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執法處恢弘的大廳內,虞瑜一眼就看見了簡。
那個令她魂牽夢繞,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喊‘嗨媽咪’的人!
簡=群星之首=群星麻麻,沒毛病!
赫瓦爾脈脈含情的眼睛,一瞬間就對上了角落裡抱著手的議長。
因為沒人敢抓她,她當場越獄,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溜溜噠噠就到了簡麵前。
簡:“……”
她不動聲色看著赫瓦爾,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
赫瓦爾多情的眼睛就像發出光一樣,上上下下把簡看了個遍。
簡·梅斯菲爾德,群星之首,被盲譽為史上第三的議長,頂階傳奇,蒙學姐的祖宗!
虞瑜對她的濾鏡簡直已經厚到看不清臉了。
而且,她還是蒙學姐的祖宗哎,都是姓梅斯菲爾德,而且她們長的好像。
一樣的光風霽月,眉目疏朗,氣質溫和,讓人恨不得立刻跟她貼貼。
嗚嗚嗚,大號蒙學姐,我們貼貼!!!
簡冕下,我的超人!
群星麻麻!
簡覺得赫瓦爾的眼神非常不禮貌。
雖然心裡不高興,但簡表現出來的儀態依舊完美無缺,溫和又禮貌。
她語氣不遠不近,平靜詢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虞瑜本來已經準備表白一波,就過cg了。
但聽聞她這樣的話,卻下意識看向簡的眼睛。
她突發奇想的問道,“我要是告訴你,我殺人是為了想見你,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你會信嗎?”
簡冷淡的道,“你想見我可以直接求見。”
說著,她忍下心裡不耐,淡淡道,“如果沒有彆的原因,就下去吧。”
如果不是赫瓦爾,她才不會停下來和犯人說話。
她漂亮的眼睛看著赫瓦爾,“今日我在此處,看著你。”
她的意思是,她身為議長,注視著這場裁決,赫瓦爾休想逃脫製裁。
但……
虞瑜終於忍不住了,原地歡呼,“好耶!!!”
簡已經轉身,卻猝不及防被赫瓦爾拉住,二話不說抱在了懷裡。
簡:“???”
議長一向淡定的表情終於碎裂。
赫瓦爾?!!!
虞瑜幸福的都快暈過去了,“我的媽,我抱到簡冕下了!!!”
“還有誰?就問還有誰?!!!”
“懂了,本虞生下來就是為了圓夢的!!!”
她就像往日蹭蒙學姐一樣,非常熟練的蹭了蹭簡的脖頸,“簡冕下,我好喜歡你啊!!!”
她語氣熱情又真誠,語調不可抑製的上揚,讓簡聽的恍恍惚惚,懷疑自己沒睡醒。
赫瓦爾:“簡冕下,你真好看!!!”
外麵的赫瓦爾:“……”
她窒息的捂住臉,已經說不出話
來了。
她該想到的。
以虞瑜的性格,
她還能乾出什麼?
鉤吻當場笑出聲,
“不錯。”
赫瓦爾拳頭握緊,放鬆,又握緊……
虞瑜終於被反應過來的人拉走了。
整個執法處小兩百人,圍觀的,陪審的,還有其他被驚動的議員,都和簡一樣,表情恍恍惚惚。
這是赫瓦爾嗎?
這是那個惡名赫赫,從出生開始就攪的希瓦跌宕起伏的大魔王赫瓦爾嗎?
她不是一直很討厭議長嗎?
甚至曾經公開挑釁簡,覺得簡空有名聲和家世,不如把議長讓給她。
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是說簡一次就嘲諷一次。
這一次,即使是眾心思深沉的傳奇大佬們,都覺得……
赫瓦爾一定是被調包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法環征遠萬方,什麼物種沒見過?
雖然赫瓦爾是頂階傳奇,但也不代表她不會翻車。
秦不經意與上首的人對視了一眼,便知曉了她的意思。
看來這次赫瓦爾是製裁不了了。
行為如此迥異,八成是出了什麼岔子。
幻術學派絕不會讓她們成功的。
雖然隻是來圍觀,簡最終還是應邀坐在了最上首。
執法處大執事例行詢問赫瓦爾,而簡則淡淡的看著。
可問題是,赫瓦爾的眼睛就像長在她身上一樣,灼灼發光,整個人氣質大改。
簡:“……”
你看夠了沒有?
執法處大執事:“她們是你殺的嗎?”
赫瓦爾隨口,“是啊,就是我,除了我還有誰。”
執法處大執事:“……”
簡:“……”
赫瓦爾一路供認不諱,直到外麵傳來了一聲威嚴的聲音。
“誰要審判我徒孫?”
一個黑袍女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她非常敷衍的向議長行了個禮,看向了赫瓦爾。
虞瑜非常疑惑的看向她。
她陌生的眼神,瞬間讓女人臉色陰沉了下來。
夢魘之主沉聲,“你是誰?”
“你不是赫瓦爾!”
虞瑜陷入沉思。
糟了,她太放飛了,劇情開始向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以虞瑜的經驗來說,她預計自己又要和解剖台貼貼了……
她瞬間淚目,可憐兮兮的看向簡,“簡冕下!”
剛剛的事情似乎一點沒影響到台上的議長,她依舊溫溫和和的應聲,“你說。”
虞瑜:“我想要流放,你把我流放吧!”
夢魘之主:“???”
簡依舊溫柔,“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虞瑜大聲,“我長這麼大還沒流放過,想體驗一下!”
夢魘之主差點氣吐血。
所有人
:“……”
***,這也算理由?
秦:“……”
眾議員:“……”
笑出聲。
赫瓦爾本來過幾天就要進來成為她們同僚了,沒想到居然如此一波三折。
虞瑜解釋,“你可以把我流放,等我一上路,就把我抓回來。”
“我想湊個CG!”
“你說什麼我就回答什麼,不然……”
簡反問,“不然?”
赫瓦爾非常剛烈的站起身,“我就自殺!”
簡:“……”
眾人:“……”
夢魘之主:“……”
外麵的赫瓦爾:“……”
在她強烈的要求下,簡兒戲般的答應了她的請求。
虞瑜被流放出聖弗蘭大門,立刻被簡抓了回來。
眾人一個小時就把她安排了。
全聖弗蘭都看見赫瓦爾被流放了,她們不懂,但她們大為震撼。
虞瑜被流放卻和過大年一樣,一路跟人揮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升任議員儀式上呢。
簡看不出絲毫不耐,靜靜跟在後麵觀察。
赫瓦爾是個很狡猾的人,她以前也慣常愛笑,但沒有哪一次,簡能看清她的眼底,反而次次都會被她發現。
她雖然時不時在外麵發表看不起議長,看不起她的話,但在麵對她的時候,卻看不出絲毫敵意,笑容嫣嫣,得體而風雅。
簡並不受她的態度影響,隻有當赫瓦爾影響到她,影響到她的計劃時,她才會將注意力投注。
比如這一次。
赫瓦爾要進議會了。
說實話,她算不上高興。
如今的議會本就各懷心思,再來個看不清底細的赫瓦爾,難免讓她難以招架。
但今日的赫瓦爾完全不同。
更加的放浪形骸,仿佛她們都隻是她的玩具一樣,目空一切,傲慢放肆。
簡並未因此感到憤怒,她隻是在觀察。
她覺得,之前赫瓦爾與她麵對麵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是在說真話。
那樣認真的眼神,是她從未在赫瓦爾身上看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