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個小時之後,審訊進入了僵局。
洪曉宇在審訊的時候趁飛魚佯裝招供借機自殺,現在已經成了一堆爛肉。
穆春雨不知道服用了藏在身上什麼地方的小藥丸,在關押室裡毒發身亡。
司千誠等四人則一口咬定了各自清白的身份,哪怕經過刑訊依舊沒有人招供。
遇見這種棘手的情況,飛魚和藍海都有點發懵,兩人坐在外麵的凳子上和剛趕回來的陳程開始複盤,藍海總覺得他好像遺漏了什麼。
“司千誠並沒有非要加入押運車隊,之所以臨時加入,也是因為我們的計劃提前,他有回鄉心切,所以才選擇跟上了車隊,他的家人兩個月前已經回到老家,加上易院長對其的了解,他的疑點似乎並不大。?”
“祝問和王俊豪的情況,飛魚已經和金陵方麵確認,一切屬實,至於加入押運,理由也很簡單,參加押運能加分,算是一份功勞,加上他家人在金陵的打點,進入中央博物館就不會有什麼阻力,祝問也是和司千誠一樣的老人,根腳清楚,似乎也沒什麼大問題。”
“那個滕夏,性格很特彆,但心思跟女孩子一樣單純,家境不錯,又隻喜歡這個行業,去南邊一方麵是感受江南風景人文,也是想去看看新組建的中央博物館是個什麼樣子,他內心很崇拜蔡公,易院長也了解此人的情況,嫌疑也不大。”
“看起來四人的嫌疑都不大,但按照我們的計劃,其中肯定有一人是敵特,可我們也都逐一用刑審訊了,怎麼都不招供呢?真是奇了怪哉。”
飛魚有些不解,兩個明牌的敵特自殺身亡,沒有指認出他們的上線,而四名嫌疑人現在好像都有一種被冤枉的錯覺。
藍海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當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他心裡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給忘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看著飛魚和藍海一臉苦澀的樣子,殺鬼子殺爽了的陳程寬慰道:“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煩惱,這次計劃我們進行已經非常成功了,不僅搗毀了一條敵人的暗線,還擊殺了幾百人,這樣一來,短時間內敵人無法再威脅到南遷之事,當下最重要的應該是轉移故宮的寶物,至於有沒有隱藏高級特務,我們暫時找不出來也沒事,隻要接下來的行動嚴格保密,我想問題也不會很大,更何況,戴老板提供的消息是有兩名特務,除此之外還有沒有誰都不知道,或許真的就隻有那兩個人呢?”
陳程說的在理,確實沒有情報說還有第三人,這個第三人一直都是他們假象出來的,隻能說不排除有第三人的可能,至於是不是真的有,誰都不知道。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講,他們的計劃的確是成功的,而且可以說是非常的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找到假想的第三人。
現在的所有情況都已經彙報給了戴雨農,戴雨農的意見是繼續觀察,協助文物南遷。
所以最終的責任還是落在了他們三人的身上,此事暫時告一段落,複盤結束,飛魚留下來繼續對四名嫌疑人連夜複審,陳程回去休整,藍海則回到旁邊的臨時房間裡閉目養神進行短暫的休息。
躺在床上,藍海一直在回憶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和人,他知道自己肯定遺漏了什麼,隻是暫時想不起來。
他有一種預感,當他想起來的時候,一定會撥雲見日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