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沉過地平線, 漫地白雪覆蓋大地,一陣冷風吹過,虞貓貓下意識躲到蒙的頸窩, 藏在她長發和兜帽內。
“哇,簡冕下愛好挺特彆,她的私宅竟然是夕陽和白雪。”
她道, “我還以為會是星辰呢。”
“赫瓦爾前輩, 簡冕下平時都喜歡什麼啊?”
“赫瓦爾前輩……”
“挖槽,她人呢?”
蒙已經將四周打量完畢,疑惑道,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虞瑜甩了甩尾巴, “不好說, 我感覺古代施法者多少有點大病, 說不定家裡都塞了一堆陷阱呢。”
鉤吻:【?】
普格裡斯:【?】
塔塔爾深有感觸,【確實如此。】
她當初可死的太憋屈了。
約書亞賊拉好奇, 她對議長的私宅那是滿滿的探索欲,【你們彆站著不動了, 快走啊!】
虞瑜小爪子拍蒙的臉, “學姐, 快走啊,我給你加盾。”
蒙頓了片刻, 直接將貓拎了出來,“給我自己走。”
趴了一路了,還想趴。
開始的時候還想趴在她頭上。
要不是怕被赫瓦爾前輩注視, 她早就修理虞小貓了。
虞瑜胡亂蹬腳,“學姐~~~”
片刻後,虞瑜再次趴到了蒙的肩膀上, 跟著她到處溜達。
蒙已經將這一片轉遍了,“還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赫瓦爾前輩也不見了。”
“我們是被簡冕下拒收了嗎?”
虞瑜當場拍爪,“好啊,赫瓦爾說帶我們來,是不是把我們關在外麵,自己在裡麵趁機收寶貝!”
“垃圾赫瓦爾!呸!”
蒙嚇了一跳,趕緊捏住她的小貓嘴,“你彆亂說話,赫瓦爾前輩是你能罵的嗎?”
普格裡斯:【赫瓦爾的落點和你們不一致,這個議長有點意思。】
【這似乎是她的,寶庫?】
蒙還在教訓貓,“赫瓦爾前輩肯定有什麼深意,我們再找找。”
虞瑜瞄了眼自己的任務欄。
兩個傳說任務依舊高掛。
不過光錐任務已經基本上被她薅完了,因為這個任務的主體就在鉤吻身上,獎勵也在……
鉤吻的獎勵吧,虞瑜基本上薅到百分百了……咳。
法環任務依舊沒有頭緒,得等她頂階去一趟法弧,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剩下的任務……
一個是赫瓦爾的【梅斯菲爾德】,一個是【(史詩)普格裡斯的求救】,還有一個是曾經接了但沒有完成的【(史詩)追根溯源】任務,也就是魔典的任務。
虞瑜忽然停住,目光落在魔典任務上。
【梅斯菲爾德】任務沒有動靜,但魔典任務卻動了。
【(史詩)追根溯源】(你從赫瓦爾的口中得知魔典的來曆,並在赫瓦爾的陪同下來到簡生前的私宅,試圖尋找魔典製作的痕跡。)
虞瑜:“……”
赫瓦爾是什麼工具人啊?
怎麼就在她陪同下了?
她……
虞瑜若有所思。
赫瓦爾難道是來找魔典的?
lyb之主的心思實在難猜,虞瑜很快收回心神。
她的目光落在【梅斯菲爾德】上。
蒙已經地毯式搜索過了,此時正在懷疑人生。
普格裡斯道,【接下來可能有危險,你們順著我指的路走。】
地上出現一個深藍色箭頭。
蒙警覺了起來,冷靜的問道,“這是你做的?”
虞瑜含糊道,“不是,是盲前輩。”
鉤吻眯了眯眼。
當時赫瓦爾教議會限製盲的權限時,她也在場。
盲如何能乾涉現實?
說起來,她是不是很久沒關注過盲了?
思考了一會,鉤吻召喚盲。
盲硬著頭皮冒出來,【師姐?】
鉤吻:“這是你做的?”
她指著直播問道。
盲:【是啊。】
她好怕啊。
救命!
老師救命!!!
鉤吻突然道,“其實我有點疑惑,那天鎖定權限之前,是誰幾乎清空我在光錐的權限,差點越過我直接掌握光錐。”
她嗓音平靜而舒緩,明明是藍汪汪的輪廓,卻讓盲懼入骨髓,甚至在法環內都顫抖了起來。
【師……師姐……】盲恐懼道,【我們,也是,為……為了救你啊……】
“你?”鉤吻仿佛聽到了笑話。
她自言自語,“小瑜怕是沒有逼你配合的本事。”
盲暗道不好。
老師救我!!!!!
