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長孫體內的真氣漩渦被越壓越緊,但這卻並非什麼好事,被壓縮的真氣漩渦旋轉緩慢,真氣輸出也慢了許多,如果這樣下去,可能不到三十息長孫就要堅持不住了。
長孫努力強撐,連思考都變得有些吃力,但依舊在極力保持清醒,身上得真氣鎧甲也開始明暗變換,處在崩潰的邊緣。
看台上的老生們,也感到吃驚不已,今年的新生確實帶來了很多驚喜,但夏院長的試煉也太難了吧。
長孫盤膝而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同時開始調整自己的氣息,漸漸的看台上的人們發現長孫身上的真氣鎧甲不僅沒有潰散,還開始規律的明暗交錯,不再像之前那樣變幻莫測。
此刻長孫體內的真氣漩渦再次進入玄妙的狀態,雖然依舊被壓緊,但卻像是有了呼吸一般,規律的收縮舒張,而且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伸縮竟與呼吸相合。
長孫睜開眼,夏院長的壓製力依舊很強,但此刻的真氣漩渦卻沒有之前的輸出緩慢甚至停滯的情況。
長孫站起身,此刻三十息的時間已經還剩最後的十息,夏商雲睜開眼,看了眼氣息穩定的長孫,點了點頭,難得的表明對長孫的肯定。
比起長孫調整後的從容,石階上的新生就顯得有些慌亂了,最後十息的時間,已經有人堅持不住掉了下去,剩下的人也都是大口喘氣,到達了自己的極限。
呂瀟然身後的林月兒此刻也感到筋疲力儘,汗水順著一縷一縷的發絲滴落,並且目光已經有些呆滯,恐怕等不到十息的時間就要被淘汰了。
但即使如此,林月兒依舊咬牙堅持不肯後退一步。
前方的呂瀟然搖搖頭,低語道:“嬌滴滴的姑娘何必如此倔強呢。”
隨後,隻見呂瀟然舉起折扇,真氣瘋狂湧入,竟是替林月兒承擔下了大部分壓力。
得以喘息的林月兒看著眼前的呂瀟然目光依舊呆滯,她想不通麵前無賴為何會伸手幫助自己。
並且,呂瀟然看似是借助武器輕鬆抵擋下壓力,但在身後的林月兒能清晰的看到呂瀟然早已汗流浹背。
林月兒癡癡的問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瀟然強撐著淡然,開口說道:“我兄弟表現得太過耀眼,我用扇子擋一擋。”
呂瀟然說完這句後,最後十息時間也隻剩一息,隻見呂瀟然突然收起折扇,向後躺去,一個瀟灑空翻落在了林月兒之後的石階,而後用力的吸了口氣,享受的說道:“還是看著月兒的背影比較賞心悅目。”
試煉塔內的壓製力忽然消失,夏商雲的聲音再次響起,“試煉結束。”
在第二梯隊的李淵癱坐在地上,看著上麵的呂瀟然,氣喘籲籲的說道:“呂老大這招真是高,佩服佩服。”
林月兒還沒從剛才呂瀟然的種種行徑中反應過來,呂瀟然最後的舉動和那句話顯然又有調戲自己的嫌疑,但林月兒卻有些生氣不起來,甚至有些臉紅。
林月兒轉身看著呂瀟然單純的說道:“那個,你叫呂瀟然是吧。謝謝你剛才的幫助,嗯,我們現在算是有些熟了,但離朋友還差得很遠,你還是不能叫我月兒,我也不會叫你瀟然。我就叫你……呂同學吧。你好,呂同學。”
單純的林月兒本沒有侮辱呂瀟然的意思,隻是她口中的“呂同學”實在是有點像“驢同學”。
呂瀟然在林月兒一口一個“驢同學”前,也難以繼續保持微笑,尤其是上麵還有一個假裝沒有聽到卻在忍笑得長孫。
“呂同學,你這把折扇是什麼級彆得武器啊?很厲害啊?”
“呂同學,你是哪裡人啊?聽口音不像是南域人。”
“呂同學……”
“林月兒同學,試煉結束了,夏院長要說話了,請你不要再講話了。”
呂瀟然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