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友提前投了毒,不管福源惠子他們怎麼去查,都不會想到這一點。
聽完吳仁友的敘述,秦天在心裡都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心思之縝密,果然是個狡詐的人物。
如果他不自己說出來,秦天自然也能通過心理活動搞清楚八九成,現在被其仔細的說出來,還是有些讓人吃驚的。
不過現在吳仁友之所以敢自我暴露,其實也是在賭,與其被嚴刑拷打之後逼問出來,不如坦然麵對自己交代,興許還能因為這兩個案子做的如此漂亮,受到東洋人的賞識饒他一命。
從目前來看,秦天認為吳仁友應該隻有死路一條,畢竟三十個精心策反的叛徒死的隻剩下幾個廢物,這對東洋人來講損失巨大,這麼嚴重的事件不可能讓始作俑者活命,要不然責任誰來擔?
經過福源惠子三人反複審問核實,在天黑之前終於形成了結案文件,並且讓佐藤好好安頓吳仁友,除了給他治槍上,還滿足他所提出來的那些要求。
結案文件由福源惠子帶頭簽字,佐藤和小林跟著簽字作為佐證,最後還在福源的私心下讓秦天也簽上了名字。
隨後福源惠子親自回了一趟特務處進行彙報,吉田上野在仔細看過結案報告後大大的讚揚了福源惠子的辦案能力,並且當著她的麵給川澤長官進行了詳細彙報。
接下來吉田上野會再安排一組人去基地核實情況,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發生,福源惠子這回可算是立大功了。
聊完案子的事情,吉田特意問了下秦天這幾天的表現情況。
福源惠子也進行了逐一彙報,總結起來就一句話,爛泥扶不上牆。
“既然秦天如此不中用,又有立功表現,至少他提供了雄黃變砒霜的信息,說明他還有些用,也在努力的協助你辦案,現在就看最後的考驗他能不能過去了。”吉田很有深意的說道。
“最後的考驗?”福源惠子疑惑道。
吉田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懷疑這個秦天是敵特老酒嗎?現在正好給了一個考驗他的機會,黨務調查科和力行社雖然同為國民政府的特務機構,但兩者之間不僅不相容反而還有不小的嫌隙,華夏人小了說有門第之見,大了說有陣營之分,黨派之爭,他們內部極為混亂。”
“不過在當下這種時局,兩者之間共同的敵人是我們東洋帝國,吳仁友完成了這麼大一個任務,給帝國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影響,他雖然是自己選擇招供,但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投靠咱們帝國。”
“現在就會出現兩種情況,一,吳仁友視死如歸,忠於他的政府和國家,心甘情願以死報國。如果秦天是老酒,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營救吳仁友。”
“二、吳仁友如果變節,接受了我們的高官厚祿,那麼他就從一個製裁者變成了真正的叛徒,如果秦天是老酒,他一樣會想儘辦法將其處決。”
“這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來檢測秦天的真實身份?”
福源惠子聞言想了想,機靈的說道:“如果他依舊這麼混不吝什麼都沒做呢?”
吉田上野爽朗笑道:“你說呢?”
“那就能說明我懷疑錯了,他並不是敵特,更不是老酒?”
“他是不是敵特我不知道,但他大概率不會是老酒。”
福源惠子提溜了幾下眼珠子,似乎明白了吉田話裡的意思:“惠子知道了,如果秦天不是老酒,最多也就是個底層特務,以後我也不用花費那麼多精力在他身上,隻要他敢露頭,收拾這種小人物一點難度都沒有。”
吉田上野讚同道:“新京的敵特肯定不少,老酒絕對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核心人物,這種人的地位不會低,否則接觸不到高層機密,秦天隻是一個區域警署的局長,他連接觸核心情報的資格都沒有,他就算是特務,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太高。”
“不過你也不能將他放任不管,還是要繼續之前的策略,真心實意的與其交朋友,如果他真的是敵特,總有暴露自己的時候,如果他不是,不也能成為你的一條忠實走狗嗎?”
“謝謝長官提醒,惠子謹記在心。”
“回去吧,我相信不久就會有新的任命下發,提前恭喜你,為帝國立了一功。”
福源惠子立正敬禮,神態自信道:“一切為了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