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瓦爾一提到深紅之環, 眾人就想起來了。
曆史確實有記載,鉤吻的武器是深紅之環,聽說是個極為強大的武器。
那時臨近白銀紀元, 大陸還有許多現已滅絕的古老資源, 那時的施法者可以用資源製造法器,各個都頗有神通。
而到黃金紀元中,資源基本告罄,施法者隻能在法術上下功夫, 對法器的要求大大降低。
當然, 這不是說她們不想要,主要是沒有資源。
位麵開拓的目標之一,就是獲取資源。
施法者是個非常需要資源的職業,她們什麼都想研究, 所以位麵開拓的欲望從未消弭。
但很遺憾的是, 擁有此等資源的世界, 戰鬥力都不差,縱使是法環, 也要估量幾番。
赫瓦爾喃喃自語, 【我不理解……】
【你有這好東西,給我多好啊……】
她當時也想著,鉤吻要是擁抱群星,自己是不是能惦記一下她的遺產。
結果她居然被虞小貓哄騙去了。
赫瓦爾人都傻了。
你是傳奇,還是個頂階傳奇。
你怎麼連個小貓都搞不定啊?
世界上怎麼會有鉤吻這種人?
那曆史記載的冷酷暴戾的暴君,都是假的吧?
狗都沒你好哄。
所有人都窒息了。
她們隻要一想到,頂階傳奇的本命法器,被一隻小貓戴著當項圈玩,就想要原地暴斃。
虞小貓那什麼戰鬥力?
她懂什麼法器?
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這種東西, 給傳奇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啊!
眾傳奇心痛如刀絞。
但是,這是鉤吻的東西,即使她們在心裡瘋狂腹誹,表麵上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隻有赫瓦爾敢。
她心痛的cue鉤吻,【這是頂階法器吧?你不想要就不能給我?給她有什麼用?】
【她那小貓實力能乾什麼?】
【你不怕她走在路上被人打劫了?】
說著,赫瓦爾就蠢蠢欲動起來。
鉤吻冷冷,【我的本命法器,隻要她人在希瓦,到哪我都能找得到她。】
一句話打消了赫瓦爾搶劫的欲望。
鉤吻:【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
虞瑜瘋狂點頭,“就是就是。”
赫瓦爾喃喃,【暴殄天物。】
虞瑜笑嘻嘻在她心口紮刀,“我幫鉤吻前輩打掃了一整個大廳呢!”
赫瓦爾:【?】
風夜:【?】
眾人:【?】
虞瑜:“這是任務獎勵!”
她驕傲臉.jpg
赫瓦爾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她怎麼沒死?】
虞瑜瞬間生氣了,“你怎麼說話呢?我鉤吻前輩好好的為什麼要死?”
眾人都不是笨蛋,赫瓦爾說的,她們也第一時間想到了。
把本命法器做獎勵送人,難道不是因為心存死誌?
但鉤吻不僅沒死,還好好的活著。
難道是她們不懂大佬心思,她就是單純的大方,視錢財如糞土?
想到鉤吻以前的表現,眾人也覺得不是沒可能。
虞瑜還在繪聲繪色的說,其他人雖然納悶,但還是繼續聆聽。
此時,她們還並不知道,鉤吻的家產,都在深紅之環裡。
風夜:【你把前輩們的屍身帶回來了嗎?】
虞瑜隨口道,“帶了帶了,就找到11具,其他的可能在彆的光錐碎片裡,或者乾脆炸了。”
她對這些屍體沒什麼好感,還是最後臨走,才草草找了一下。
鉤吻也不喜歡自家光錐裡有臟東西,陪著虞瑜找了半天。
虞瑜步履輕快,人已經進入內城了,“我還找到72……賢者們的畫像。”
她沒細說汙染的事情,準備等會單獨和風夜說。
話說,上次她偶然發覺的偷渡線路,已經被打掉了。
杉前輩還被風夜狠狠的罵了一頓。
“雷歐納子爵!”
有人小跑衝到了虞瑜麵前,恭敬的遞上一封信。
虞瑜略感意外,掃了他一眼,“這是什麼?”
