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文件仔細閱讀了一遍,戴雨農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這個任務賦予了他極大的權利,同時也給他肩上挑了一副重擔。
“學生隻是黃埔六期,資曆尚淺,這些名單中許多都是學生的學長,學生怕無法勝任這個職位,還請您收回成命,另選資曆和能力更合適的人選吧。”
戴雨農說的很真誠,看的出來並非是刻意推脫,或者是在玩什麼把戲。
誌清老師走到窗前背對著戴雨農,鼓勵道:“不管是六期還是二期,都是黨國的棟梁,在黨國大業的麵前人人平等,哪有什麼論資排輩,你是我親手培養的情報人才,忠誠才是排在第一位的,何況如此重要的情報機構,沒有前幾期的優秀學員加入,力量是不是太薄弱了一些?”
“何況你現在的得力部下,哪個不比你資曆老?五期的陳恭澍和趙理君、四期的沈醉、二期的張炎遠、黃雍還是黃埔一期,如果隻是靠資曆來做事,那不是亂套了嗎?”
“此事不必再推辭,一切由我安排即可,你隻需要把我的想法完全貫徹下去就行。”
一句“一切由我安排即可”,如同一根定海神針讓戴雨農有了足夠底氣。
心懷激動和感恩的戴雨農雙目濕潤的立定敬禮,感激涕零的發誓道:“請您放心,學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全心全意去完成您交代的黨國大任,從現在起,學生一手接派令,一手提頭顱,決心效死,義無反顧。”
誌清老師伸出手在空中壓了壓:“天將降大任於你一身,可彆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長春的老酒明日我會簽署命令,任命其為力行社長春站站長,領陸軍少校軍銜,其他的嘉獎你自己看著辦吧,以後老酒的所有信息和電文設為絕密,除了北平的陳恭澍和你,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還有,潛伏在我們身邊的那個‘葵’,希望你儘快找到線索,這個人的存在,於黨國如鯁在喉,必須早點將其清理出來。”
“是,學生馬上回去安排,必不負您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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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誌清老師點點頭示意晚上的會麵到此結束,戴雨農也很識趣的敬禮告辭後離開了官邸。
在回雞鵝巷的路上,戴雨農跟打了雞血似的,就算誌清老師讓他做任何事,他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不僅沒有因為東北任務損傷二十九名精英而斷送前程,反而授命組建更大規模的複興社,這相當於給他的事業提了一大步,從此以後再也不用被徐恩曾壓一頭了。
能有如此大的機遇,不管是形勢所為,還是自己的一片赤誠得到老師的認可,老酒的兩次電報算是給了他一個極好的助力,他還真應該好好感謝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五期學長。
從誌清老師的態度來看,老酒這個人已經入了老師的法眼,未來可期是肯定的,再加上現在如此重要的身份和所在的位置,隻要小心謹慎一些,熬個幾年,打開了東北的局麵,單是這份功勞,就會讓其在體係內部成為老頭子倚重的重要人物。
這個時候不給予其最大的幫助,讓其成為自己人,絕對會是他的一大損失。
戴雨農雖然依舊會保持對老酒身份的懷疑,卻不妨礙他籠絡這樣的人才。
如老師所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老酒能將另外兩個任務目標處決,一切懷疑都能夠清除,可以直接將其吸納為核心人員。
回到秘密據點,坐在辦公室裡的戴雨農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暫時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事情,獨自享受著這一刻獨屬於他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