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年紀不算大,但是一臉的蒼生看上去很顯老,特彆是下巴上的一縷山羊胡,頭頂上用一根木棍挽成的道士丸子頭,幾率發絲淩亂的散落在頭上,看上去頗有些世外方人的感覺。
特彆是趙乾坤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和態度,若是不在這裡見到,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哪個道觀下山的雲遊道士。
“趙乾坤,你應該知道今天的問詢是為了什麼,在正式進入程序之前,我先提醒你幾句,這次事件對帝國來說十分的嚴重,在接下來的流程裡如果你有所隱瞞,若是事後被我們發現,你將會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如果你所提供的信息對這次案件的偵破有很大的幫助,你不僅能夠擺脫目前的困境,還會一躍成為帝國的功臣,高官厚祿就在眼前,希望你珍惜。”
趙乾坤臉上堆起笑容,一改之前的清高模樣,有些真誠的說道:“幾位太君放心,自從歸附帝國那一刻開始,小人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有所問,絕不隱瞞。”
佐藤工木與福源惠子對了對眼神,福源惠子清了清嗓子,算是正式進入了審訊程序。
“三天前的早上,你和許清源是第一個去自助區的人,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你們二人一起不分先後,如果投毒的不是你,有很大概率就是許清源,那麼,從你的角度來講,他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為?”
趙乾坤想都沒想,立馬開口:“太君明鑒,小人怎麼可能會投毒,那砒霜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得到的,就算是在外麵,也不容易買到,更何況我們都在這裡進行學習,從未與外人接觸過,根本就沒辦法獲得毒藥。”
“那日小許的確有些心神不寧,因為他就睡在陳靈澤的上鋪,前一天晚上還擔心太君的談話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所以早上就拉著小人一起閒聊,他說陳靈澤的死很可能不是自然死亡,要不然太君也不會再結案之後又提起這件事。”
“我們打粥的時候,因為我年紀大一些,小許人又熱心,我隻是端著碗,他拿的勺子給我盛的米粥,打完粥之後我們就去拿窩窩頭和鹹菜了,說實話,我不認為小許會在這個時候搞動作,畢竟我全程都在旁邊,他若是身上有毒藥,肯定有東西包裹,可我確實沒發現他有這樣的行為。”
“當然,我也不是故意裝好人,我和這些人無冤無仇的,我乾嘛下毒造這麼大的孽啊,還請幾位太君明鑒。”
聽完趙乾坤的話,秦天在心裡偷笑,這家夥果然是行走江湖的老神棍,先打一張好人牌,替彆人開脫,在這種二選一的情況下,極具迷惑性。
不過從趙乾坤的心理活動來看,這人說的倒是實話,說不上推心置腹,言語之間也沒有弄虛作假。
既然他是真心當叛徒,那就怪不得秦天攪渾水了。
接下來福源惠子對諸多細節問題進行了反複多次的盤問,趙乾坤都是如實在進行回答,就算心裡有一點小九九,在秦天眼裡也是完全暴露出來,絲毫藏不住。
哪怕趙乾坤說的都是實話,在福源惠子的授意下,佐藤工木還是對其進行了一輪美名為忠誠考驗的酷刑。
看著趙乾坤受刑,秦天全程都表現出很抗拒的樣子,見秦天如此膽小,佐藤還故意讓手下加大了力度,更是時不時的嘲笑他幾句,說他是膽小如鼠的東亞病夫。
要不是福源惠子在旁邊,以佐藤和小林的惡趣味,說不定還會把秦天拉去受受刑。
而福源惠子這邊,一邊在努力完成當下的工作,一邊還會照顧到秦天的情緒,故意與其靠的更近一些,在肢體上進行必要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