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環,一個弱小但很有潛力的組織。
罰並不畏懼法環,也不厭惡法環,相反,她還挺有好感。
所以她避開了法環的視野,將虞帶出來。
她並沒有想殺死虞的意思,尤其是知道虞可能來自故土,且那邊還有個法環……
“抱歉了~”
紫色眼眸的人輕輕哼著歌,輕鬆放倒.jpg
雖然她還沒成年,但是她比虞強多了。
人類就是菜~
她隻是想搜魂看一下,看看為什麼她的通道會有皇的氣息。
正準備用秘法,罰定睛一看。
咦?
這是什麼東西?
片刻後,罰苦惱的抓頭發。
虞瑜剛剛倒下,她身上就突然出現了四五道強大的氣息盤桓,十幾層防護將她從身體到精神完整的防護了起來,甚至就連她的夢境都被防護了,罰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虞什麼身份?
你們怎麼比我們高等精靈還誇張?
罰懷疑,按虞之前的表現,自己可能已經被鎖定了。
她猶豫的看了眼老師的方向,有點不舍得。
但那可是皇的氣息,這個問題她必須弄清楚!
罰狠狠心,帶著虞就跑。
昏迷中虞瑜感受到了急劇的墜落感,等她好不容易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片五光十色的空間,看起來很古怪。
直播後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
*吻:【***靈。】
虞瑜眯瞪了一會,猛然一個激靈。
臥槽,大意了!
她下意識摸自己的財產,鈴鐺、手環……
都還在!
那沒事了。
虞瑜鬆了口氣。
看清她動作,眾人一臉無語。
你就記得你那錢是吧?
鉤*:【****。】
“鉤吻前輩,你的話怎麼全是星號?!”
雖然鉤吻名字也卡掉一半,但虞瑜認得出來她。
**:【*******……】
虞瑜:“……”
怎麼還越卡越多呢?
加密通話是吧?
“#?@%@*……”
虞瑜轉過頭,然後看見一個灰色眼眸的精靈。
她正衝著自己嘰裡咕嚕,呱呱呱呱。
虞瑜愣了好半天,下意識研究了一會她的耳朵。
咦?她耳朵怎麼還帶挑染?
在長耳朵尖尖的位置,居然是幼嫩的粉色,好可愛啊。
又是一陣嘰裡咕嚕,虞瑜漸漸聽懂她的話,她說,“快說,你那通道怎麼會有皇的氣息?!”
虞瑜仔細看了她一會,漸漸恍然,“高等精靈?!”
天呐,她隨便出個門居然能遇到高等精靈?
高等精靈不是都死了嗎
?
夜鶯可是扒過她們的墳啊!!!
等等,高等精靈成年是紫色眼睛……咦?
幼崽?
她居然被高等精靈幼崽打暈了?
虞瑜凶巴巴表情,“你是誰?你要做什麼?你隱姓埋名蹲在法環乾嘛?你還拜師了,是不是想謀殺?”
罰在審問她,然後被她一頓反向輸出。
普***:【問**在哪**,我*來***……】
普格裡斯就是不同,彆人都快卡成馬賽克了,就她的話還能看出意思。
虞瑜看了一眼,問道,“這是哪?你把我帶哪來了?我跟你說我全程直播的,現在我家前輩都要來了哦!”
她嚇唬罰。
而事實上……
普格裡斯:“你不是不能出希瓦嗎?”
她看著赫瓦爾詢問。
赫瓦爾/特自然,“我回去更新了一下法術。”
“普格裡斯冕下,咱施法者得與時俱進啊!”
普格裡斯:“……”
修背著手站在一邊,瞥見有所謂的異能者往上飛。
她左手虛按,隨手布置了長效禁空法陣。
稍微調試了一下,她就淡淡負回手。
除了法環施法者,其他人飛什麼飛?
螻蟻就好好在地上呆著,狂妄什麼?
鉤吻:“老師,我們怎麼進去?”
