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世代鎮守吉林,對這些時局心裡自有一本賬,時代不一樣了,他老人家也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沒多少年好活了,他不參與那些人的謀劃,隻想安穩過完最後的這段日子,不希望偌大的王府基業毀於一旦罷了。”
“我雖然坐上了這個位子,說到底也隻是個政客,手裡沒有一兵一卒,雲初去了憲兵隊這才沒多久,勉勉強強混了個小佐官,自保無虞,其他的事的確有些照應不著。”
“對我有意見的人不少,我想坐穩這個位子,還得靠老弟你幫襯才行,一旦這門親事成了,我的位置穩了,郭縣那邊不也就跟著穩了嗎?說是親事,這其中不可能沒有利益關係,我攤開了說,也是把你當一家人,這些事就沒必要遮遮掩掩惹人煩,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鄒逢春一番推心置腹沒有任何隱瞞的肺腑之言,秦天聽的頻頻點頭。
自古以來大家族的婚事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歸根結底還是多多少少有利益牽扯的。
就算是明目張膽的政治聯姻和商業聯姻,在以前的社會裡都是極為常見的手段,這種事當著麵大大方方的說出來,總比各種耍小心思的人家要好上不少。
既然是交易,那就大大方方的討價還價,秦天覺得不磕磣。
至於到底是不是老王爺的意思,秦天通過心神感應早就分辨出了真假。
反正這門親事,都由鄒家說了算。
既然是鄒家說了算,條件也都開出來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分錢不花,白得一個混血媳婦兒和一座郡主府,那座宅子秦天有印象,雖然比不上鄒雲初的那座貝子府大,甚至隻有一半的麵積,但好在精巧,位置也不錯,處於東公園的北邊,與北十二街剛好隔著一條頭道溝,屬於鬨中取靜的一處風水寶地,剛好用作居住。
老王爺和鄒家希望靠著秦天背後的阪西利八郎坐穩位置,白送這麼一門親事,秦天自然是樂得其成的,隻是這樣一來,如何給福源惠子交代?
春花和秋月那裡倒是好說,福源惠子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土東洋人,父親還是外交特使這種級彆的高官。
作為成年人,秦天自然是都選,隻是這問題出現了,有點不太好解決。
作為秘密潛伏人員,殺幾個人,做幾個任務,再難,秦天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在女人這種事情上就有些為難了,鄒逢春必然會死於他之手,但老王爺的偌大家底他不可能錯過,這裡所說的家底可不光光是錢財這麼簡單,秦天最看重的是老王爺家族世代經營下的暗網體係,這個體係在這個時期可是無價之寶。
福源惠子那邊秦天也肯定不會放棄,隻要得到福源特使的青睞和認可,就又多了一個高級情報的來源。
怎麼才能讓兩件事毫無衝突又能順理成章的完美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