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艾耶爾看不見塔塔爾，她依舊在詢問虞瑜。
此時，虞瑜已經趁艾耶爾不注意, 把權杖和冠冕都收了起來。
艾耶爾自言自語，“她們怎麼評價我？”
“嗬，八成是叛徒什麼的。”艾耶爾自問自答，不屑一顧。
她又語氣悵然，“反正都死了。”
虞瑜見縫插針，“那冕下怎麼死的？”
艾耶爾：“我，汙染太高了，自儘。”
說著, 她又看了眼學生, 眼神淡淡的不睦。
愚蠢，無能, 廢物。
她明明千叮萬囑, 汙染到了就自儘，或者擁抱群星。
她偏不。
廢物東西。
虞瑜緊追不舍，“那冕下為什麼不擁抱群星呢？”
你都願意自儘了, 你為什麼不擁抱群星！！！
艾耶爾淡淡道, “我偏不。”
她可沒臉去見群星。
老師也擁抱群星了。
萬一她在上麵遇見老師和廢物師姐，她怎麼解釋？
況且, 她汙染過高，萬一汙染了群星怎麼辦。
想著, 艾耶爾還低頭看了看。
她發現自己還挺乾淨, 是像水一樣純淨的顏色。
艾耶爾不願意提自己，繼續蠱惑虞瑜，“我當初從法環帶出來不少東西, 你想看看嗎？”
虞瑜心動了，但她問道，“什麼條件？”
艾耶爾手一指，“喊老師。”
虞瑜：“？”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有老師。”
艾耶爾淡漠，“那你沒有了。”
她語氣非常不屑，“法環那幫廢物，至多中階而已，她們加在一起都打不過我。”
普格裡斯：【？】
鉤吻：【？】
赫瓦爾：【？】
修：【？】
戰爭之主、約書亞：【？】
虞瑜表情突然就微妙了起來。
她突然想忽悠艾耶爾去法環一趟。
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想讓她見見祖宗。
艾耶爾道，“除了權杖和冠冕，我還帶走了總部五分之四藏書。”
虞瑜瞳孔地震。
你不要把你叛逃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好不好？
該死，你搶什麼不好你搶書！
虞瑜又開始心痛了。
艾耶爾繼續刺激她，“總部的東西，我看上眼的都帶走了，還有很多都沒用掉，都是法環從黃金紀元傳下來的好東西。”
虞瑜：“？！”
你也太囂張了吧？
議會當初毫無還手之力嗎？
又是搶書，又是搶了庫存？
妄語冕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虞瑜非常困惑。
不過，瞥了眼觸手黑袍，虞瑜態度非常的堅決。
什麼玩意，也配做她老師？
風夜比她好千倍萬倍。
艾耶爾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決定了嗎？”
虞瑜已經張開了赫爾屏障，堅決道，“我才不會喊這種人做老師。”
“苟延殘喘的鐵廢物也配做我老師？”
“她不配！”
她喊修老師也就算了，修再差勁，也是個頂階傳奇，一大堆光環在身，還有修裡理論。
這玩意算什麼？
就憑她把灰抓起來當備用身體嗎？
呸。
想也彆想。
艾耶爾：“……苟延殘喘的鐵廢物？”
苟延殘喘……
虞瑜不屑臉，“我老師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她嫌棄道，“你收這種人做徒弟乾嘛？建議現在就打死，假裝沒收過。”
艾耶爾竟然點頭了，“確實苟延殘喘。”
“你說的對。”
虞瑜：“？”
你又想乾什麼？
她內心直犯嘀咕。
其實她不確定該不該聯係風夜。
因為怎麼看風夜都沒法在高階傳奇麵前救她。
但這次畢竟不同。
這次風夜難得支棱，就是為了打廢機械神教，收回權杖。
後者很重要，但前者未必不重要。
沒奪回權杖丟人，但法環叛逃組織的存在，難道就不丟人嗎？
如果這個時候還召喚前輩，風夜拿什麼臉麵見人？
虞瑜就算死回複活點，都不能破壞風夜的計劃。
畢竟，這是她的老師。
她老師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好不容易支棱一回，她怎麼能幫倒忙呢？
但這次艾耶爾，真不是她能控製的……
現在她隻能儘力補救。
補救的第一回合，就是像風夜求援。
她覺得風夜不能救，但這何嘗不是一種輕視？
萬一風夜能救呢？
她隻是個小徒弟，也不能一切都自己扛，總得讓老師有點壓力吧？
壓榨一下，說不定風夜潛力就出來了呢？
她這麼想著，於是瘋狂戳風夜，【老師！！！救虞！！！】
風夜：【嗬。】
【老師！計劃趕不上變化！救虞！】
虞瑜一連串的求救，【你可愛的小徒弟被壞人抓住了！】
她趁機道，【她還逼我喊她師祖！！！老師！！救虞！！！】
不然你又要多個老師了（bushi）。
她不說還好，一說風夜就邪火直冒。
風夜：【嗬，我看你怎麼和你師祖交代。】
虞瑜：【老師！！！這都是權宜之計啊！！！是緊急避險！！！你不要告狀啊！】
【讓師祖老人家好好養身體不好嗎？】
風夜又是一個字，【嗬。】
終究事態緊急，風夜終於道，【你拖五分鐘，我布置一下。】
虞瑜瞬間有了信心。
好家夥，風夜還真有辦法？
這麼想著，虞瑜心情upupup。
拖時間，她擅長啊！！！
虞瑜精神抖擻一回頭，然後又愣住了。
挖槽，你在乾什麼？
虞瑜：“艾耶爾冕下……？”
灰早已驚恐萬分。
她師祖把老師給殺了。
還捏碎了，捏成一塊塊的，毀屍滅跡。
虞瑜瞳孔地震。
挖槽。
你們一個比一個狠啊！
你對學生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虞瑜驚悚臉。
艾耶爾將殘骸遠遠的丟到海裡，才淡淡道，“近了有汙染。”
“倒是難為她苦苦支撐了，沒有完全變成異常，不然清理起來還沒這麼容易。”
虞瑜：“……”
她下意識摸了摸腰上的貓貓頭。
你們一家都好離譜。
同情。
灰：“……”
她想走。
立刻就走。
走的越遠越好。
虞瑜看著艾耶爾，開始詢問，“艾耶爾冕下，你當初離開後，收了多少徒弟？”
“我看她資質不咋滴，不如你換個徒弟吧。”她指指點點。
“一個。”艾耶爾淡然道，“不過我那愚蠢的師姐沒有學生，我怎麼也比她好點。”
她若有深意，“畢竟我有你這樣的好徒孫。”
灰：“……”
她把頭埋在虞瑜後腰，藏的更嚴實了點。
虞瑜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