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吻就這麼抱著手,睨著她道,“我的身體好用嗎?”
虞瑜特彆無辜,“什麼好用不好用的,我那是在測試鉤吻前輩身體的靈活度啊!”(震聲)
她裝模作樣道,“雖然已經過了兩千年,但是鉤吻前輩的身體還是棒棒噠!”
虞瑜豎起大拇指,“始源之血真不是蓋的,保鮮持久!”
就是一身泥土味,有點醃入味了……咳。
鉤吻嗬了一聲,“我在看著你。”
她語氣的警告意味很濃。
虞瑜心虛的轉開眼,然後理直氣壯道,“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她又問道,“對了,普格裡斯前輩呢?她之前不還在呢?”
普格裡斯挺愛看熱鬨的,直播她隻要能看就會一直看,從不遲到早退。
鉤吻淡淡道,“去忙了。”
虞瑜追根究底,“忙什麼去了?不會又撿到什麼好東西了吧?見者有份啊!(震聲)”
鉤吻:“……”
她瞥了虞瑜一眼,“你自己不會問?”
虞瑜是什麼人啊?
她低頭就問了,【普格裡斯前輩,你去哪了?!】
她還想和普格裡斯商量她好大徒的身體呢!
下一秒,普格裡斯又回了直播,“我在路上,去看看鉤吻的身體大概在哪裡。”
虞瑜震驚,“普格裡斯前輩,你速度這麼快?”
普格裡斯一頭烏發獵獵飛舞,看的出來正在高速飛行。
她矜持點頭道,“我問盲的。”
虞瑜恍然,“啊對,盲前輩肯定知道!”
盲可是法環小助手,在沒沉睡的時候,她應當是監測整個法環的。
彆人不認識鉤吻,她還能不認識?
一想到這裡,虞瑜就有點想磨牙。
鉤吻好歹是法環議長,就算再不喜歡她,坐視她被煉製成屍魁,那不是丟整個法環的臉嗎?
好氣啊。
虞瑜生氣的道,“盲前輩怎麼不把鉤吻前輩救下來埋了?”
“實在不行告訴議會也行啊!”
盲苦逼著臉,剛已經被老師冷了半天了,現在整個人都蔫巴巴的。
她有氣無力的冒出來,“鉤吻不是後黃金紀元被煉製的,她應該在修那會就被煉製了。”
“我那時候被陰了,沉睡到狐奴她老師那會才剛醒,”她道,“我哪知道師姐怎麼樣了?”
她叫屈,“等我反應過來之後,師姐已經被煉成……了。”
本來鉤吻都懶得看她,但她現在一站在虞瑜旁邊,立刻收到了鉤吻的注視。
在鉤吻的注視下,盲沒出息的躲在了虞瑜背後,語氣越來越弱,越說聲音越小,“那個時候,認出來也改變不了了……”
“告訴議會不是更丟人嗎?”
她精準的躲在虞瑜的陰影裡,避開鉤吻銳利的目光,恨不得整
個人縮進地縫裡,“所以我想著,不如讓人買了,等風頭過去了,再想辦法對付一個人,讓她把師姐埋了。”
她漸漸開始理直氣壯,“神不知鬼不覺,多棒?”
“不然全世界都知道師姐被人煉製成屍魁,那得多丟人啊?”
“要怪你得怪修她們那會的人,百無禁忌,什麼都敢乾。”
修不得不發聲,“我鄭重的聲明一下,那個時期的事情都與我無關,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要沒事就看我。”
她受夠了。
這個鍋她不想背。
盲現在巴不得有人分擔,毫不猶豫的繼續扣鍋,“你想想你遇到的事情,就明白了。”
她假惺惺的道,“所以不是我對師姐不好,是當時我正好不在,我也很心疼師姐的遭遇啊!”
心疼的當時她在法環裡笑的打滾。
她當時就想著,若是這件事給鉤吻看見該多好?
她師姐那麼高傲,看見自己死後還被人驅使,一定能氣到吐血。
沒想到她居然願望成真!
鉤吻不言語,深藍色的手腕悄然淡去,如同探入虛空。
盲忽然驚叫,“師姐!!!真的不是我啊!!!”