不認識的人,像是哪家的侍從。
直播都在開著,虞瑜也就隨手拆開了信封。
信封一開,一隻夜鴉突然出現——
“凍土之月27日,同學聚會,不見不散。”
虞瑜迷茫了。
這什麼東西啊?
她有什麼同學啊?
看著振振翅膀就要離開的夜鴉,虞瑜福至心靈,一手捏爆夜鴉,“咦,手感還真不錯。”
長無語了,【學誰不好學崇?什麼壞習慣。】
虞瑜:“所以這是什麼啊?我怎麼突然有同學了?難道是老師終於決定海納百川了?”
風夜:【……嗬嗬。】
長:【這一屆的高階施法者,都算你的同學,你怎麼可能沒有同學。】
虞瑜一臉迷惑,“我不懂……”
之前也沒看見人邀請她,怎麼突然有人邀請她參加同學聚會了?
why?
她又問,“那這麼說,學姐也算我同學了?”
蒙:【如果你指的是菲利克斯,那自然算的。】
虞瑜:“……聽起來就好麻煩,可以拒絕嗎?”
說著,她已經走到了城堡門口。
她突然想起來什麼,“剛剛那人喊我什麼?什麼子爵?”
崇憋著笑,【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我們還以為你默認了呢。】
長:【你怎麼知道是蒙傳的謠?還真是她。】
蒙:【……長?】
虞瑜:【學姐!!!!!!】
長笑眯眯,【你的名字她們可能叫不慣。】
【雷歐納怎麼了?不也挺好的。】
虞瑜猛翻白眼。
不過想到她能繼承風夜遺產,她就勉勉強強捏鼻子認了,【老師,你聽見了沒有?懂?】
風夜冷笑,【滾,遺產給狗都不給你。】
看見虞瑜,衛兵連忙讓行,恭敬的低下頭顱。
沒錯,現在的虞瑜進城堡和進自己家一樣隨意。
她說說笑笑,輕車熟路的來到門前,“咦,寒學姐,好久不見啊~”
黑袍女子看了她一眼,原地消失。
虞瑜:“???”
“這是隱身了還是跑了?”
“為什麼寒學姐老是跑啊?她是不是害羞了?”
學:“我猜不是,她隻是嫌你煩。”
虞瑜聽到了聲音,下意識張望,然後她踏入門內。
熟悉的案幾後,坐著熟悉又不熟悉的人。
學冷淡的倚靠在案後,桌上多了一堆雪白封皮的書籍。
虞瑜震驚,“我就走了幾天,發生了什麼?!”
她隻驚了一下,就已經湊到學前麵,拿了本書瞅。
學前輩,老熟人了。
她被迫和學前輩貼貼(學習)很久了。
唉,說多了都是淚。
看了幾頁,虞瑜下意識看向桌上的書。
她直接如掃蕩一般,把桌上,學身後,沙發上的白皮書全部收了起來。
虞瑜收完,才兩眼亮晶晶捧心,“學前輩!我的超人!”
無他,這些書正是虞瑜催了很久很久的,學前輩文集!
雖然學前輩的書嚴謹到幾乎沒有絲毫文學色彩,但虞瑜現在已經習慣她的風格了。
已經到了看什麼,都會先搜一波學前輩,看看她有沒有寫過的地步。
因為學前輩的論文,太適合當導讀了。
隻要是她涉及到的領域,她都會當好‘課代表’,把所有消息整理到一起列出來,幾乎沒有遺漏,即使是再邊邊角角的小道消息,她都會在文裡提一嘴,說一下大概是真是假。
妥妥的數據帝。
是所有看書人的夢中情學!
虞瑜在心裡瘋狂表白。
普格裡斯都抬頭打量了學一眼。
學嗤笑了一聲,“少來,這不是你拐彎抹角給我發書的理由。”
沒錯,虞瑜太喜歡她的能力,所以一旦看到特彆繁雜的消息,就會忍不住想發給學,試圖勾引出她的興趣,然後等她整理(bushi)。
虞瑜眼睛蕩漾著清澈的愚蠢,“沒有啊!我隻是想分享給學前輩看看罷了!學前輩怎麼可以汙蔑我!”