普格裡斯也隻是敲了一下赫瓦爾,然後發現她皮厚耐敲。
她道,“等我一會,我研究一下。”
赫瓦爾習慣性摸魚,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直播。
灰眼睛的高等精靈特彆不屑,“法環?再強能強到哪裡去?能比我家長輩強嗎?直播就直播,誰怕了?”
雖然她挺喜歡法環的,但她對法環的印象就是菜,至於什麼傳奇,也不過那樣。
最多和族裡的戰士差不多。
她雖然沒成年,但也比法環所有人要強了。
罰,無所畏懼。
虞瑜:“……”
好硬的頭。
她歎為觀止。
可能是法環牛批太久了,虞瑜還真第一次看見戰略性藐視法環的人。
不過想想她是高等精靈,虞瑜又釋然了。
想一想,法環之前的大陸霸主是誰?
是誰在法環之前統治了大陸二萬年?
雖然希瓦關於高等精靈的記載極少,但鉤吻口述過幾次。
據她的描述,高等精靈的作風很法環(bushi)。
她們極為高傲,可能比法環還高傲。
她們極為霸道,可能比法環還霸道。
她們很強,全盛時期怎麼著也和法環全盛一樣強……吧?
而且因為族群數量稀少,她們極度極度護短,比法環還護短。
據鉤吻前輩說,高等精靈的繁衍依賴世界樹,族群數量從來沒超過五位數。
而且,高等精靈族群中,也是女的更多,七任高等精靈皇者都是女皇,跟法環好像。
另外,海妖似乎也是母係社會……
其實這樣想想,她在希瓦還是挺爽的,她現在怎麼也算移民了吧?
想到這裡,虞瑜不禁想到了商惟。
也是簽了夜鶯契約之後,她才知道,商惟當初剛入隊,給她當替補的時候,被公司高層暗示過好幾次,原因是人家知道她缺錢。
商惟還真吃了不少虧。
她隱忍了一年半,才找到機會將那家夥搞了。
在有仇必報上,虞瑜還是挺讚同她的。
雖然她一搞走那家夥,就轉移注意力來搞她虞瑜了。
“你走神什麼?信不信我殺了你?”灰眸精靈來回轉悠,試圖奪回虞瑜的注意力。
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極了某些小動物。
話說,高等精靈會變貓嗎?
她家有錢嗎?
二萬年哎,遺產一定很多吧?
想到這裡,虞瑜陡然就熱情了起來,“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家裡有幾個人?”
罰:“???”
她憤怒的踹了虞瑜一腳,將能量防護中的人類幼崽踹了個烏龜翻。
“我再小也比你大,我們高等精靈二千歲成年!”
罰憤怒的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彆指望她們救你了,這裡是位麵本源處,除了我們高等精靈,誰都彆想進來!”
“你身上的防護罩能支撐多久?”
她威嚇虞瑜,“快,告訴我,你的通道為什麼有皇的氣息?”
“我可以不殺你!”
哦,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裡居然就是所謂的世界儘頭嗎?
普格裡斯前輩說世界儘頭一般就指的是位麵本源處。
任務要找的不就是這裡嗎?
虞瑜瞥了眼彈幕,嘗試了一下召喚術。
咦?
這裡居然禁召喚?!
虞瑜總算緊張了一下,但隻有一下。
她是精神體~~~
不過,虞瑜摸了摸自己的金錢,決定自己還是不死的好。
要是錢丟在這裡,她會心痛死。
下次出門她就不帶錢了,隻帶一些可能用上的就好。
她得在光錐建造一個倉庫,自帶超高檔傳送功能的那種,她在哪都能把東西傳送過來,這樣她就不用隨身帶包了。
將這個想法記載了下來,虞瑜繼續拖時間,“我怎麼保證你不殺我?”
罰高傲的抬著下巴,“我會把你記憶洗掉,再把你送回去。”
“你不記得我,自然無法泄密。”
虞瑜:“但你若是出爾反爾呢?”
罰很不耐煩,“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我說了不殺就不殺,殺你有個屁用?”
“除非皇失蹤是你們做的!
”
虞瑜恍然大悟,
“你們女皇失蹤了?”
罰瞬間憤怒,
又狠狠的踹上光罩,“你居然敢套我話?!”