她也就圍觀而已,她真什麼都沒乾啊!
虞瑜也驚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躲在她身後的盲,居然已經落在了鉤吻手裡。
淡灰色的可憐巴巴人影,被鉤吻輕輕鬆鬆的捏著脖子。
是了,鉤吻一定掌握對付盲的方法,否則盲也不會這麼怕她。
盲尖叫,“老師,救命啊!!!”
普格裡斯還忙著趕路,聞言連眼睛都沒轉一下。
鉤吻的脾氣比較直接,她一般不會無聊到蓄意欺負人,隻要她動手,一般都是被招惹到了。
鉤吻在她弟子裡,一直是實力最強的那個,一般能動手都懶得動嘴。
其他弟子閒著無聊非要招惹鉤吻,還不看看自己經不經打。
對此,普格裡斯是連眼皮都懶得掀。
除非是看鉤吻打上火,快當麵把人打死了,她才會出聲製止,其他的……自求多福。
不過現在,她覺得打死了也未必需要出聲製止。
可能是她太寬容,不然若真讓鉤吻打死幾個,殺雞儆猴,當初也不會讓她們這麼跳?
她做為老師,一直都很敬業,至少她從來不覺得欠自己欠學生什麼。
做她的學生,地位、資源、實力、殊榮,應有儘有。
這都活不好,那肯定是太蠢了。
當然,鉤吻例外。
普格裡斯對鉤吻多少有點心虛,雖然不多。
於是在普格裡斯不管不問下,又出現了經典名場麵。
囂張跋扈(劃掉)好大徒當著老師的麵,殘害(?)同門,盲被打的嗷嗷鬼叫,“師姐,真的不是我啊!!!你不能不講證據啊!!!”
鉤吻麵無表情,語氣譏諷
,
“我動手,
什麼時候要過證據?”
虞瑜看的目瞪口呆。
不過嚴格來說,盲挨打也不冤。
畢竟作為屍魁的前提,是鉤吻死了。
而鉤吻的死,盲可洗不掉嫌疑。
作為法環小助手,她絕對在計劃中,洗都洗不掉。
之前普格裡斯剛回來,盲就躲過了一劫,但這次她終於沒躲過去。
鉤吻憋了一肚子火,打完盲還是沒消氣,她像丟垃圾一樣把盲丟回法環,冷冷的掃視了一圈。
赫瓦爾幫她翻譯一下。
她還沒消氣,想找人打一下。
普格裡斯裝作不存在,查無此人。
赫瓦爾隨手將發呆的虞瑜一拉一推,“實在生氣的話,打她吧。”
“精神體,耐打。”
虞瑜還在暗戳戳思考呢,一個不注意就被推在鉤吻視頻前。
她驚怔的抬眼,和鉤吻大眼瞪小眼。
啊?
啥?
怎麼啦?
為什麼要打我?!
鉤吻:“……”
她冷冷的掃了眼赫瓦爾,然後看向虞瑜。
虞瑜:“!!!”
跟我有什麼關係!!!
赫瓦爾害虞!
不過鉤吻前輩現在好凶!
還是有點點怕的……
鉤吻表情還未收斂,此時冷冷的看著虞瑜。
虞瑜漸漸心虛,準備跑路。
鉤吻:“怕?”
虞瑜慢慢挪的腳步一頓,強行鎮定,“沒有啊!”
鉤吻冷笑了一聲。
赫瓦爾眼睛一掃,看見鉤吻已經被安撫住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用。
下次對付鉤吻,還得推虞瑜上。
普格裡斯已經轉頭,譴責道,“你瞪什麼瞪?凶盲就行了,欺負小虞做什麼?”
鉤吻:“?”
她就看兩眼,分明是虞瑜自己心虛害怕?
虞瑜大聲叫屈,“沒錯,都是鉤吻前輩欺負我!”
普格裡斯繼續譴責鉤吻。
盲哭暈。
虞瑜隻是被看兩眼,她才是被打的那個?!