鉤吻平靜伸出手,“既然如此,讓我看看吧。”
她的手竟然虛化,直接從空中消失。
盲驚恐,【救我!!!】
普格裡斯正在給虞瑜指路,然後突然被盲這個蠢東西撞了滿懷。
她:【?】
盲欲哭無淚,【師姐懷疑了,她想對我搜魂。】
即使是此時,她還是壓抑著打顫,她真的怕極了鉤吻,怕的到現在還在發抖。
【老師,我斷尾跑來,回去師姐肯定會更加懷疑。】
普格裡斯想了想,【沒事,讓虞瑜麵對。】
【回去大概就要去陰影世界了,暴不暴露也無所謂。】
盲哭的更慘了,【老師,我怕你一個不注意,我就查無此盲了!】
普格裡斯略微撓頭,【我會和鉤吻說的。】
盲晴天霹靂,【老師,請千萬彆提我。】
不提她還可能活著,一提……她一定會成為師姐眼中釘肉中刺的。
普格裡斯也迷了,【那你想如何?】
盲哭球,【老師,救盲!】
普格裡斯頭疼了片刻,【那你去求虞瑜吧,除了我,隻有她能在鉤吻手裡救你。】
盲哭聲一停,仿佛找到了救星。
是啊,虞瑜的特殊性,她可是全程看在眼裡。
隻是……
盲扭捏,【我求她會不會有點丟人?】
普格裡斯:【那你這麼怕鉤吻就不丟人了嗎?】
她也很無語。
她不懂盲為什麼能怕成這樣。
她大徒弟明明又乖又聽話,就連虞瑜這種小家夥都能吃死她。
怎麼盲能怕成這樣?
盲懂了,她乖巧的潛水,隻等著蹭虞瑜了。
鉤吻:【盲在你那?】
虞瑜:“啊?什麼?當然了,不然她怎麼指路啊?”
鉤吻望著直播,眸光沉沉,【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虞瑜一臉莫名其妙。
普格裡斯:【她剛剛抓了盲,盲躲到我這了,她應該是猜到了什麼。】
【其實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有些慢了,畢竟當初我為了救她,幾乎沒怎麼處理首尾,她能到現在才發現,說不定是不好意思發現……】
普格裡斯說的信誓旦旦。
虞瑜眼睛轉了轉,“鉤吻前輩。”
鉤吻:【嗯。】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鉤吻:【……?】
虞瑜眼睛賊拉明亮,“我要是挖出你老師,你變貓給我看怎麼樣?”
直播後:【?】
所有人都窒息了。
你這是和鉤吻說話?
你怎麼敢的啊?
鉤吻沉默了。
鉤吻冷冷的拒絕了她,【想的美。】
虞瑜痛心疾首,“鉤吻前輩,你不愛老師了嗎?你老師讓你變個貓你都不願意!”
鉤吻又沉默了半天,她似乎開始小心斟酌語句了,【……你是不是以為你不回來了?】
蒙都不敢說話,裝成死蒙。
虞瑜陷入沉思。
【普格裡斯冕下,回頭你能治得住你徒弟嗎?】
普格裡斯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道,【她曾經當著我麵打27和28,差點就打死了。】
盲:【QAQ】
虞瑜窒息了,【冕下你垂拱而治是吧?!】
普格裡斯無賴的兩手一攤,【是你自己說的,我後期全讓好大徒乾活,自己忙著研究和收徒。】
【我治不住她不是很正常?】
她若有深意,【她全盛時期未見得比我弱多少,不然你以為盲為什麼這麼怕她?】
盲:【QAQ】
虞瑜痛心疾首,【那你也不能擺爛啊!】
普格裡斯擠出了個鼻音,【哼。】
得到確切答案,虞瑜一臉沉痛的道,“鉤吻前輩,我有罪,我懺悔,我不該想看貓貓。”
鉤吻:【嗬。】
虞瑜仰頭望天,“虞生如此艱難。”
“盲前輩,快指路,我要化悲憤為力量,我要挖簡冕下的遺產!”
片刻後,蒙才敢說話,“……我大概還沒同意分給你。”
虞瑜震驚,“怎麼可能?不是說見者有份嗎?”
蒙瞥了她一眼,“你忘記赫瓦爾前輩了?”
虞瑜大聲,“她怎麼好意思瓜分好朋友的遺產呢?”
蒙:“說得好,你怎麼好意思瓜分你學姐我的遺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