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虞瑜就在腦海中搜索到了這個名字。
她偷偷的瞪圓了眼睛。
挖槽,不會吧?
她的大house!
話說,這位冕下手裡會不會有莊園的原裝設計圖紙啊?
虞瑜舉目四望, 忍不住道, “這海之城毀的好徹底,已經成廢墟了。”
而此時, 火焰王權陷入了沉思。
一隻儘徹也陷入了沉思。
虞瑜:“好在這裡沒有異常。”
可能正因為廢的太徹底, 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狗都不來。
看《異常》的時候,虞瑜知道, 異常會主動接近人類活動區域, 如果沒有人類, 那就是生命活動的區域。
它們也不喜歡荒野。
當然, 這並不絕對, 異常千種千麵,萬一有奇葩會蹲著不動呢?
可能是因為離開了總部, 虞瑜的任務指引又開始模糊了起來。
隻給了她一個大概的範圍,然後就什麼都無了。
虞瑜歎息, “我就知道,上次那麼準確的指引隻是曇花一現。”
此時, 一隻盲冒了出來, 【那也不見得,塔塔爾畢竟是傳奇,無論生死, 能困住她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
鉤吻的精神力如同海嘯,霸道的掃過廢墟,很快找到了不諧之處。
她一言不發的飛去, 虞瑜四腳狂蹬,“鉤吻前輩,等等我啊!!!”
鉤吻隨意揮手,一道颶風卷起虞貓貓。
沒幾秒,她們來到一處廢墟上。
鉤吻非常主動,自顧自的用精神力把廢墟吹散,很快露出了底下銀白色的天井。
四四方方,印著法環的玄奧徽記。
但屬於法環的那個徽記較小,更大的是一個特殊的徽記,像三個嵌套的六芒星中間有個眼睛。
“這不會是邪神的徽記吧?”虞瑜喃喃自語。
直播後已經看出了這個徽記,聽見虞瑜的話,她們一頭黑線。
崇:【胡說,這是變化學派的徽記,記好。】
虞瑜驚訝,“變化學派還有徽記嗎?”
崇含糊道,【以前是有的。】
鉤吻淡漠,“變化學派喜歡變化動物,與當時正統學派不容。”
“她們被排斥的厲害,所以才遠離大陸中心,來到此處建立研究中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當有一個超大型的變化學派分基地。”
赫瓦爾:【我補充一下,她說的都是老黃曆了。】
【變化學派前期確實被嫌棄,但後來她們太能打了,大家就捏著鼻子承認了。】
鉤吻不置可否。
虞瑜:“以前學派和學派會打的很厲害嗎?”
赫瓦爾:【咳,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學派明顯是個容易起衝突的源頭。】
她含糊道,【反正你們現在也沒有這種煩惱,問這個做什麼。】
鉤吻繞著井走了一圈,正在嘗試開門。
她真的特彆主動……
這讓虞瑜想起了她的曆史記載,這位祖宗真是個事必躬親的好人。
隻要你夠鹹魚,她就會不知不覺的挑起大梁,自顧自的工作起來。
正在虞瑜聊天的那會功夫,鉤吻已經找到了開門方法。
淺紫色的法力如同流動的旋律,又如舒緩的波紋,一浪接一浪的湧入天井。
輕微的震動聲響起,銀白的天井蓋掀起。
然後虞瑜無語的發現,井蓋分開之後,法環和變化學派的徽記居然自動開裂,在兩邊再次化為完整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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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挺閒。
鉤吻一言不發的就進去了。
虞瑜喃喃,“這就是躺贏的快樂嗎?”
風夜無語了,催促道,“你彆躺贏了,讓鉤吻前輩動手你也好意思?快跟上。”
虞瑜嘀嘀咕咕,“我覺得挺好啊,你看鉤吻前輩多主動,再看看蒙學姐……”
要不是最後她不得不現身,虞瑜估計從頭到尾都看不見她人。
你再看看鉤吻?
多麼主動的好前輩,好隊友!
蒙:【……然後懶死你算了。】
虞瑜一進去,井蓋就自己關閉了。
她如同被踩著尾巴一樣,嗖的竄了出去,“鉤吻前輩,門怎麼關上了?”
鉤吻不耐煩,“我關的。”
看她並無解釋的意思,風夜隻得解釋道,【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失傳的技術,‘卡曼波法陣’,配合足夠多的秘銀,就能製造隔離精神完全封閉的空間。】
虞瑜支棱了起來,“這個可以拆了扛回去嗎?”
風夜:【……你拆不動。】
虞瑜:“萬一呢?夢想總要有的!”
崇:【你要這個有什麼用?】
虞瑜振振有詞,“你看它連塔塔爾前輩都能關住,我帶回去……”
風夜幽幽,【要關誰?】
虞瑜:“做米桶啊!”
“多密封啊!”
“一定不會進老鼠!”
眾人:【……】
米桶你個頭!
鉤吻已經沿途開路,都離虞瑜小兩百米遠了。
虞瑜看著沿路的痕跡,一臉驚詫,“這個基地裡麵怎麼還這麼多陷阱?”
風夜語氣略凝重,“當年的基地,考慮的東西比較多,縱使是其他學派的傳奇,沒有身份證明,也彆想在它們學派裡隨意走動。”
“你不要跟的太緊,就保持這個距離,讓鉤吻前輩在前麵開路,她比較懂這種東西。”
虞瑜非常聽勸,當即慢下了腳步。
還好有鉤吻,神器啊!