鉤吻無語極了,冷冷的掃了眼裝隱形人的赫瓦爾,“蠢東西,被人推出來還反應不過來。”
虞瑜一聽,大聲反駁,“我反應過來的,我剛剛是在發呆!”
她生氣,“赫瓦爾前輩,你害虞!”
赫瓦爾非常敷衍攤手,“那你要攻略嗎?”
虞瑜:“要!”
這仇她進去再報!
她要當著議會的麵,大聲喊簡媽咪!
*
在赫瓦爾小手下的爆肝下,簡分配給虞瑜的任務都圓滿完成。
議會。
幾天沒見的簡冕下依舊風姿卓絕,她淡淡的坐在首位。
看見赫瓦
爾踩點到,她才道,“我聽說我有個私生女,赫瓦爾,你認識嗎?”
虞瑜:“?”
艸,一定是盲乾的!
她和約書亞說過不要說出去的!
除了盲還有誰能這麼八卦?
不過好在,虞瑜早有準備。
她裝模作樣拿出照片,“其實我正要和你說,你看她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蒙在外麵兩眼一黑。
這是硬生生舞到了簡冕下麵前!
她先聲明,她沒有招惹任何人。
蒙氣的咬牙,準備等虞瑜出來,再教訓她。
簡沒想到她居然還有照片。
議會就像炸開了一樣,一個個毫不猶豫的精神探來,吃瓜吃的光明正大。
簡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短暫的回憶了一下家族中的小輩。
她篤定的搖頭,“梅斯菲爾德家沒有這個人。”
她看向赫瓦爾,“你用我的照片合成的?”
簡語氣篤定,因為照片上的人確實很像她,但多少有些不同。
她可沒有這麼憂鬱的眉眼。
秦已經光明正大的看來,然後捏起赫瓦爾手上的照片,點評道,“確實很像,這氣質,這臉,這姿態,要不是簡自己否定,我都覺得真是她私生女了。”
她語氣調笑,“嘖,不會是簡你亂來,有私生女你還不知道吧?”
簡冷冷道,“我這私生女還是個頂階傳奇,你覺得我知不知道?”
傳奇很多,但頂階傳奇很少。
她如果真有個頂階傳奇私生女,早就去炫耀了,還用赫瓦爾編排?
蒙喜被簡踢出梅斯菲爾德家族籍,一時表情十分精彩。
但是她又有種莫名的激動。
那可是簡……
她的照片被虞瑜拿給簡冕下看了!
雖死無憾!
秦震驚了,她下意識看向赫瓦爾,終於沒忍住主動和赫瓦爾說話,“你這犧牲……真不小。”
為了造簡的謠,居然親自冒充她私生女,真是……太喜聞樂見了,再來點?!
赫瓦爾的表情和她們想象中的都不一樣。
她雲淡風輕的看向簡,“議長,你坐坐穩。”
簡:“?”
外麵的赫瓦爾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她剛剛推虞瑜,虞瑜還記著要報複她吧?
鉤吻眯起眼,開始期待。
風夜暗戳戳的錄像。
蒙沉眸,一刻也不願意錯過。
所有人都在注視這一刻。
赫瓦爾:“媽!”
簡差點一頭栽到桌子底下。
秦一個沒坐穩,差點閃到腰。
金龍碰的砸到桌上,給會議桌砸凹陷了。
其他人還想說赫瓦爾帶她的屍魁進議會的事情,卻被一連串的事情驚呆了。
有一個算一個,全笑場了。
媽耶,這事她
們能說十年!
簡狼狽的抬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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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胡編,“打賭輸了,你就聽聽就好,彆當真。”
簡:“……”我還能當真???
秦笑出眼淚,“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出去炫耀了。”
“你有個議員女兒L。”
“特彆有出息。”
外麵的赫瓦爾臉色漆黑如墨,抓著虞瑜一頓亂搖,“你有本事就出來!”
“你給我出來!”
什麼打賭輸了,虞瑜就是故意的!
氣死她了!
鉤吻:“你彆碰她,若是搖出問題怎麼辦?”
