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是出在我們這裡,那就是出在織田將軍那邊,可織田將軍不是已經給過回複了嗎,他那邊也沒有任何問題啊。”
阪西利八郎沉默了幾秒,想了想說道:“這種大規模逮捕行動不一定會是因為泄密造成的,敵人不是傻子,宮內府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情,他們肯定有預判,何況通信上的泄密無影無形,竊聽通信的手段俄國人早在歐洲用的無比熟練,他們的技術並不比我們差,甚至還要比我們更先進。”
“那這個泄密案子就這樣草草了結了?”
“當然不,啟動我們在遠東局的暗子蘇先生,讓他給我們答案吧。”
“明白,將軍,我這就去安排。”
鬼童丸轉身就要離開,阪西利八郎則叫住了他,十分謹慎的說道:“此事不急,這裡的通信不安全,還是回去了之後再安排吧,準備一下,送我去見武藤長官,宮內府的事情應該要有個結果了,再這麼拖下去,無論是輿論還是各國外交上,都會對我們造成極大的麻煩。”
“嗨,你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檢查車輛!”
看著鬼童丸離開,阪西利八郎靠在沙發上微微閉上眼,開始打著腹稿,烏鴉招供,宮內府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泄密案讓藏在遠東局的蘇先生去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總體來說,這次臨危受命,他這位老傳奇並未丟掉自己的名譽和威信,在諜情領域,依舊是參謀部值得信賴和可以依賴的老將,對上對下對自己,算得上有了一個交代。
接下來,還是得把重心放在華北國和內蒙古國計劃上,隻要這兩個計劃成功一個,陸軍大將軍銜就能安穩落袋。
如果秦天能活過來,再培養培養這個年輕後輩,這一生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夜色漸濃。
阪西利八郎剛乘車離開宮內府,不遠處的城北方向突然出現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整個煤炭廠被憲兵和偽軍包圍,正在瘋狂的朝煤炭廠裡進攻。
而原本隻是製作煤球和販賣煤炭的那些工人不知道哪來的武器裝備,一邊阻擊憲兵和偽軍的進攻,一邊朝著東城外的方向突圍撤退。
夜色中看不清煤炭廠裡有多少武裝,但從槍聲判斷不下於二三十人。
整場戰鬥持續了十幾分鐘,在憲兵追到伊通河西岸的時候,不少人剛下到河裡的冰麵上,幾道爆炸聲響起,一尺厚的冰麵瞬間炸成了粉碎,導致憲兵和偽軍無法繼續追擊。
而防禦在外圍的衛戍部隊正在阻擊撤離人員的時候突然遭受後背出現的大量遊擊隊襲擊,結果在對方裡應外合之下撕破了衛戍部隊的防禦線,大概有七八個人狼狽逃出了封鎖線,趁著夜色躲進了深山老林裡。
衛戍部隊不願意追擊,更不願意進山,經過一個小時的瘋狂逃竄後,逃出來的八個人總算是撿了一條命。
進入到安全區域後,一行人才在樹林下的石頭堆短暫休息救治受傷之人。
前來接應的遊擊隊隊長仲大軍此時正在發著脾氣:“你們怎麼搞的,這個時候暴露據點,知道損失有多大嗎?齊元山,你是老執行組的組長了,怎麼一點防備都沒有?欒副書記呢?”
齊元山看了一眼靠在石頭上閉著眼的朱虹,歎了口氣頗為悲憤和無奈的丟了句“鐘大隊,你還是問朱虹同誌吧,我是懶得說了,欒副書記帶人掩護我們撤退,我們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過欒副書記讓我們放心,他們有預備方案,應該能脫險,隻是可惜煤炭廠這個苦心經營的據點,唉!”
仲大軍聽完一臉嚴肅的看向臉上蒼白的朱虹,語氣疑惑道:“朱虹同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怎麼被發現的?”
閉著眼的朱虹微微睜開眼,無比愧疚的說道:“都是我的錯,這次損失的責任我一個人承擔,回去之後我會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經過寫出來交給組織,組織對我的任何處罰我都毫無怨言,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
朱虹都這麼說了,仲大軍也不好多問,和齊元山對了一下眼,休息了一會兒便繼續啟程撤回藏在深山裡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