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額...”額了半天,秦天才磕磕巴巴解釋道:“春花姐可能意會錯了,我能有今日的身份,全靠大哥當初的慧眼識珠和信任,可以說沒有大哥把我招進警署,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喝西北風呢。”
“您是秋月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咱本就是一家人,我哪能想那些心思,您就帶著倆孩子安心住下,該上學上校,錢上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但凡我和秋月有一口吃的,絕對不會餓著倆孩子,您要是閒不住呢,就管著王媽和那幾個下人,就把這個院子當成自己家,想怎麼拾掇就怎麼拾掇,我也給秋月說了,以後家裡的大小事宜都由春花姐來打理,秋月本來就是妹妹,又在醫學院讀書,巴不得繼續享您的福呢,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一股腦的說完,秦天迅速起身,在春花一臉哀怨和失落的表情下灰溜溜的離開了後院。
看著秦天落荒而逃的背影,春花關上房門,捂著胸口坐回到桌子旁,看著秦天喝過的茶杯愣愣發呆。
作為過來人,她可不相信空口無憑的口頭承諾,放著任何一人遇見她這種情況,都巴不得離得遠遠的,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再見麵。
就算碰上秦天這種有良心的,又能管得了她們多久呢?
這年頭是個什麼年景她在清楚不過,若不讓秦天要了自己,變成另一種關係,就算秦天講仁義,時間一長,秋月也會嫌棄她們。
到時候枕邊風一吹,她們不得喝西北風去。
春花心裡早就有了打算,隻不過秦天現在沒嘗到自己的好,而且也害怕秋月知道。
時間稍微長一點,再多接觸接觸,春花還是有信心讓秦天喜歡的,畢竟自己也才三十來歲,處於風華正茂的時候,熟透的柿子吃起來那才叫一個甜。
秦天還是太年輕,不知道自己這種姐姐嫂子的好,錯把秋月這種小姑娘當成了寶。
回到前院,秦天直接上了床鑽進了被窩,正在看書的秋月見狀笑問道:“老爺你這是咋了,跟見著鬼似的,不是和我姐談事情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裹在被子裡的秦天尷尬無比,春花心裡想的啥他一清二楚,三十多歲的女人如狼似虎,他要是晚回來一點,指不定要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泡澡的時候剛把子彈打光,哪裡經得起那種熟女的折磨,幸虧反應的快,不然怕是幾天下不來床。
“我不快點回來,難不成還留在你姐那裡和她深入交流啊?”秦天小聲嘀咕道。
秋月放下手裡的書,看著身邊背對著自己隻露個頭的自家老爺,不禁莞爾笑道:“我知道老爺是想避嫌,不過老爺想多了,那是我姐,現在大哥沒了,她一個婦道人家無依無靠的,你要是再不管她,我姐就隻能帶著倆孩子回鄉下喝西北風,老爺不是說咱們是一家人嘛,怎麼還彆扭起來了?”
秦天回過頭瞅了一眼天真爛漫的秋月,嘀咕道:“你還真是心大,你也是女人,難不成就猜不出來一點?”
秋月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拿掉,躺回到被窩裡從身後抱住秦天,極其溫柔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姐心裡想什麼,都是女人怎麼會感受不到,不過這事兒我沒意見,與其讓你在外麵勾三搭四,不如讓姐姐在家裡坐鎮,有她在,我也能有個伴,而且姐姐那麼能乾,家裡上下都讓她打理,我樂得清閒,還能把心思放在學醫上。”
秦天有些想不通秋月的腦回路,居然想的這麼開,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不在乎他和春風發生點什麼,反而還有湊合之意。
“以後再說吧,我困了。”
有些鬱悶的丟了句話,秦天攏了攏被窩,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聲。
睡至半夜,秦天忽然醒來,看了一眼身邊睡熟的秋月,悄咪咪的起身披上棉大衣走到院子裡從假山進入到地下小金庫,在裡麵換上一套破棉襖離開了小院。
快天亮的時候,秦天才從東南郊外的財神廟回來,一路上少了許多憲兵隊的巡邏安全了不少,一來一回也沒遇見可疑的情況。
太長時間沒和北平通電,心裡還是有些不安,果然在開啟電台後收到了北平的消息。
第二批潛入東北的特務已經準備完畢,按照計劃會在三月底到四月初分批通過各個渠道進入滿洲境內。
戴雨農讓秦天事先找好落腳點提供給這批同僚,以後來長春的這批人都歸他領導,希望秦天能妥善安排。
除此之外,戴雨農還催促秦天儘快完成處決鄒逢春和長春衛戍副司令高潛義的任務。
回到家,秦天坐在書房裡看著空白的草稿紙有些無從下筆。
想要解決鄒逢春和高潛義,其難度大到超乎想象。
鄒逢春位高權重不說,常玉樹的死給他提了醒,基本上是狡兔三窟,根本不知道他每天在哪裡過夜。
秦天現在所能接觸到的層次太低,加上對方有了防備之心,想要弄到他的信息非常難。
之前試探過幾次大公子鄒雲初,從他的心聲能看出來,他的這個老子日常行蹤十分隱秘,除了上班時間能在政務大樓見著,其他時候他這個大兒子都沒辦法主動找到鄒逢春。
衛戍副司令高潛義就更不用說了,人家天天待在城南的城防司令部裡,沒事兒根本不出軍營,想要解決他比解決鄒逢春還要麻煩不少倍。
看著空白草紙的秦天一個頭兩個大,想要巧妙的殺掉這兩人簡直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