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搜查歸搜查,秦天也不會多事阻止他們。
可這些囂張慣了的大頭兵進來就是一通爛砸,不僅把夥計給秦天精心挑選的鮮貨踩的稀巴爛,還把老師傅做新式冰糖葫蘆的工具給砸了,最主要的是這些家夥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天。
放在以前被這樣對待,秦天也就忍了,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但現在,他可沒必要再忍下去了。
隻見秦天丟掉手裡的煙卷,拿出自己特彆內務調查局的證件懟到一個士兵的臉上,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八嘎,你罵我眼瞎?”
突然挨了一巴掌,士兵臉上火辣辣的疼,旁邊的幾個大頭兵也愣住了,如果不是有身份的人,可沒人敢比他們還要囂張。
看清楚證件上的內容,士兵臉色突變,慌忙收槍立正敬禮:“龍一大佐對不起,我們沒有罵你眼神不好,衝撞了您,還請您責罰。”
秦天冷哼了一聲坐回到椅子上,正要說話,後門進來了一個少佐隊長,在看見秦天的一瞬間,頭皮就有些發麻。
現在秦天在憲兵隊裡可是威名赫赫的存在,鹿夜大佐就是秦天給搞去特彆處理掉了,這事兒在憲兵隊裡早就傳瘋了,再加上秦天現在得勢,被皇族看中,又獨掌調查局大權,可沒有誰願意和這個家夥打交道。
對待瘋狗最好的辦法,隻有避其鋒芒,玩不起還躲不起嗎?
“龍一長官您怎麼也在這兒?誤會,肯定是誤會。”
見來人態度不錯,秦天有些得理不饒人:“你們執行公務我不管,我來這裡也就給家人買點零嘴,但是你手下的人不僅罵我是瞎子,還用槍對著我,我就納悶兒了,我和李掌櫃在這裡喝茶,礙著誰了?這工坊總共也沒幾個夥計,還都是老熟人,要是混進來間諜特務,我能瞧不見?”
少佐隊長聞言汗顏不止,這年頭,誰敢否認秦天的眼睛不毒,絕對是腦子秀逗了,惡犬的名號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在東洋人的神話文化裡就有一個天狗,與華夏文化裡的天狗吞月、哮天犬不同,東洋的天狗是災禍的象征,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秦天現在就被這些底層東洋人謠傳成了天狗轉世,出了名的惡犬,誰遇見他都得倒黴,還得倒大黴,無論是宮內府還是萬壽寺,因他而喪命和特彆處理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連大佐這種級彆的實權軍人都躲不掉,普通人更是聽其名就會脊背發涼,祈求自己這輩子千萬不要遇見這個瘟神。
“是是是,龍一長官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奸細,都不用我們出現,您早就將其逮捕了,我會好好訓斥他們的,絕不會再有這麼魯莽的事情發生,我向您保證。”
隊長是個會說話的人,秦天也不再計較,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些憲兵才如獲大赦般的從後門溜走。
等憲兵走完,李掌櫃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噓聲連連:“還好有秦爺在,要不然我這老鋪子和作坊恐怕就完了,彆的不說了,打今兒起,決不收您一個大子兒,您想吃什麼,隻要來個信,第一時間就讓人給您送到府上。”
秦天客氣的擺擺手,故作生氣道:“我又不是那些王八羔子,你是做買賣的,一手錢一手貨,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這點零嘴錢我還是出得起的,彆管我了,趕緊收拾吧,彆讓我等久了。”
一番話說的李掌櫃心頭熱乎的不行,這年頭的人甭管是不是東洋人,都隻想著占便宜,能遇見秦天這樣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得,也難怪人家能夠青雲直上做到常人高不可攀的位置,能讓憲兵隊的人都害怕,這新京城裡掰著腳指頭恐怕都數不出來幾位。
當即起身作揖抱歉了一聲,開始招呼著手下的夥計歸整修複被破壞的器具,喝著茶的秦天隻當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用餘光瞅了一眼倉庫房梁上藏著的一道纖弱身影,見其並無大礙,才放下心自顧自的哼著秦淮河上才有的江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