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多羅此時一場角力下來,不僅沒有力竭,氣勢還節節攀升。
多羅揮舞著雙手,對著周圍的人群說道:“這個擂台我占了,台下的爺們兒們,上來比劃比劃。”
多羅的挑釁,不僅沒有引起公憤,反而讓台下的眾人更加興奮。
隻見人群中不斷有人嚎叫,沒一會果然有人上台與多羅較量。
但不出任何意外,所有上台的漢子都被多羅扔了下來,不過多羅十分有分寸,麵對上台的漢子往往點到為止,沒有絲毫傷人的意思。
被摔下台的漢子也沒有絲毫惱意,反而對多羅更加傾佩,台上和諧的競爭氛圍引得台下眾人紛紛叫好。
花想容看著台上不斷被摔下的人,繼續對長孫開口道:“長孫兄,不上去試試?”
司琴等人也看向長孫,與花想容想看長孫笑話的想法不同,司琴等人了解長孫肉體的強橫,倒是也想看看長孫與多羅的較量。
正當眾人打算鼓動長孫上台時,擂台上的多羅已經沒有了對手。
經過這麼多場比試,多羅仍然氣勢高昂,頓時讓台下躍躍欲試的人們打消了上台的想法。
多羅此刻顯然渾身的力氣還沒使完,於是環視一周想要找對手,上台再來切磋切磋。
恰巧此時人們情緒高漲,隻有長孫等人竊竊私語,在人群中有些顯眼。
多羅注意到長孫一行人,看到花想容時,眉頭不可察覺的一皺,當即指向花想容喊道:“那個不男不女的,你上來!”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全都看向長孫等人。
長孫幾人也是一怔。
長孫問道:“他在說誰,不是在說我吧?”
長孫問完後才發現,此時花想容早已氣得滿臉通紅,體內真氣頓時鼓動起來,氣勢攀升,氣浪吹的眾人接連後退。
台上的多羅也是看得瞳孔一縮,而後冷笑道:“好啊,原來是術者境的高手,上來比劃比劃啊。”
花想容麵色鐵青,就要上台收拾多羅。
忽然,普瑞麗拉住花想容,說道:“你想清楚了,上台可得是他們摜跤的規矩,你上去可不能使用你術者境的境界壓人。單靠蠻力,你在他那可討不到好。”
普瑞麗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將花想容潑醒,花想容也開始猶豫要不要上台。
多羅顯然便是打得普瑞麗所說的那個主意,當看到花想容猶豫時,立馬用話激道:“怎麼,害怕了,果然不是個爺們兒。”
多羅的話引得台下眾人一陣哄笑,花想容臉頓時變得鐵青,一陣怒氣上頭,就要不管不顧的衝上台。
長孫一把拉住花想容,而後走上前說道:“多羅兄,如此行事,怕是有些墜了你熾焰城好漢的名聲。”
“你是誰?”
多羅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開口問道。
“在下長孫,是這位的結伴好友,剛才多羅兄神勇的表現令我們兄弟二人折服。但現在卻無端對我兄弟惡語攻擊,這可有些不太爺們兒啊。”長孫說道。
多羅顯然並非蠻不講理之人,隻是生性陽剛,見不得男人陰柔,偏偏花想容長得實在是俊俏,剛才又是正在興頭,所以嘴上沒了把門。
此刻被長孫一說,頓時感覺自己剛才的激將法有些不地道。
長孫見多羅沉默,便接著說道:“我們結伴前來熾焰城,正是仰慕各位英雄好漢,為人豪爽,處事磊落。我的這位兄弟為人剛強,於人大氣。我想這應該便是響當當的漢子,今日多羅兄的挑戰,不是我兄弟不敢應,實在是多羅兄不夠亮堂,我兄弟平時最喜修煉,所以才能如此年輕便有此等境界。但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兄弟若摒棄境界優勢,以短搏你之長,無論輸贏都不好看。多羅兄你看呢?”
長孫一番話說完後,多羅還未開口,場下的人群卻忽然有人喊道:“好,說得好!”
頓時附和聲越來越響。
多羅此時像是被教訓的學生一般,竟恭恭敬敬的對著長孫等人行一禮,說道:“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對,這位兄弟教訓的是,我在這給剛才那位兄弟賠個不是。”
熾焰城好漢的為人再次折服了長孫,花想容此刻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雖然我認為我這位兄弟上擂台與多羅兄比試不妥,但既然多羅兄已經發出邀請,我們若不應戰,也不是男人所為。”正當人們都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時,長孫忽然又開口道。
多羅也是一怔。
長孫繼續開口道:“不如這樣,我替我的這位兄弟與多羅兄切磋切磋。”
這次不光是多羅一怔,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過多羅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哈哈,既然長孫兄想上台過兩招,那在下一定奉陪。”
長孫說著便要上台,這時花想容倒是拉住長孫,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開口道:“你有把握麼?”
長孫搖搖頭,說道:“切磋而已,不論輸贏。”
說罷,長孫又抬頭對著擂台上的多羅說道:“小弟初次來到熾焰城,對於摜跤的規矩不是很懂,待會如有犯規之處還請多羅兄海涵。”
“無妨,與兄弟你比試,我本來就占了便宜。”
話已至此,長孫不再多言,徑直走上台。
台上二人互做了請的姿勢,而後擺開架勢。
“兄弟,小心了。”多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