虞瑜剛剛倒了就沒起來,現在往地上一躺,罰居然踹不動。
罰氣了個半死,警告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殺你是因為法環和老師,但是隻要我殺了你,她們誰也不知道……”
虞瑜提醒她,“我直播了,我家長輩們都在看著呢。”
她突然眼睛一轉,“我長輩脾氣都很暴躁,你跑了她們可能抓不到,但你老師她們一定會被牽連。”
“我老師是議長,很重要的,”虞瑜半真半假的忽悠她,“我要是死了,她們一定會被連坐。”
罰怒了,“你不也是法環的嗎?她們明顯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怎麼連自己人都殺?!”
虞瑜心中打了個響指,“我又沒說不告訴你,但你得說服我,不要動不動就威脅殺了我。”
*格**:【等*兩分*。】
虞瑜瞥了眼,“你看你也是法環的,我也是法環的,我們之前不是聊的還挺開心嘛?”
“你問到答案就要走了吧?”
“這樣我們以後也遇不到了,為什麼不和和氣氣呢?”
“你問什麼皇什麼的,你總得跟我說清楚,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對吧?”
罰冷冷看著她,“少和我套近乎,你們法環都壞的很。”
她都在法環混了這麼久,她能不清楚法環的風格嗎?
哼,一群弱小的人類,但還蠻有意思的。
主要是老師她們人怪好的嘞。
罰雖然這麼說,語氣卻確實緩和了一點。
“你先說。”她道。
虞瑜:“我的通道是什麼?我放機械的那個臨時通道?”
聽到臨時兩個字,罰就咯噔了一下,“對,就是那個。”
虞瑜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哦,因為我破開通道的寶貝,好像是一個橋梁,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罰皺眉想了半天,“難道這東西是皇的?”
她們皇的寶貝多了去了,她一時半會哪能想得起來。
她惡狠狠道,“不管如何,既然沾了皇的氣息,那就是皇的。”
“皇的東西一定是我們高等精靈的,你最好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來討。”
虞瑜表情古怪了一瞬。
好家夥,她加入法環之後,第一次被人威脅上門搶劫哎。
居然有點小激動!
家人們誰懂啊!
她們法環終於要被人上門搶劫啦!
嗷嗷嗷,好刺激!!!
虞瑜忍著激動,組織語言,“那你們來吧……啊不對,那可是我家的東西,也不是你想搶就搶的,起碼得多帶點人……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搶劫是不好的。”
她說的亂七八糟,罰聽的一哽。
是現在人類太
飄了,還是法環太飄了?
就算她們高等精靈就剩不到一百族人,那也不是你們人類能比的。
在罰的記憶裡,所有人類都是菜雞,還一身的壞毛病。
要不是她湊巧受傷被老師救了,還被當成天賦好的幼崽拎回去拜師,她才不搭理這群螻蟻呢!
問題是……她現在也聯係不上族內……
她要是能回去,早就把法環一起綁回去了,還用呆在這?
罰眼睛飄了飄。
鉤吻:“……你還挺想被人搶的?”
她語氣嘲諷。
赫瓦爾:“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修:“。”就知道法環盛產神經。
普格裡斯:“……”
虞瑜好似聽見了什麼聲音,但好像也沒聽見。
她繼續忽悠罰,“要不你和我回法環吧。”
“我不揭穿你,畢竟你也是法環的。”
“誰說高等精靈不能加入法環的?”
“我讓你親眼看看那個皇的橋梁,你自己辨彆是不是和你們女皇有關,怎麼樣?”
說到這裡,虞瑜又有點犯嘀咕。
她們女皇怎麼也失蹤了?
等等,為什麼要用‘也’?
您們精靈難道也和法環一樣,身上掛滿了實驗失敗buff啊?
罰不屑,“你當我傻?”
“讓你知道我是高等精靈,我還跟你回去?”
“你們把我解剖了怎麼辦?”
虞瑜:“?”
臥槽,你怎麼知道?
