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實際上和第一個年輕人一樣,因為出身不同,所生活的環境狀態不同,人生經曆不同,他們所形成的性格也不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也各有差異。”
“因此,中間那人的氣質如果不仔細看,或許不會發現有什麼區彆,但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包括他所表現出來的氣質,都不是其他幾個底層小人物的可以比擬的,就如同一頭偽裝很好的老虎,藏在了一群土雞裡,哪怕看上去一模一樣,但他的眼神、氣息、下意識的動作等等,都不是尋常人會有的...”
秦天一番長篇大論說的頭頭是道,在場的幾人包括葉夢茹也跟著秦天的描述去觀察站在中間身形比較健碩的中年男人,秦天這套方法,其實與她在學校裡學過的專業理論和技巧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秦天的說法更通俗易懂,而且旁證側引很接地氣,隻有真正了解這些人的人,才能把細節說的那麼詳細。
清水和夫對秦天的這番解釋很是讚賞,其中的一些技巧與他實踐出來的一樣,可能角度和切入點有區彆,但方法和理論大致相同。
清水和夫一直信奉一句話,想要了解他們,就得融入到他們中去,否則所看到的都隻是表象,也觀察不到那些被人刻意偽裝和隱瞞的小細節。
雖然這五人經過第一輪審訊後,還沒有人主動招供,但清水和夫早已看出誰的嫌疑最大,秦天的這次測試與他不謀而合,到底是不是他們所猜想的那樣,隻需要進行第二輪審訊即可。
等秦天分析結束,那五名嫌疑人分彆被帶進了刑訊室,不到一刻鐘,監獄長小村長川就送來了結果。
秦天所猜測的結果是正確的,那人是遊擊隊在新京城裡潛伏的一個眼線,以做短工的方式來隱藏自己的身份,沒有固定的居所,流動性非常強,以此來躲避巡警和憲兵隊的搜查。
這麼短時間就審出結果,秦天多少有些震驚,心想得是什麼樣的酷刑,才會讓擁有信仰的人在這麼短時間裡招供。
懷著這個疑惑,在跟著清水和夫前往另一個地方的時候,剛好路過那幾個刑訊室,有幾扇門是打開狀態,裡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一間房裡放著一把電刑椅,椅子上此時隻剩下一個人形焦炭,一間房裡彌漫著一股硫酸才有的味道,吊在絞刑架上的人下半身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
最讓人惡心的是那個招供的中年人,他平躺在房間裡的一張鐵床上,身體被皮帶固定的死死的,整個身體一絲不掛,隻有肚子上放著一個玻璃罩,而玻璃罩裡全是嘰嘰喳喳竄來竄起的老鼠,而此時那人的肚子,似乎早已被那些饑餓的老鼠給掏空了。
看到這副場景,不等秦天胃部翻湧,跟在一旁的葉夢茹已經提前一步哇了出來。
清水和夫有些鄙夷的看了葉夢茹一眼,心想到底是學院派的人,確實有些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