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齊元山同誌說的沒問題,不管這個叫許小仙的人是什麼來路,你都不應該違反紀律將其帶到這裡來,你要知道為了建立煤炭廠這個潛伏點耗費了組織多少人力和財力嗎?一旦這個潛伏點出現問題被敵人發現,我們在新京僅有的幾個立足之地就會又少一個,現在的局勢已經嚴峻到我們寸步難行的地步,整個新京、吉林省、乃至東北全境,除了躲進深山老林,哪裡還有咱們的立錐之地,可以說現有的這幾個秘密站點比你我的生命都要重要,這件事我會如實向上級彙報,你們三個人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全部以書麵形式彙總到我這裡,對於你們此次行動的處理,還需要等上級的批複,暫時你們就在這裡修養吧,切忌彆離開這節車廂,現在整個新京,不光是憲兵隊和偽警,連皇協軍和關東軍衛戍部隊都參與到抓捕中,可以說新京現在已經被圍成了密不透風的鐵桶,連一隻鳥都插翅難飛,更何況你們四個大活人了。”
國字臉的長篇大論十分嚴肅,齊元山和朱虹都不敢插話,等其說完,齊元山才問道:“那個許小仙也得和我們一起送走?”
“不然呢?又不能違反紀律殺掉滅口,不跟你們一起走,難道還留在新京,等著他泄露我們這個據點?”
齊元山回過頭看了一眼許小仙,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恨和嫌棄。
現在是個什麼局勢國字臉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鐵桶一般的新京,短時間不會放鬆,他們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肯定是要想辦法離開新京才行。
到時候轉移一個人出去,所動用的資源想都不用想會非常巨大,保證他們三個人安全無虞的離開,肯定要費不小的力氣。
多一個人,就會多浪費一份資源,危險也會多增加幾倍,這個許小仙且不說身份有沒有問題,最起碼是個很麻煩的累贅。
“你們休息吧,我得想辦法去找點阿司匹林才行,朱虹同誌的傷勢最重,不能及時消炎的話恐怕會危及生命。”
一聽國字臉要額外找阿司匹林,朱虹和齊元山異口同聲的表示拒絕。
“欒副書記,我們不要緊,小江已經幫我們都處理過了,最多發發燒,熬兩天就過去了,現在這種情況去找藥,風險太大,千萬彆因為我們讓支部暴露啊。”
“是啊,欒東海同誌,請你以支部據點為重,我們咬咬牙就過去了。”
支部副書記欒東海沒有答應兩人,而是寬慰了幾句,帶著身邊的小江離開了車廂。
兩人一走,一直閉著眼的許小仙微微睜開眼,昏暗的環境下,不仔細打量,完全看不出他已經醒過來。
剛剛幾人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要帶他去深山老林?想的美,我好歹是個角兒,這些年可都是吃的細糧,跟著這些家夥出去,怕是三天餓九頓的被動技能得不停的刷新才行。
而且自己中了槍,子彈雖然取了出來,若是不用阿司匹林處理,說不定會死在這個破車廂裡。
還有那個齊元山,在路上就打算弄死自己,嫌我是個累贅?
要是給他機會,肯定不會饒過自己。
這裡是城北的煤炭廠,一出去就是東洋人聚居的地方,小命要緊,還是得想辦法逃出去。
到時候給憲兵隊一舉報,這可是立大功的好機會,到時候太君肯定不會懲罰自己逃走的罪責,說不定戴罪立功還能獲得不少的獎賞。
聽說舉報一個共黨,可以領到兩千綿羊票?
這裡還是一個什麼勞什子支部,應該人不少吧,說不定....
嘿嘿...一夜暴富,以後再也不用出賣色相,討好那些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