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不是一張單人照。
畫麵中, lyb之主懶洋洋的抱著手,竟然將腿翹在桌上, 神情一派悠然。
除她之外,其餘八人則端坐在圓桌各方,神情各異。
虞瑜眼睛雪亮,“這是議會?”
約書亞不滿的扣了扣虞瑜的赫爾屏障,“能開門嗎?你擋住我的法陣了。”
盲切換了語音模式,“當然,不然誰沒事單獨拍她的照片?”
她對赫瓦爾向來是不客氣的。
虞瑜瞪圓眼睛,將照片每個細節儘收眼底,然後誇讚道,“前輩們都好好看啊!赫瓦爾除外!”
怎麼說呢?
赫瓦爾與虞瑜想象中幾乎毫無區彆。
長的好看,重要的是夠屑。
隻是……
看著沒戴兜帽的lyb, 虞瑜迷了,“不是說她體質不好嗎?”
“她這不要混的太好?”
唇紅齒白,麵色紅潤, 小日子一看就過的養尊處優,哪裡病懨懨了?
盲:“……她都成議員了,還能日子不好?”
“你把法環當什麼了?”
虞瑜一想, 覺得也有道理。
lyb之主畢竟是頂階傳奇, 還是法環全盛時期的議員,想看她虛弱的樣子怕是不大可能。
果然,還是她想象中的那種, lyb之主打著遮陽傘翹著腿看嫩男更有說服力。
普格裡斯:【……】
虞瑜扼腕歎息,“所以說,她當議員那會,到底是什麼畫風啊?”
怎麼感覺赫瓦爾惡事做儘?
又是斷戰爭之主的位麵通道, 又是把人家實驗請求挨個駁回,開會的時候還翹著腿,其他議員居然不罵她……
可惜除了lyb之主,其他議員都戴著兜帽。
虞瑜眼神逡巡,“盲前輩,簡前輩也在嗎?”
天知道,她對簡多好奇。
群星之首啊!
而且是蒙學姐的祖宗耶!
盲:“不在,簡不在,這次是赫瓦爾代她主持議會。”
虞瑜好奇壞了,“有沒有不戴兜帽版本的?我想看!”
“當年她們是不是經常上報紙啊?”
最好每個人都一大堆事跡,花邊新聞(bushi)。
盲:“除了赫瓦爾,其他人都很正經。”
“就赫瓦爾一邊當議員,一邊滿世界攪風攪雨,馬甲超過二十個,什麼‘夢境與陰影之主’‘沉湎之夢’……”她吐槽,“她老師因為她,被尋仇多少次?”
“我敢跟你說,她仇人多,百分之九十是她自己造成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她就沒見過比赫瓦爾還鬨騰的人。
初見之時赫瓦爾才高階,因天賦過高,一入聖弗蘭就被各方關注,風起雲湧。
當時她還感慨過,這是什麼弱不勝衣的小美人,一定會是下一代的風雲人物。
然後,她確實沒猜錯,但過程嘛……一言難儘。
虞瑜篤定的點頭,“沒錯,赫瓦爾前輩的傳記就和大女主文學一樣,特彆爽,一路升級打臉攪風攪雨……”
“真是難為史官了,”她道,“幫赫瓦爾潤色傳記一定很累。”
把她那開掛的人生儘量潤色的接地氣,平易近人,讓她顯得無辜一點,不是她自己招惹彆人,是彆人招惹她……呸。
赫瓦爾真的全程樂子人,lyb,而且特彆喜歡搞事整人,走到哪哪就不平靜,要不是她成為頂階傳奇,最後又當了議員,不然肯定天天被人約架。
可惜的是,因為她混的太好了,最後讓她混成了希瓦金字塔,名副其實希瓦大魔王一個。
像鉤吻這種正經嚴肅工作狂,結局未得好死。
赫瓦爾這種lyb一路走上人生巔峰,不得不讓人感慨——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普格裡斯:【……我覺得不對。】
注意誤傷。
虞瑜好奇,‘普格裡斯冕下,鉤吻前輩現在都打不過赫瓦爾,你出來之後,能不能打得過她啊?’
‘我總覺得她不會乖乖聽你話咧?’
上眼藥(bushi)。
普格裡斯若有深意,【……想知道我的實力是吧?】
虞瑜笑嘻嘻,‘我就是好奇,前輩有沒有鉤吻前輩能打啊?’
她想夢一個老師打不過學生的劇本(bushi)。
普格裡斯似笑非笑,【等我出來你就知道了。】
哦吼,她很自信?!
虞瑜將信將疑,轉移了目標,“盲前輩,簡冕下到底長什麼樣啊?”
約書亞終於不敲屏障了,“盲前輩?”
她又聽見了虞瑜對赫瓦爾的評價,讚同的點頭,“沒錯,赫瓦爾就是希瓦第一毒瘤,也不知道簡冕下為什麼要容忍她?就應該把她流放到虛空,讓她自生自滅才好!”
她生動形象的詮釋了,‘隻要你罵赫瓦爾,我們就是好朋友’。
盲:“你要問其他人,我還真沒留,但簡,我還真收藏了她許多照片。”
虞瑜:“?”
您?
這語氣,是不是有點不對?
盲對鉤吻又懼有怕,對赫瓦爾一肚子牢騷,怎麼提到簡,她語氣這麼的溫柔?
盲讚美,“在我見過的曆代議員議長裡,簡能排前三。”
前三?
