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雲山將唐獅隕落的消息帶給拓跋無忌時,他也力竭而亡。
也正是因為唐雲山及時的將唐獅隕落的消息帶給拓跋無忌,才促使後者出關,最終拯救了大陸。
因此人們也將唐雲山事件視為新紀元的開端,後世為了紀念唐雲山,從而創辦了“新紀元杯”。
兩人討論的聲音雖小,但也沒有可以避開眾人,此時坐在高座上幾位校委的注意力都被二人談論的內容吸引。
“你說的確實不假,每次帝都府都是如此搪塞其他勢力,但據說此次統籌會沒有搪塞過去。”尚之赫搖搖頭說道。
“哦?”
尚之赫如此一說,不光是令欒翰墨驚訝,就連其他幾人也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尚之赫也沒有吊幾人的胃口,而是直接開口道:“此次統籌會上有人提出‘新紀元杯’也應換一換主辦方,帝都府便再次搬出你說的那個理由。但緊接著這人便提出說,唐雲山是唐獅親傳弟子不假,但他所做出的貢獻是造福全大陸的,他的初衷也定是為了拯救大陸蒼生。如此說來,隻由帝都府一家承辦,將有損‘新紀元杯’創辦之初的偉大格局。”
欒翰墨笑了笑,忍不住插口道:“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未免有些太冠冕堂皇,怕是難以令帝都府那幫老狐狸鬆口啊。”
“但接下來,此人還提出了一個令帝都府無法反駁的理由。”
眾人頓時看向尚之赫。
“帝都府不是一直說唐雲山是他唐皇朝的祖先麼,此人在統籌會上聲稱據史料考證和民間傳言,唐雲山並非土生土長的唐皇朝人,而是後來求學來到的唐皇朝。此言一出,其他勢力頓悟,一時間唐雲山在哪出生,被誰收養,少年時哪裡遊曆,青年時與誰相戀等等傳聞眾說紛紜。光想想都能想到那會上有多熱鬨。”
“這……這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荒唐確實是荒唐了些,但經此一鬨,帝都府再也沒法拿這當擋箭牌了。”
“是誰提出的?”
“還能有誰,也就容山派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原來是邊漠的容山派,如此便說得通了。”
欒翰墨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不料一直未開口的雲學知忽然說話。
“可笑,真是荒唐,還說什麼據史料考證,我看分明是一派胡言,曆史怎容他們如此編造,英雄前輩又怎容他們如此糟蹋。為了利益真是什麼都敢說!”
雲學知作為文字院的院長,對於曆史尊重是他最基本的處世原則。
但他此時的一番義憤填膺的發言,非但沒有引來幾人的支持,反而引得周圍幾人有些意味未明的眼神。
尚之赫聞言後,臉色有些不悅,兩人平時本就不是很對付,此時雲學知的一番話加上他陰陽怪氣的嗓音,讓尚之赫總有一種指桑罵槐的感覺。
“哼,雲院長言之有理,某些人確實是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什麼為師之道,教學之責全都忘得一乾二淨。嘴上說是為了尋求真理,主持正義,其實不就是為了分一杯羹。”
如果說之前雲學知得一番話會讓人產生歧義,那尚之赫此時這一番話中指桑罵槐的意味便溢於言表了。此時他所指的不就是眾人為了1號礦的利益,而對長孫所行的事。
尚之赫一番話後,在座的幾位校委頓時表情不自然了。
雲學知也是一愣,之前自己的一番話確實沒有針對尚之赫的意思,但二人本就不和,尚之赫會不會產生誤解,自己也並不關心。
隻是此時尚之赫明顯的針對,讓雲學知坐不住了,當即理論道:“尚院長,你在說誰呢,我們采取公開審訊的方式正是為了尋求真理,為長孫主持正義。況且,這難道不是你簽字同意的麼?”
“哦,雲院長多慮了,老夫所說之人當然會是你了。正如你所說,這公開審訊是我簽字同意的,那你就權當是我在說我自己吧。”
“你……”對於尚之赫如此態度,雲學知就要拍桌子起身與之理論。
“好了,長孫進場了。”
從始至終都未起一絲波瀾的夏商雲,忽然開口打斷兩人。
長孫推開審訊大廳的大門,刺眼的陽光從門縫中溢出。一天都在地下審訊室的長孫,一時間感到難以適應。
讓長孫難以適應的還有大廳內猶如那滿溢的陽光般耀眼的莊嚴與肅穆。
待長孫適應這光明後,映入眼簾的是正中的高台,高台正中的座位正坐著幾位校委。下麵依次錯落排列著的座位,也坐滿了各個學院的長老及行政處領導。
長孫頓了頓,而後邁著從容的步伐走進受審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