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夏能進博物院,也是因為有這樣的身份背景,加上他自小就癡迷這個行當的緣故。
對於考古、挖掘、清理等等尤為喜歡,這也導致他每天都是臟兮兮的樣子,沒人知道他洗乾淨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滕夏?你這一身的灰土,怎麼就不知道洗洗,都快休息了,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伯父,我想去江南。”
滕夏一般不開口,因為一說話就會被人打趣,說他是個娘娘腔。
滕夏來院裡有幾年了,除了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時說了幾句話,易鹿山的記憶裡還真沒有什麼印象。
此時滕夏發出的聲音,讓易鹿山的頭皮都有些發麻,確實太像是女孩子的聲音了。
“你爺爺還在北平,你跑去江南做什麼?就算要去,給你爺爺說啊,給我說個什麼,我又不能做你的主。”
因為滕老先生的緣故,易鹿山一直把他當子侄對待,說話也就沒有那麼官方,很尋常的語氣會讓人更親切。
“不管他們的,我隻是想去江南。”
額...
易鹿山忍不住撓撓頭,硬著頭皮回應著對方的撒嬌式對話:“那些,明天我就給你批條子,然後給你爺爺打個電話通知一聲,你自己愛去哪去哪。”
“我要跟著車隊一起。”
???
易鹿山頭上立馬冒出三個大問號,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我想沿路看看現在的華夏是什麼樣的。”
“坐火車也能看啊。”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
好嘛,一個男孩子,搞的跟女孩子一樣不講理了,易鹿山這個老頭子一把年紀招架不住,當即給滕夏的爺爺去了個電話。
滕老爺子這個時候已經睡了,聽見是易鹿山的電話,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在電話裡聽完易鹿山的轉述,又讓滕夏接了電話,最後還是讓易鹿山看在他的份上,就這麼安排吧,說當下這個局勢,這根獨苗去南邊也是好事。
有滕老的話,易鹿山也不再說什麼,爽快的答應了滕夏的要求,將這尊祖宗送走,回到辦公室的易鹿山整個人陷入了鬱悶之中。
今晚如果再沒有人來,那嫌疑人就隻能在來過的這四人中產生。
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誰會是藏著的那個內鬼。
這四個人,誰的嫌疑會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