約一隻雞的生命能量,它就可以短暫恢複隱形和飛行能力,大約三十秒。
這時間給學員們進行實戰訓練正合適。
但要注意不能讓學員受傷,更彆說送命。
那樣碎片吸收了更多生命能量,可能就會失控。
一航道人用羅盤布置了一種“陣法”,可以確保學員們出現意外,可以第一時間救援。
張青相主張更加慎重一些,外麵再籠罩一層封鎖陣法。
即便是碎片真的吸收了一個人的生命能量,也無法穿破逃出去。
這個外部的籠罩陣法,一航道人鼓搗了兩個多小時,還沒弄得很完善。
張青相擔心葉幼聲一個人害怕,出手幫他弄好了。
這是上一世控製邪流沙的法陣,有專門的手段,隔絕邪流沙吸收能量。
一航道人整個實戰課,都十分的“和善可親”,對學員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頻頻出言指點他們哪裡有錯誤、什麼時候浪費了反擊的機會等等。
完全是因為一航道人今天心情太好了!
高人指點的陣法,看似隻是一個封禁大陣,但管中窺豹,這陣法中傳遞的理念,遠遠領先於一航道人所學。
一航道人昨晚研究了一夜,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就好像一位博采眾家之長的武林高手,卻始終無法融會貫通,忽然有人高屋建瓴的指點兩句,頓時一通百通了。
但沒有這兩句指點,可能耗費十年、二十年才能跨過這個門檻。
體育館內沿著場地邊緣,擺著幾排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