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什麼時候左手使筆都這麼熟練了?
念頭一閃而過,長孫沒搭話,右手點了點桌麵,示意陳天少廢話,倒茶。
陳天乖巧的又添一杯,然後湊近了些,問道:“旺財大人,您這是寫什麼呢?這麼專注,連喝茶的功夫都不耽誤……”
長孫恰好寫完,沒好氣的說道:“叫我大人就行了。”
“行了,拿給幾位大人看看。”
長孫寫的正是目前案情的進展,之所以寫下來,一方麵是不想浪費口舌,另一方麵也是想要借寫的機會將案情再梳理一遍。
雲學知和周密對案情清楚,直接將紙遞給武大奎等人。
武大奎還好,劉新彥二人看完後,震驚的險些坐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說……長公主……長公主要謀……謀反?”李東磕磕巴巴的說完了這句話。
長孫糾正道:“不是我說,是唐懷德這樣說。”
李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既然已經將案情寫下來了,長孫也懶得再費口舌解釋,而是直入主題。
“第一,唐懷德的口供是否可信?按照他的意思,他殺唐懷安是長公主指使的,有沒有他想要禍水東引的可能?”長孫問道。
眾人順著長孫的提問陷入沉思,得以從短暫的震驚中掙脫了出來。
周密搖了搖頭,開口道:“首先,他如果想要推給長公主,完全可以說的更明白一點,而不是利用九兒讓我們聯係到長公主。畢竟他是皇室宗親,是可以見到長公主的。”
長孫點點頭,又搖搖頭,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但又有些牽強。
周密略作猶豫,繼續說道:“還有,他在口供中提到他向九兒講完犯罪經過後,九兒匆匆離開,回來後說是為他收尾去了……”
“這裡他沒有說謊,因為我們確實收到了長公主的授意,讓我們封鎖案發現場。這也是雲大人之前難以勘查案發現場的另一個原因……”
周密說完後有些慚愧,畢竟大理寺如此處理確實不光彩。
長孫聽完後,還是有些疑問,接著問道:“蘇元博也是長公主一黨的?”
周密聽出了長孫的意思,解釋道:“這倒不是,隻不過聖上在此案上表現出的態度模糊,所以蘇大人也樂意賣長公主一個人情。”
長孫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也就是說長公主確實牽扯其中,而耀宗皇帝在這件事情上表現的也很奇怪……”
長孫邊說邊在紙上寫下了長公主和耀宗皇帝兩個關鍵人物。
雲學知看著耀宗皇帝四個字,開口道:“聖上在這件事上確實表現得有些奇怪。首先,唐懷安的案子不準三司會審便罷了,竟然放著經驗老到的大理寺不選,而是選了我這麼一個毫無經驗的新手……”
劉新彥和李東對視一眼,這個狀元郎不缺心眼啊,知道自己是被坑的。
殊不知,在場最缺心眼的就數名叫“留心眼”的劉新彥了。
“其次,當我將現場發現遺族靈器的事秘密稟告給聖上後,聖上竟然派人告訴我不要將案件往遺族方向引,讓我繼續尋找更有用的線索。”
李東不解的問道:“最後案情的發展不正是證明聖上是對的麼?”
“正是因為聖上是對的,才有問題!”
“證明聖上之前就知道唐懷安的案子是怎麼回事!”
雲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