她語氣嚴肅,但話裡話外都是嘲笑。
雖說如此,見虞瑜在裡麵不肯出來,鉤吻在赫瓦爾身邊召喚了幾個元素,將她擋住,不給她再搖。
赫瓦爾氣壞了,“鉤吻,你有本事自己回來!”
她太久沒動手了,想打鉤吻了。
鉤吻其實想動手,之前還沒消氣呢。
“我很快就回來,你等著我。”鉤吻算了算時間,覺得自己可以抽出時間回去一趟。
傳送很快的,隻要不撞上異常就行。
虞瑜死活不出副本,就不出,就不出!
她進副本之前就偷偷私聊老師了。
有視頻有證據,拿捏!
議會開始開會,虞瑜開始發呆。
她要怎麼才能取得簡冕下的信任呢?
她回去問了赫瓦爾,能不能簽夜鶯契約。
赫瓦爾把她一頓罵,說最多隻能簽簡赫契約,然後將簡赫契約教給她了。
當時修就頻頻異動,但虞瑜裝作沒看見,不知道,不管。
這是她跟修鳥贏來的,說不改就不改。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取信簡。
真的想在這裡發展,虞瑜覺得和簡合作是最好的方法。
就像當初那樣,她給普格裡斯當小奴隸,但凡給她時間,她肯定能把普格裡斯連帶鉤吻,還有夜鶯,一起搜刮光光。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虞瑜暫無近憂,法環的事情有她老師扛著,她老師扛不了的就讓普格裡斯、鉤吻扛。
但遠慮還是有點的。
她的傳奇之道太吃資源了,即使群星給她解了燃眉之急,但以後呢?
希瓦的資源必定是有限的,而且她也不可能一個人獨占。
她的路在何方?
後黃金紀元法環征遠萬方,資源如海,珍饈如雲,不說蓋壓萬界,也算一方巨型勢力了。
前中兩個時期的資源加起來,可能都及不上後黃金紀元資源的零頭。
她指的是整體資源,不是一個人的財產那種小打小鬨。
虞瑜完全可以在副本裡利用法環的資源研究自己的傳奇之道,記錄那些位麵的坐標,有機會就摸過去……
等她出去了,
隻需要複現就行了。
更彆提,
此時法環的人才濟濟,正逢盛世太平,可以供虞瑜不停的薅羊毛。
但這一切的一切,有個前提。
她得找個理由。
不然以法環lyb們的敏銳性,她可能剛發展一會就會被送上解剖台解剖。
赫瓦爾的好老師一定會飛一樣趕來,把她噶了為徒孫報仇。
她也不是不能慢慢發展,曲折求存。
但……
咳,這時候lyb太多了,而且她畢竟不是赫瓦爾本瓦,人生地不熟的,也沒空去和人勾心鬥角……
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取得簡的信任,然後在她的幫助下,搞定議會。
有議會的名目,幫她遮掩,她想乾什麼都容易了。
但……
她想的很美,但該怎麼做呢?
虞瑜那個愁啊。
所以在議會眾人的眼裡,就看見赫瓦爾趴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摸魚。
她還愁容滿麵,遮掩都不帶遮掩。
因為怕是赫瓦爾詭計,她們都不願意接話,包括簡也當成沒看見。
但無奈有人忍不住啊!
金龍忍不住用尾巴抽椅子,“你唉聲歎氣什麼?煩不煩啊,簡說一聲你歎一口氣。”
虞瑜疑惑的看向她,“啊?”
有嗎?
她什麼時候歎氣了?
秦瞥金龍,“你能不能抽你自己的椅子。”
簡瞥赫瓦爾,“你似乎很閒?”
虞瑜下意識想閉嘴。
她對自己目前的工作能力還是有點數的。
但沒一會她就盯著簡,“簡?”
簡頓了頓,停下手裡的筆,眼睛斜睨著她,“說。”
可能是之前一聲媽咪的緣故,簡對赫瓦爾的語氣稍微親近了一點點,沒有之前那麼客氣了。
虞瑜:“你有沒有一個這樣的位麵……”
她巴拉巴拉的描述,還用手比劃。
簡沉吟,“木肌心?”
“我回去找找看吧。”
虞瑜下意識點頭感謝,“你真好!”
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