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蒙學姐她們的話來說,虞瑜的精神簡直純淨的感人,簡稱——傻白甜。
她隻有精神最基礎的壓迫力,沒有任何附帶的氣息。
虞瑜是不是真傻白甜有待商榷,但相比殺伐頻繁的前輩們,虞瑜到現在都沒殺過幾個人。
也不怪風夜會嘲諷她像溫開水,清淡無味。
而崇前輩說,她的精神氣息很舒服,人畜無害,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虞瑜覺得,這實在不算什麼誇獎。
但她也不能閒著沒事去搞屠殺對吧?
為了點精神勢壓,實在不至於不至於。
正好法環lyb含量太多,需要她這種溫柔又善良,公正又熱心,正經又勇敢的施法者中和一下。
法環深藍色的意識海裡,一個小小的廣場被人開辟了出來。
盲在吭哧吭哧的乾活,普格裡斯躺在躺椅上看書,她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又正好聽見虞瑜這段自白。
普格裡斯:“……”
她不禁搖了搖頭。
虞瑜這習慣啊,如果和鉤吻中和一下就好了。
此時,殊途已經緩過來了,她試探虞瑜,“想抱貓?”
虞瑜嚴肅的拒絕了她,“正經人怎麼能抱貓呢?”
殊途看著她不說話。
你以為不知道你之前擼貓擼的飛起?
虞瑜乾咳了一聲轉過頭,“商惟呢?”
在精神裡催了兩下,商惟才滿手鮮血的從洗手間出來。
她兜帽已經掀開,眼神嗜血而興奮,整個人狀態不太正常。
虞瑜精神探知了一下,忍不住狠狠皺眉。
她先是平靜道,“過來。”
商惟不耐煩,“有事說事,我忙著呢。”
虞瑜放了瓶‘疏藍’在桌上,“那你喝完再去。”
“快點。”
商惟本想拒絕,但她看著虞瑜的表情,卻莫名又軟了。
虞瑜收斂起表情時,居然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商惟感到不適,也隻能乖乖出來。
她站滿血液組織的手拿起小瓶子,一口飲儘。
虞瑜:“用【虛無理智】。”
商惟喝完也呆在了原地,感覺有一股涼意自頭皮穿過脊椎蔓延到腳心,整一個透心涼。
她本來發燙過度興奮的大腦猛然冷靜了下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一陣惡心。
聽見虞瑜的話,她才反應出來什麼,不自覺看向自己的麵板。
殊途抬頭,看見商惟的臉色驀然慘白,“你給她喝了什麼。”
商惟嘴唇動了動,“汙染56?”
怎麼可能?
她明明……
虞瑜:“虛無理智。”
說著,她直接用精神抹殺了那兩人的意識。
腦死亡。
在這種汙染遍布的情況下,過於激烈的情緒很容易出岔子,更何況殺人?
虞瑜覺得不保險,又丟了兩個【自燃】上去。
幽幽的魔法火焰升起,無聲的燃燒起來。
咒法係有的時候很好用,比如燒屍體不會造成火災。
商惟該學的也都學了,此時木著臉使用了【虛無理智】。
她心中的情緒徹底消褪,副作用是,連恐懼的情緒也無了。
她發現了虞瑜的作為,用冷靜譴責的語氣道,“你怎麼把他殺了?我還沒報完呢。”
虞瑜又拿出兩瓶小紅瓶,“喝吧。”
小奴隸沒人權,虞瑜壓根不想回答她。
商惟應該氣悶的,但此時她就像被剝離了情緒,什麼感情都沒有。
她拿起小紅瓶喝了起來。
而此時,蘇容予和蘇夫人還在看著。
蘇夫人之前還時不時擔憂的看看地上的蘇小弟,但表現的還算冷靜,一直憋著沒說話,但看見火焰燒起來,她人都傻了。
不過她看起來還是挺冷靜的,也許地上不是她兒子?
蘇容予則誰都不關注,隻看著殊途。
沒錯,這次她不敢盯著虞瑜看了。
殊途:“你需要蘇容予嗎?”
虞瑜很認真,“看你的想法,工具人到處都是,沒有她也有下一個。”
殊途想了想,“我沒有什麼需求了,你隨意。”
商惟不滿的刷存在感,“我呢?怎麼不問問我?”
虞瑜不理她,“那我讓商惟簽她。”
商惟:“???”
她已經失去了表達彆的表情的能力,此時隻能用冷冷的注視表達自己的不滿。
虞瑜:“像這種工具人,都交給商惟簽,省的汙染我庫存。”
商惟:“??????”
你在說什麼東西?
簽個主仆契約汙染你大爺的庫存?!
虞瑜矜持的坐在沙發上,脊背筆直,看起來非常有範。
“不到精神8,當我的小奴隸我都嫌棄。”
彆問,問就是汙染庫存。
虞瑜站起身,拿出了主人做派,“商卿,接下來的事你自己處理,我隻看結果。”
她丟下一份夜鶯契約,負手離開。
縱使是【虛無理智】狀態下的商惟,都目瞪口呆。
虞瑜你個***!
殊途:“之前你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特彆像大執政官。”
虞瑜:“???”
“我能像她???”
殊途認真的嗯了一聲,“不笑的時候特彆像,就你命令商惟用【虛無理智】那會,商惟都被你嚇到了。”
“不過後來又不像了。”
虞瑜不開玩笑的時候,真的挺有壓迫感的。
尤其是那身黑袍,那慢條斯理坐在沙發上的幽深表情,真的特彆像。
虞瑜:“你說的很好,下次彆說了。”
“我像狗都不像她!”
普格裡斯又翻了個身,搖了搖頭不說話。
*
五日後,季風之心城。
這是個比林克斯都城還壯麗的城市,而且特彆有魔幻的感覺。
建築壯闊又精致,配色是少見的青色,還有到處都是的鳥獸花紋。
虞瑜一路走來,隻認出那鳥似乎是鷹,但獸是什麼看不出來。
她很想去圖書館搜刮,還想進法環分部打打秋風(劃掉)幫助法環找回傳承。
但鉤吻嫌虞瑜容易惹事,直接一個法術讓虞瑜不能離開她身邊十米範圍內。
所以鉤吻在大使館研究怎麼弄開光錐,而虞瑜蹲在牆上望眼欲穿。
公國大使館裡,深藍色的人形輪廓正在琢磨要不要砸開光錐,而大使館牆上,白手套小貓眼巴巴的看著圖書館。
嗚嗚嗚,學習,本虞愛學習。
為什麼不給本虞學習?
書籍,是貓貓進步的階梯!
虞瑜欲哭無淚,像被無形的手拖著,從牆上掉下來,徒勞的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這狗比鉤吻,到底行不行啊?
走來走去乾什麼?
貓貓幽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