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茹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放在秦天手上,溫柔的將其挪開,言語間雖然保持著傲嬌,卻也沒有往常的那麼蠻橫,相反則是溫柔了不少,剛剛那句話倒不像是責怪嗬斥,而是像撒嬌賣萌打情罵俏。
看著手裡的槍被葉夢茹的手指輕輕挪開,秦天嘴角微微翹起,唰的一下彈開葉夢茹的手,重新用槍口對準了她的額頭,表情甚是玩味的長哦一聲:“我就說嘛,和葉小姐無仇無怨的,怎麼會想要秦某的命,原來是大義滅親想要暗殺自己的老師啊,嘖嘖嘖,就是不知道葉小姐是為公還是為私,要是為公的話,我隻能說聲對不起謝謝你因為有你我又立功了...”
秦天故意停頓了一秒,接著說道:“當然,我更相信葉小姐是為私,畢竟東洋人對自己學生下手的事情不要太多,我還一直納悶竹山大佐為什麼會如此器重你,原來另有隱情啊...”
秦天像是開玩笑的兩段話一出,葉夢茹的腦子裡跟放了爆竹的鐵鍋一樣,灶台都快給震垮,鍋蓋更是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現在的葉夢茹頭皮發麻到已經沒了知覺,心臟都快停止跳動,整個人如墜冰窖,真的是哪哪都不舒服。
“你...血口噴人...我...我...”大腦空白的葉夢茹一時語塞,我了半天都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麼好。
若是承認為公,那不就是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嗎?
如果承認為私,豈不是和自己老師有十分複雜的關係,甚至到了想要將其謀殺的地步?
見葉夢茹進入彷徨無措的境地,秦天突然賤兮兮的嘿嘿了兩聲,她的配槍在秦天的手裡花裡胡哨的旋轉了幾圈隨後平穩的放在了桌麵上。
一句多的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這間臨時審訊室。
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小人得誌的背影,葉夢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一抹殷紅。
這個狗東西,又在逗自己?
還是在威脅自己?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想趁人之危行那齷齪之舉?
離開審訊室的秦天在出門的那一瞬,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點上了一根煙,坐到一把殘破的長凳上像是在無聊的抽著煙。
腦海裡實則在迅速整理葉夢茹放在桌麵上那份口供裡的信息。
之前那四個蘇共外圍情報員被他當做了棄子,完全是因為他們本身沒有任何價值。
而修斯列夫的出現出乎了他的意料,這份口供的含金量更是遠遠超過他本身。
葉夢茹當時開的那一槍明顯不是自己,以此可以判斷,之前還無法確定的身份,在那一瞬就有了結果。
葉夢茹現在麵對兩個難題,一個是怎麼將修斯列夫招供的消息傳遞出去,另一個是如何自保。
秦天確定了葉夢茹的身份,自然不會害她,剛剛也隻是為了那份口供開的個玩笑。
但是葉夢茹能不能安然度過這次事件,到現在為止還是未知數,對於秦天來講,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隻能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