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的明鏡被長孫盯得有些招不住,於是隻能同意了長孫的請求,再次返回寺內。
隻是關上寺門後,明鏡才反應過來。
此人有信物,為什麼第一次不拿出來,還要害自己再跑一趟……
想到這裡,明鏡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一般,於是對著寺門張牙舞爪,做了個鬼臉。
但善良的本性還是讓她又乖乖將信物拿給了清定師叔。
明鏡走後,武清好奇的湊上來問道:“你給她的是什麼東西?”
長孫故作神秘的沉默不答。
武清見得不到回複,拉不下臉繼續追問,於是裝作滿不在乎的嘲諷道:“隨便拿出來個物件就想當作信物麵見長公主殿下?真是……”
隻是不等武清說完,曲安寺的寺門再次打開,明鏡去而複返。
“施主請跟我來,清定師叔有請。”
長孫瞟了眼武清,武清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看。
曲安寺內環境幽靜,風景怡人,空氣中縈繞著尼姑們吟誦經文的佛音。
長孫等人在明鏡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彆院。
這裡雖然仍在曲安寺內,風景也與周圍一般,但氛圍卻大不相同。
從彆院內傳出的並非佛音,而是悠揚的琴瑟聲。
明鏡走到彆院前止步,像是裡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眼神略有懼怕,動作略顯局促。
“施主,清定師叔就在裡麵……貧尼告退了。”
說著明鏡便不等長孫告彆,匆匆離去。
長孫收回目光,輕叩彆院的院門。
沒一會兒,院門打開,迎接的女子雖然也是身穿海青,但卻是被改過的僧袍,比起院內尼姑們穿的海青,更顯腰身。
“公子請。”
沒有多餘的話,兩名侍女前麵帶路長孫等人跟在後麵進了彆院。
看著前麵看似尼姑,實為侍女的女子,再聽著院內與佛音顯得格格不入的琴瑟聲,武清忍不住皺了皺眉。
雖然武清看起來是個愛慕虛名的公子哥,但其實一直受師門管教的他觀念中十分注重身教禮儀。
此時院內的景象表明長公主在這樣的佛門淨地並非靜修,反而更像是來避暑的。
眾人被侍女們帶到彆院的會客廳,稍坐了片刻長公主便走了進來。
隻見會客廳的主座並沒有寺內常用的蒲團,而是一張軟榻。
令眾人感到奇異的是,軟榻之上還有一張懸空的飛毯。
長公主身穿白灰色海青,一襲長發並沒有如寺內尼姑那般束在帽子內,而是隨意的用一支青色發簪彆住。
長公主來到主座的飛毯前,直接坐了下去,整個身體半臥進飛毯內。
眾人看到這一幕後,都感到一陣驚奇,隻有長孫眼神略顯複雜。
長公主身邊的兩名侍女抬來屏風,欲要擋在眾人麵前。
長公主抬抬手示意不必了。
“誦讀經文實在無趣,但倒是好過普惠師太在我耳邊嘮叨……”
長公主伸了個懶腰,不顧眾人的感受,直接出聲抱怨道。
與十幾年前相比,長公主不僅沒有衰老的跡象,身上反而多了一分平靜祥和,少了一分身居高位的距離感。
武清看著麵前美得不可方物的長公主,心中想的則是傳言長公主幽居曲安寺,整日鬱鬱寡歡,已然變成了個黃臉婆。
如今看來,傳言大部分不可信。就像如今帝都城內傳得甚囂塵上的無名符師與自己的秘聞。
長公主稍稍坐起身看著座下的四名年輕人,眼神中含有笑意的點評道:“武清,帝都府內雪藏十數載的內門弟子。嗯,你算得上是帝都府拚上未來數十年宗門氣運的豪賭了……”
武清雖然這些年聽過盛讚無數,但被長公主這般稱讚依舊有些受寵若驚。
長孫看了眼起身行禮的武清,知道了萬法不侵秘密他能夠猜到長公主所謂的“豪賭”是什麼……
賭對了,武清進入凡者境那天便是能夠越級挑戰的頂尖存在。
賭錯了,武清就是個連修煉都做不到的廢人……
長公主看著謙卑起身的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