學冷笑不語。
長明歎息,【你和你老師真是一個德行。】
學涉獵那麼多領域裡,有不少都是當初風夜忽悠她看的。
學無知的給風夜當了好久的工具人,後來才反應過來。
她氣瘋了,那幾年天天在罵風夜。
而問題是,風夜和學關係本來就不好,上學的時候就不好。
學不喜歡風夜的性格,風夜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懂得都懂。
而就是這樣不好的關係,學無知的為風夜整理了十幾年資料,後來機緣巧合才發現端倪,一追查……學氣瘋了。
偏偏風夜跟她關係不好,甚至沒請求過她,每次都隻是通過一些小手段引導學去整理。
即使到現在,學還是怨念深重,所以經常罵風夜。
而這些都隻是風夜不當人的一個小小縮影,她類似的事乾的多呢。
而更糟糕的是,風夜這個敗類已經要當議長了。
這是什麼人間慘劇。
虞瑜無辜臉,“老師也喜歡讓學前輩整理資料嗎?”
學表情陰沉,整個人處在爆炸邊緣。
風夜乾咳了兩聲,【彆說了,我在總部。】
【以後直接進總部找我。】
她煞有其事,【現在銀月大執政官是學。】
長明:【你答應我的東西什麼時候還我?你不會想拖到我死了好賴賬吧?@風夜】
風夜乾咳,【不會的,等我回來就想辦法幫你找。】
她生怕還有人冒出來,連忙裝正經,【虞瑜,這段時間法環有些小的人事調動。】
【長和窮的職位對換,現在長是執法處大執事,銀月大執事是窮。】
【蒙現在是學習大執事。】
【羅蘭大執事……】
她一本正經的說,虞瑜也認真的聽。
然後她發現問題。
這哪是風夜說的小小調動,除了四大執政官,大執事們幾乎換了個遍。
尤其是淨化部,原來三個大執事都被風夜調走了,換成長前輩和原羅蘭大執事,原東陲大執事,也就是說長明的手下全換了。
淨化部算法環的暴力部門,所以要完全掌握在議長手裡嗎?
那戰爭部……
不換大執政官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手,還是因為風夜沒真正繼位,不好換?
對了,她上次不是說等她回來就去揍機械神教,把什麼權杖什麼的搶回來。
那個權杖是不是就是當初鉤吻前輩手裡握的那個?
虞瑜若有所思。
但她不知道,其他人也心情複雜。
風夜為什麼要給虞瑜介紹人事調動?
還當著她們所有人的麵在介紹。
這隻有一種可能。
她在把虞瑜當未來的議長養。
所以虞瑜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
這代表著隻要虞瑜不死,其他人就不必惦記議長的可能了,她們的目標隻能是議員。
法環的議長,一般就在師徒之間傳承,很少有例外。
不過,夜主收徒卻與她老師不同。
風夜並非因為是她學生,才能做繼承人。
而是風夜已經功成名就,混成大執事,又成為頂階當了大執政官之後,她才錦上添花的收了風夜作為學生,給她一個名分。
風夜本人也久久不收學生,所以有誌者揣度她想學夜主,所以有人特意不拜師……
不過想這些都沒必要了。
風夜已經收了學生。
而虞瑜本身的最大競爭者,恰好就是直播間裡的一些人。
可她們一路看過來,太清楚虞瑜的特殊性了。
爭不過的。
躺了躺了。
直播後的人心思浮動,虞瑜並不知曉。
她隻是順便記下了風夜說的話,然後迫不及待的道,“我蒙學姐升官了?!”
蒙:【……嗯。】
【你記得參加同學聚會。】
眾人無動於衷。
蒙,風夜的狗心腹,她和長互為表裡,能跟長玩的好,什麼德行就知道了吧?
她又和虞瑜關係那麼好,幫虞瑜鋪路很奇怪嗎?
嘁。
崇不滿,【還有我呢?我也調任了,你怎麼不恭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