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懂?”司琴問道。
“略懂略懂,哈哈。”長孫得意的笑道。
兩人趁著暮色向學院走去,沒有選擇乘車,而是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夕陽。
“郭正德那裡,等姑姑這邊辦妥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司琴忽然問道。
“哦,主要的工作都在閣主那裡,等她那裡枕邊風吹得差不多了,我再讓萬萬千給郭正德送上一份禮物,事情就成了。”長孫說道
“就這麼簡單?”司琴問道。
“對啊。”長孫神秘一笑,但看著司琴平靜卻即將爆發的神情,明白如果再和她打字謎,自己又要沒好果子吃了。
“咳,郭正德這樣的人,不能將他逼到絕路上去。我之所以沒有堅持讓閣主為我們提供郭正德出軌的證據,一方麵是不想對紅袖閣造成太大的影響,另一方麵是如果那麼做,郭正德可能會來個魚死網破,直接與家族和學院坦白他出軌的行為,這並不會對他造成實質的影響,但那時他就真的站到我們對立麵了。”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給他留一點餘地,讓他相好給他吹吹枕邊風,能不能起效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時等萬萬千送上禮物,當他看到時他便能明白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以他這樣愛護自己羽毛的性格,必然不會讓影響進一步擴大。這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長孫說道,前後的兩種處理方式看起來似乎都一樣,都是想要讓郭正德受製於自己。但司琴卻聽明白了其中的不同。
“這樣的話,萬萬千送出的禮物就很重要了,要仔細考量,既不能讓他有很明顯的感覺到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把柄,也不能讓他絲毫察覺不到。”司琴開口說道。
長孫讚賞的點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毫不費力。你說的很對,就是要讓郭正德看到禮物後,自己費儘心思猜測、疑神疑鬼,這樣他才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並且還會對我們有所顧忌。”
司琴聽完後點點頭,確實如長孫所說,如果自己是郭正德,這樣的處理方式會更容易讓自己束手就擒。
司琴看著長孫,長孫還處在得意中,當發現司琴在盯著自己時,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司琴,雖然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不要被我吸引,那樣你會受傷。”
熟悉長孫的司琴,知道長孫這是在故意打趣自己。
按照以往司琴都會給長孫一個大白眼,但今天的司琴卻一反常態,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長孫,嘴上說道:“即使會受傷,我還是不受控製的被你吸引。”
“啊……”
不按套路出牌的司琴,讓長孫一時間不知如何招架。
“哈哈,瞅你那慫樣,嚇不死你,就你這點膽還想吸引我。”
聽著司琴無情的嘲諷,長孫沒有絲毫尷尬,這才是常理之中的回應嘛。
長孫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笑過後,剛才尷尬的氣氛,就像這晚風,輕輕吹過,沒有留下任何負擔。
“對了,你叫花紅羅姑姑,她真是你姑姑?”長孫隨意的問道。
“沒有啊,司南正沒有兄弟姐妹。”司琴同樣隨意的回答。
“呃,你對你爹還是應該客氣點吧。”
“你管這麼多乾嘛,怎麼,要當他女婿啊。”
長孫有些無奈,今天的司琴沒正形的時刻有點多啊。
但一轉眼,長孫一副神秘兮兮的看向司琴,“你還有漂亮的姐妹麼?”
司琴同樣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說道:“不好意思,我爹就我一個閨女。”
長孫一副遺憾的表情,而後上下打量司琴,像是決定什麼似的。
“寧死不屈。”
司琴一巴掌打在長孫頭上,夕陽下的少年少女連影子都是輕快的。
“姑姑呢,年輕時和我娘被譽為南域最美姐妹花,那時追求她倆的隊伍能排到唐皇朝去。我也想不通我娘怎麼就看上了司南正,更讓我想不通的是姑姑也看上了司南正。最後呢,司南正選擇了我娘,而姑姑呢則斷了那份情,甘願以姐姐的身份陪伴在我娘和司南正的身邊。”
“你應該也聽到過外界對姑姑的評價,‘落紅不是無情物,紅羅卻是無情人’,其實說得不隻是姑姑做事狠辣不留情麵,更是姑姑自司南正後便斷了情感,成了真正的無情人。”司琴輕聲道來,說的卻是南域霸主的陳年往事。
長孫點點頭,原來這句評價是這樣由來的。
“你爸媽那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你都了解,你很懂?”
這句“你很懂?”在剛才司琴問花想容和普瑞麗之間事的時候說過。
此時長孫用同樣的問題回問。
兩人已經進了學院,走到了司琴住的知春亭前。
隻見司琴再次露出一副小女子的作態,眼神中像藏著說不儘的心事一般看向長孫。
“我當然懂了,就你這樣的傻瓜才什麼都不懂。”
司琴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跑進知春亭。隻留下長孫站在原地無言以對。
關上門的司琴,臉上泛著微紅,那副嬌羞的作態竟是真。
“真是傻瓜,在這樣的事情上一竅不通,我哪句是玩笑哪句是真都不知道。”司琴自言自語。
司琴用開玩笑的語氣將自己的內心半真半假的表達,她以為長孫並不明白。隻是她不知道,長孫的那句玩笑同樣是真。
夕陽下的長孫背影被拉長,沒了之前的輕快,也變得有些孤單。
“彆被我吸引,不然你真的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