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了虞瑜,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修。
修平靜淡漠的看她,“我並不需要你這種廢物,待我平安離開之後, 我會解除契約。”
虞瑜恨不得猛踹她兩腳。
你猜我信不信?
修:“你沒有選擇。”
虞瑜快氣瘋了。
她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什麼叫弱者無人權。
如果她是傳奇,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搓圓搓扁吧?
忍住無用的怒意,虞瑜深呼吸,“我不用她們救, 我們自己出去。”
她看了眼自己的任務。
【(關鍵)所謂絕境】
(尋找基地核心控製區)
她道,“修冕下, 你知道這個基地的核心控製區在哪嗎?”
雖然很想照著修的臉踹, 但虞瑜還得捏著鼻子忍她, 還得好言好語的哄。
修顯然也並不著急簽約,她不覺得虞瑜能逃脫她的手掌心。
聞言, 她淡漠的道,“在固態精神力後, 你過不去。”
虞瑜當場道,“修冕下,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修瞥她, 語氣很不高興,“我還要幫你消化精神力?你想的挺美。”
上次她幫虞瑜已經非常不爽了, 白白便宜了虞瑜。
虞瑜:“難道冕下不想出去嗎?”
“我以為隻要有一絲離開的機會,冕下都願意嘗試呢。”
你都被關了這麼多年了, 怎麼還這麼多臭毛病?!
這也看不起, 那也看不上。
虞瑜嘴上說的,心裡想的,修都能聽見。
她倒也不是真的無法懲戒虞瑜, 比如精神壓迫直接將她精神海摧毀,虞瑜這輩子就算廢掉了。
但,她終究記得虞瑜之前念叨的話。
普格裡斯……鉤吻……
如果真這麼做,那就是結了死仇了。
至少在沒有摸清楚虞瑜底細之前,她不會這麼做。
如果虞瑜的師長真沒有來,她可能要與虞瑜一起被困在這裡,如果精神海枯萎,虞瑜撐不了多久就會死。
這對她沒什麼好處。
她的愛好與時人不同,旁人的掙紮恐懼,仇恨痛苦,並不能取悅於她。
修淡淡掃了眼虞瑜,“你在我那時,活不過三天。”
虞瑜不以為意,“人都是適應環境的,如果真到了你那時候,你怎麼知道我會是什麼表現呢?”
她又不是天生這副脾氣,隻要有必要,她隨時能改。
修敲了敲椅背,片刻後才道,“你需拜我為師。”
虞瑜:“???”
“我有老師!”
修淡漠道,“記名弟子。”
她道,“我隻為我的弟子出手。”
修裡的天賦並不好,初始精神也就比她高一點,常規的手段太辛苦,所以修練就了一手幫小施法者消化精神力的手段。
她冷冷的道,“我收弟子,一般以九境血鬥為主,最後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做我記名弟子。”
虞瑜一愣一愣的,“九境血鬥?”
那是啥?
修語氣淡漠,“將數百有天賦的人關在一境,最後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走出來。”
“而這九人互相廝殺,最後的勝利者,才配做我記名弟子,做些灑掃之事。”
虞瑜張了張嘴。
挖槽,你們也太變態了吧?
這麼內耗,怪不著走不出希瓦!
與修相比,風夜簡直溫柔如水。
懂了,回去就去好好誇一頓風夜。
想到這家夥和修裡的愛恨情仇,虞瑜突然覺得很合理。
好家夥,這種血鬥上來的學生,有機會提前乾掉老師都是可能的,區區賭命算什麼?
她提修裡,修神色又淡漠了起來。
九境血鬥確實有,但參加的人是修自己,修裡是她撿的。
可能人就是那麼奇怪,在那麼某一天,她看見了天賦不好還身負血海深仇的修裡,動了點惻隱之心,在朋友們不能理解的眼神下,簡單的收了這個徒弟。
而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她想到了自己。
如果當年她也能遇到這樣一個人……
修語氣愈發淡漠,“為了學到知識,我付出了許多,憑什麼輪到學生,就能輕輕鬆鬆學到我的知識呢?”
物以類聚,她的朋友基本上都與她差不多,沒有家世背景,但她們收徒卻都不約而同的采用了九境血鬥之類方法。
她們難道都是想折磨人嗎?
虞瑜愣住。
她其實有點理解不能。
為了學到知識需要付出什麼呢?
虞瑜自己回憶了一下。
她好像實在說不上‘付出’。
雖然有的時候她也忙的和陀螺一樣,但她都甘之若飴。
學前輩對修的記載真的很短,‘精神5’‘遺民’‘牲畜圈養’‘被老師當實驗台器物’等等等,就那麼短短不到三百字,虞瑜此時再看,好像也確實太慘烈了……
她對修的怒火依舊未消,但好像又有什麼彆的情緒翻湧。
虞瑜歎氣,“你也好慘,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年代了,大家關係都很好的。”
風夜和學前輩的恩怨,甚至隻是因為風夜白嫖學前輩的勞力。
這與修那年代的恩怨相比,實在是太溫柔了。
修回過神,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態度變化,不僅沒感動還嗤之以鼻。
她嘲諷道,“像你這樣沒用的廢物,恐怕還熬不到上老師的實驗台。”
就聽見這麼點東西,都能讓虞瑜心軟?
她真到了那時,能走出血鬥算修輸。
她連第一境都出不去就會死在裡麵。
良心,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了。
修贏了九境血鬥,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結果因為精神天賦太差,本該成為老師的入室弟子卻淪為記名,費力爭取的結果也不過是從掃灑變成實驗品。
因為做實驗品能得到的資源更多。
至於實驗產生的後遺症,她不在乎。
她連連辱罵,“廢物,蠹蟲,就連裡曼的長臂猿都比你聰明!”
虞瑜滿頭黑線。
果然,修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垃圾!
修好半天才熄火,又恢複了原本的淡漠語氣,“拜我。”
虞瑜不大願意,就算是記名,她也不想多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