她不僅懂得多,而且有豐富的鬥爭經驗,包括豐富的對陷阱經驗(bushi)。
就這麼走走停停,鉤吻在前麵一路拆陷阱,終於出了走廊。
她停住了。
虞瑜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怎麼樣?怎麼樣?塔塔爾前輩呢?”
這是個螺旋深漩,在漩渦的正上方,一個深紫色的法力牢籠懸掛。
一個深藍色身影盤坐在其中,正靜靜的注視著虞瑜兩人。
“終於有人來了嗎?”她道。
“塔塔爾前輩?”
塔塔爾:“你認識我?”
虞瑜想了想,“這個,一言難儘啊。”
她總不能說,你遺產在我這裡吧。
塔塔爾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紫色感歎號,“你一個高階,怎麼敢跑到這裡來?”
她說著,目光落向鉤吻,“她又是什麼東西?”
鉤吻:“?”
“蠢貨。”鉤吻冷聲道。
塔塔爾都愣住了。
她當議長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被人罵蠢貨……
鉤吻語氣不屑,“都是議長了,居然一路被彆人基地開門的小陷阱陰,最後還被吊死在這裡,你丟不丟人?”
“你就是這麼當議長的?”
塔塔爾瞠目結舌。
虞瑜也瞠目結舌。
好半天,在寂靜的空氣中,虞瑜小心翼翼的開口,“冕下,這位是,鉤吻,前輩,她是好久好久之前的議長了,您應該聽說過吧?”
“鉤吻?”塔塔爾想了想,“倒是有一個鉤吻,但那家夥……”
“她死了太久了吧?”
虞瑜委婉道,“那冕下你……”
塔塔爾恍然,“是啊,我明明死了,甚至無法擁抱群星,怎麼又醒了?”
虞瑜:“所以冕下能醒,鉤吻前輩能醒也不奇怪,對吧?”
塔塔爾站了起來,“算了,不糾結這個,你放我出來。”
虞瑜:“這個怎麼放啊?”
塔塔爾:“我教你個法術,你先……”
她無視了鉤吻,開始指點虞瑜動手。
鉤吻抱著手,冷冷的看著她們忙活。
半天後,虞瑜總算把塔塔爾放出來了,鉤吻才冷冷道,“一個法術的事,搞這麼久,浪費時間。”
虞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能當作沒聽見。
她小跑到塔塔爾旁邊,伸手摸任務。
塔塔爾非常敏捷,立刻捏住了小貓,“乾什麼?”
她頗有興趣的捏了捏小貓耳朵,“這個造型真可愛,現在的後輩都挺會玩。”
虞瑜:“???”
“我接個任務,冕下你彆躲啊!”
“任務?什麼任務?”塔塔爾頂著紫色的感歎號,一臉疑問。
虞瑜趁機摸感歎號。
【(史詩)特蘭提斯之井】(獎勵:未知)
“前輩,特蘭提斯之井是什麼?”
塔塔爾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虞瑜:“這個,說來話長啊。”
塔塔爾不吃這套,“那你長話短說。”
虞瑜隻能解釋了起來。
又半天後。
塔塔爾陷入沉思,“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那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
“議長是誰?”
虞瑜:“你問法環嗎?法環現在銀月,議長是夜主冕下。”
塔塔爾莫名,“沒聽過,難道我之後的議長也那麼早死嗎?”
這虞瑜就答不上來了,她就隻知道那麼幾個議長,完全不知道塔塔爾之後的議長是誰。
此時,一隻火焰王權開口了。
【這是我師祖。】
【下一任議長是我老師的師姐,之後是我的老師,】他回憶道,【再下一任是我的師姐,最後才是我。】
【再之後,你就知道了。】
知道,你被學生關起來了!(bushi)
虞瑜立刻將火焰王權的話複述給塔塔爾聽。
然後暗自驚訝,沒想到塔塔爾冕下居然是火焰王權的師祖。
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繞來繞去又繞出了熟悉的人的感覺。
儘徹:【冕下……】
虞瑜要素察覺,“塔塔爾前輩,你知道儘徹前輩嗎?”
塔塔爾正在消化,聞言抬頭,“儘徹?無風手下的大執事,怎麼了?”
儘徹語氣悲傷,【當年議長冕下失蹤三年,我們隻知道她未死,但也沒找到她,好幾位冕下出門尋找未歸,所以當時隻能由無風帶隊周旋……】
虞瑜怔怔,“無風前輩……”
“嗯?無風怎麼了?”塔塔爾問道。
虞瑜沉默了一會,才將儘徹前輩的意思複述出來。
塔塔爾:“……”
她歎了口氣,“是我的過錯。”
儘徹:【不,不是!冕下也是為了法環,這怎麼能算冕下的錯呢?!】
【當年妄語冕下因學生之事自責,提前擁抱群星,是塔塔爾冕下接下了重擔,法環最艱難的時候都是冕下帶我們度過的!】
塔塔爾看不見直播,她還在自責。
虞瑜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將儘徹前輩的話轉達給她看,“冕下,你看,儘徹前輩她們並不怪你呢。”
鉤吻深深的皺眉,但出奇的沒說話。
赫瓦爾如同死掉,一言不發。
塔塔爾稍微回神,凝視著直播,“這是什麼東西?法環現在又開發出了什麼新用途嗎?”
她又想起了什麼,“此處在東竭行省,已經屬於法環的範圍極限了,你是怎麼連接到法環的?”
盲:【你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