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來看,老頭隻是在吃力的敲雪,但秦天卻能從他敲雪的頻率和輕重讀懂對方想要傳遞的意思。
「老板要見你,木」
木?這個乾巴老頭是王大木?
秦天雖然與其沒什麼交集,但人家能成為天津站的創站站長,絕對不是等閒之人。
老板要見他,也就意味著戴老板會來天津衛,這個時候會麵,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小。
他本來是打算先在天津衛安定下來,然後找機會以做生意的方式去北平,到時候再想辦法與戴老板見麵。
現在戴老板冒著危險著急見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再議」
回複完王大木,秦天以天色漸晚為由,摟著靳秀帶著其他人開始往回走,一路上有說有笑,和來時彆無二樣,看上去其樂融融,並沒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
等到秦天等人徹底消失,王大木停下手裡的活,收拾完東西,然後一瘸一拐的朝著相反的方向緩緩離去。
王大木雖然理解秦天的謹慎,也發現了那些遠處監視的身影,但秦天如此斷然的拒絕,隻留下一個再議,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絲警惕的。
他倒不是懷疑秦天叛變,而是覺得秦天是不是太傲氣了一些,擺的譜太大了,感覺他並不把戴老板放在眼裡一樣。
離開公園,繞七繞八回到法租界,王大木才通過電台給北平去了消息,告知秦天的情況和態度。
戴老二看完電文後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秦天的做法非常妥當,天津衛不比北平,那裡租界多,而且還是日寇的關內的橋頭堡,王大木一直處於劣勢,輕易不能亂來。
秦天現在的身份很關鍵,他能不能和土肥圓分出勝負,關鍵就在秦天身上。
如果秦天太早暴露,對他來講損失可就太大了。
現在秦天的身份,整個華北地區隻有他、陳恭澍、王大木三個人知曉,南邊隻有大老板和侍從室知道。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讓秦天出現任何問題,哪怕不與其見麵,他都認為沒有問題。
不過,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還是想和秦天麵對麵聊一下的,畢竟這個福將他還沒見過,能夠在新京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物,為什麼以前會聲名不顯。
他倒不是懷疑什麼,隻是心中疑惑和好奇。
能力如此出眾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黃埔時期籍籍無名?
這不太符合邏輯,也不太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