想起盲生的年代,虞瑜滿頭黑線。
說什麼前三,你直接說她僅次於夜鶯、普格裡斯不就行了?
“她們本是最熾烈的一代,群星璀璨,我本以為簡將引導法環走向更大的舞台,中興法環。”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她們將麵對希瓦最大的噩耗,”盲歎息,“除了簡,除了她們,換成老師之後的任何一代,恐怕都無法對抗那樣的至暗時刻。”
盲很快翻出了一堆照片,分享給虞瑜看,“看吧,這就是簡。”
照片上,是一個漂亮溫和的年輕人,她靠在窗前看風景。
氣質疏朗,眉目如畫。
虞瑜震驚,“她和我蒙學姐好像!”
至少有五分像!
盲黑著臉,“廢話,她們是一家的。”
“梅斯菲爾德家都這樣,家教幾百年都沒變過的。”
lyb是即使隻剩藍汪汪輪廓,都看起來像樂子人的家夥。
而簡,是個隻看側臉就能讓人如沐春風的議長。
即使不知道她的成就,不知道她是群星之首,對她的初始印象都起碼60分的那種。
“簡冕下看起來好有人格魅力啊。”
盲語氣非常驕傲,“她是唯一一個,讓我喜歡的議長,她讓我有種看見老師再生的錯覺……”
不像鉤吻那廝,看著就讓人想捅她兩刀。
普格裡斯:【……看起來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虞瑜多看了兩眼,腦補了一下。
不知道蒙學姐傳奇的時候,會不會像簡冕下?
她很快轉移了好奇心,“那普格裡斯冕下是什麼樣呢?”
雕像終究不比真人,她還是好奇真人。
盲語氣更驕傲了,“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約書亞已經無力的趴在赫爾屏障上,敲敲屏障,“放我進去,我的實驗室法陣在你腳底下……放我進去……”
盲:“你可以問師姐,老師的畫像在她那兒……”
虞瑜瞬間放棄了,當作無事發生,“約書亞前輩,你為什麼趴在我的屏障上?”
想從鉤吻身上要到她老師的畫像,跟做夢一樣。
普格裡斯:【……為何好奇我?】
虞瑜捧心: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仰慕普格裡斯冕下你呢?!
普格裡斯:【……你指的是天天喊我海王?】
虞瑜:絕無此事!
約書亞:“我不管你是誰,又為什麼和盲前輩關係這麼好,但你能不能從我家滾出去?”
“否則彆怪我……”
她又頓了頓,似乎想起自己打不破赫爾屏障這回事了。
“這是什麼東西?”她看著虞瑜背後的橙色晶體,“是什麼新型召喚物嗎?”
“你明明隻有高階,”她探尋的看著虞瑜,眼裡的研究欲熊熊燃燒,“怎麼能收服的了傳奇生命?”
“莫非這種生命對於精神沒有要求?”
虞瑜煞有其事,“對啊,沒錯啊,就是這樣,前輩想研究嗎?”
約書亞冷眼看了她一會,“想騙我幫你做實驗?”
虞瑜目光都掠過一絲訝異。
你怎麼這麼熟練?
你被人騙過很多次嗎?
再次默念一遍。
哦,黃金紀元末的附魔大師。
【盲前輩,她是怎麼死的?黑暗紀元之前,還是之後?因為異常嗎?她生前什麼實力啊?脾氣好嗎?】
盲:【她,誰知道她怎麼死的?說不定自己做實驗死的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候誰有心思關注她。】
【她高階傳奇,但是沉迷研究,在附魔、煉金、鍛造領域首屈一指,但戰鬥力拉胯,赫瓦爾一根手指能打一百個。】
此時,虞瑜才發現,其實盲也是個有價值的小助手,你看她知道多少事。
不然她能特地帶虞瑜來找約書亞?
眼睛轉悠了一會,虞瑜順勢給鉤吻發信息,【鉤吻前輩,你包裡的那養魂凝露能給盲前輩用點嗎?】
鉤吻:【嗯?】
虞瑜:【我感覺她知道的挺多的,值得一哄。】
鉤吻:【……隨你。】
虞瑜發可愛的筆芯表情包,【前輩愛你吖!】
鉤吻:【再廢話拉黑。】
她又道,【哪撿的垃圾,數據開始就犯錯,後麵基於這個錯誤,全是無用數據,蠢貨。】
她又銳評,虞瑜睜圓了眼睛,【這不是附魔大師嗎?!】
鉤吻王之蔑視,【那她一定從未真正動手建造過,紙上談兵罷了。】
虞瑜陷入沉思。
畢竟誰也不是你,十項全能,不僅自己會研究,還主持過很多大工程,妥妥實乾派。
約書亞隻是個實驗申請次次被駁回的小可憐啊!
普格裡斯與有榮焉,【鉤吻的能力我是十分看重的。】
虞瑜偷偷翻眼睛。
那當然,這種任勞任怨載馳載驅的大冤種,誰不喜歡?
普格裡斯振振有詞,【我給她留了個法環,她沒用好是她自己的問題。】
她又不是白嫖徒弟勞力!
虞瑜:但你徒弟太多了,鉤吻前輩翻車你徒弟出了天大的力。
普格裡斯:【我想多收點徒弟有什麼錯?她們難道不是法環的勞力嗎?明明都是棟梁之才。】
虞瑜陷入沉思。
好像從普格裡斯的角度來看,也不能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