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香爐內散發著淡淡的青煙,在陽光下變幻為一條條青絲,縈繞在長孫周圍。
長孫坐起身,環顧四周,此時房間內隻有自己一人。
透過窗戶長孫可以看出,自己此時是在浮空艇內,並且應該才剛剛起飛,還在上升期。
長孫緩緩的活動身體,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幾天,但估計不會很短。
伸展完身體後,長孫準備下床走走,正要下床看到了放在床頭的封印陣。
正是在礦道時,封印火佛心蓮的物品,長孫也不認識它,所以暫且稱其為“封印陣”。
長孫將封印陣握在手裡,不能判斷出它的材質,但用到的應該都是上品的材料。
長孫又將其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
封印陣有巴掌大小,呈圓盤狀,握在手裡並不重,但卻極具質感。在圓盤的底麵銘刻著細小且複雜的符陣,符陣一直從底部蔓延到側麵,最後蔓延到正麵的中央。
在正麵的中央有著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圓孔,符陣一直連接到這裡。
封印陣並不大,圓孔也很小,但長孫看向它的時候,竟感覺在圓孔的裡麵有著一個世界,自己好像隨時都能進入其中。
長孫努力將目光從圓孔中移開,轉而投向圓孔周圍的符陣。
封印陣看起來不大,但上麵的符陣卻極其複雜。
符陣必然出自大師手筆,首先想要在這麼小麵積的圓盤上準確的銘刻符陣就是一件極其費神的工作,至少以長孫現在的能力難以做到。
再回過頭來看這符陣,並不是大陸中常見的封印陣,其中有一些部分長孫能夠認得出來,有些部分長孫也不甚了解,最關鍵的是即使是長孫熟悉的那些部分,長孫也琢磨不透它們之間的排列組合。
長孫在麗山時便對符陣十分癡迷,隻是礙於長孫府藏書有限,對於博大精深的符陣一途,長孫連入門都算不上。
符陣一途本就是大陸中較為古老且神秘的學問,沒有師承想要自學成才幾乎是癡人說夢。
不過跌入冥海時,長孫在和無名前輩修煉之餘,也向無名前輩請教過許多符陣的問題。
無名前輩對於符陣了解頗深,尤其是鍛器賦魂一途,並且他所了解的許多符陣還相當古老。
也正是這個原因長孫才能對司琴奪回的傳送陣有一絲了解。
到了青藤後,由於傳送陣的原因,長孫對於符陣一途更加癡迷,對符陣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長孫目不轉睛的緊盯手中的封印陣,越研究越入迷。
直到房間的門被推開,才打斷了長孫的研究。
“你醒了!”呂瀟然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長孫,高興的喊出聲來。
長孫看著滿臉驚喜的呂瀟然,能夠想象到自己昏迷的這幾天,他們肯定十分擔心自己。
長孫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嗯,萬幸這次沒死。”
“你還不如死了算了,你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們是怎麼過的嗎。”呂瀟然看著長孫竟然還沒心沒肺的笑,立馬給他翻了個白眼。
“哈哈,估計是你們的真心打動了老天爺,所以老天爺放了我一馬。”
“長孫啊,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老天爺沒收了你,那可真是老天爺不長眼。”
兩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長孫頓時感覺身上躺了多日的木僵感一掃而空。
真正的朋友總是能在三言兩語之間治愈你,或者就是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你無聲的幫助。
簡單調侃之後,兩人切入正題。
“你這次是怎麼回事?”呂瀟然問道。
長孫猶豫了片刻,沒有回答呂瀟然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除了我,你們還發現了彆人麼?”
“還有1號礦的礦長範元濤。”呂瀟然回答道。
“這次1號礦的事故便是他一手造成的。”長孫說道。
“我們也發現了他很可疑。”
“嗯,1號礦道深處出現了火種,還是一品火種,火佛心蓮。範元濤發現了這個秘密,想要將火種據為己有,於是製造了這場事故。”
“他非武者竟然想要降伏火種?!”
“對,他的背後應該有高人指點,利用惡念對火種的天然克製,再利用封印陣將其封印,他幾乎就要成功了。”
“惡念竟然還有這般用途?”呂瀟然感到詫異。
“對,所以我猜測他的背後有人對惡念的研究很深。”
呂瀟然點點頭,而後問道:“那你說的封印陣是什麼東西?”
長孫揚了揚手中的圓盤。
“就是這個,十分精密的……靈器?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稱為靈器,因為它似乎是由惡念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