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直到第二天抵達警署的時候,秦天都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在滿庭春瀟灑了一夜,身上除了酒氣就是各種胭脂水粉和香水的味道。
正在給司慕言培訓的高秀靈一邊細心給秦天擦拭,一邊醋意十足的說道:“局長,以後那些地方少去,不乾淨,想玩兒什麼秀靈都會。”
秦天喝了一口濃茶醒醒腦,無奈道:“全都是新京各片區的局長,這種應酬我要是不去,以後工作還怎麼開展?”
“應酬就應酬嘛,您也不能真玩兒啊,那些藕臂千人枕的貨色,哪裡配得上您。”
“還是秀靈會疼人,以後能推就推,能不應酬就不應酬,窯子裡的殘花敗柳哪有秀靈這樣的水仙花香。”
“就您會哄人,我又不是您的什麼人,以後您去了我也不知道,說這麼多好聽的做什麼。”
“喲,聽你話裡有話啊,你可想好了啊,當了我的姨太太,你可在警署裡乾不了了,彆說科長,小職員都不可能。”
“哎呀,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嘛,您還當真了,我這外事科長當的好好的,乾嘛要去做姨太太,我還年輕,可不想天天獨守空房。”
“...”
局長辦公室裡,兩人正卿卿我我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高秀靈掙開秦天的魔掌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走過去接了電話。
“您好,我是秦局長的秘書,啊,東城警署的曹局長啊,您稍等,我們局長就在外麵。”
一聽是曹旭打來的電話,秦天想了兩秒,起身走過去接過聽筒:“曹老哥啊,是我是我,哎呀你們昨晚也太狠了,到現在酒都沒醒,啊什麼事?”
“高潛義高司令和三個女人死在了城南天香園你知道了嗎?”電話裡曹旭的聲音很低沉的說道。
“啊?怎麼死的?昨天不是還給咱們開會麼,瞧著氣色除了有點虛也沒啥問題啊。”
“高司令晚上和三個女人搓麻,喝了下人送上來的蓮子羹,城南警署的老李剛剛來電話,說懷疑是下人給蓮子羹裡摻了老鼠藥,老弟啊,這事兒聽著可嚇人了,以後對下人好點兒。”
聽到這裡,秦天心裡噔噔噔的猛跳了三下:“老哥提醒的是,晚上回去就檢查檢查,以後外人可不敢用了,多謝老哥,一會兒就給家裡去個電話。”
“行了,也沒彆的事,現在世道不好,人心不古,多注意點兒哈,先掛了,下次再約。”
“...”
聽著曹旭掛斷電話,秦天才放下電話躺回到沙發上,揮了揮手道:“我睡一會兒,要簽字的讓他們下午送來,你接著培訓小司去。”
電話裡兩人的對話高秀靈聽的清清楚楚,本想聊兩句,見秦天神色不對,特彆是秦天看那茶杯的眼神,生怕局長懷疑她有什麼小心思,給秦天蓋上大衣,飛快的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