罰道,“那……”
她也開始思考怎麼辦才好。
即使她還沒成年,但也知道該為族裡分憂的。
世界樹枯萎,皇失蹤,故土突然消失,一連串重大打擊,快把她們擊潰了。
她們現在都沒力氣出門了,隻能搶了棵不咋地的樹先住著。
在她的記憶裡,長輩們沒事不是癱在樹乾上曬太陽,就是躺在家裡睡覺。
她們沒找到第二棵世界樹,她們也搶過許多樹種,調試過後,生出來的都是偽劣精靈,不是高等精靈。
沒有世界樹供給,沒有能量,她們沒有新生代,幼崽的長速都緩慢了許多,甚至她們還沒皇的保護和指引。
所有精靈都知道,她們快滅族了。
苟延殘喘了這麼久,族裡的氣氛十分灰暗,還有一部分族人乾脆離開了。
她也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才偷偷跑了出來,偷渡潛意識海的時候遇到了醜東西,她嚇了一大跳就摔到了這裡。
然後就……這樣了。
罰突然有點點後悔起來。
早知道不這麼魯莽了。
她應該想辦法和虞瑜交朋友,然後想辦法讓她們送自己回家的。
但她太急了,她以為能找到皇!
如果能把失蹤的皇找到,族裡就有希望了!
想到這裡,罰失落極了。
她心虛,但她不說。
她維持酷酷的強者表情,保持藐視可憐人類的高傲,“我勸你仔細想一想,一個破橋梁能比你的命更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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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不屑,“我也有啊,但我弄丟了。”
她突然震驚,“你說什麼?你有太虛鯨?”
“那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虞瑜:盯。
罰突然哽住,尋思要不要乾脆把她這段記憶清洗一遍再問。
她可以重新組織語言。
虞瑜若有深意,“你離家出走了?”
罰有著硬邦邦的脊梁,“你彆想殺我,我們高等精靈雖然數量不多了,但我們都有靈魂鎖定的。”
“如果你殺了我,一定會被長輩們發現,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你也跑不了。”
她認真的道,“法環也會被她們視為敵人,一起殺死的。”
族人們正好嫌找不到人生意義呢。
虞瑜吐槽,“你們怎麼比我們還護短?”
“能不能放幼崽獨立行走?”
普格裡斯:“……”
修:“……嗤。”
鉤吻:“……嗤。”
赫瓦爾:“……嗤。”
其實狐奴也想來,但被雲蒼硬是勸住了。
在勸諫狐奴這點上,雲蒼非常擅長。
罰又哽住了,她看了看虞瑜身上依舊非常閃亮,能量充沛的防護,“你怎麼有臉說我們?”
都這麼長時間了,什麼防護這麼持久?
居然一點點能量流逝的樣子都沒有?
虞瑜瞥了眼彈幕,覺得兩個星號的也不一定是鉤吻,還有可能是風夜。
這有兩分鐘了吧?
怎麼普格裡斯還沒來?
她怎麼這麼菜啊?
虞瑜沉思了一會,“你的意思是,你的援軍無了?”
“而我的援軍即將到場?”
罰嘴角扯了一下,下意識四處看了看,“我不信,這裡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你們人類沒這種天賦。”
她說到這裡,又萬分自信了起來。
虞瑜其實有點失望,“那抓了你,關起來,你家人會找來打法環嗎?”
罰眼皮跳了跳,她覺得虞瑜有點毛病。
她決定再問一會,問不出來就先溜了。
法環還是有點點奇葩的,萬一真能找來呢。
“我會先抓你,”罰道,“帶著你逃跑,她們抓不到我的。”
“彆廢話了,我再問你個問題,”她道,“你們把希瓦弄到哪裡去了?”
長輩們準備把樹帶走,回希瓦躺著。
說反正都是滅族,還不如死在老家。
虞瑜:“這個一言難儘,要不你跟我回去看一下?”
罰磨牙,“垃圾人類,一
天到晚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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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瑜:“這個一言難儘,要不我們回去慢慢說?”
罰:“我在你身上留了標記,我還會找你的。”
她有點虛,準備先溜為敬了。
虞瑜:“彆走啊,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不是和海妖同歸於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