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怕這些江湖草莽,隻是這裡不是日租界,這麼多人,事情鬨大了不好收場,而且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暴露身份,要是讓複興社天津站的人盯上,估計不會有任何安寧的日子了。
跟著人進入一樓,秦天整靠在門檻上懶散的抽著煙,在見到佐佐木花子的時候,臉上透著很明顯的嘲笑。
此時的佐佐木花子很想揍秦天一頓,那張賤兮兮的臉,真是她的噩夢。
“沒想到還是個娘們兒,你們還真有種,話不多說,我們牙幫老五和手下二十幾號人,是不是你們弄走的?”金大牙上下打量了一眼佐佐木花子,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是。”
“為什麼弄走他們?他們人現在在哪兒?”
“死了。”
“什麼?你個臭娘們...”
聽見死這個字,金大牙瞬間火冒三丈,猛的一拍桌子,正要起身,屁股剛抬起來,就看見佐佐木花子和長門一郎等十幾人同時掏出槍對準了他。
看見對方整齊劃一掏槍的專業姿勢,以及每個人手上手槍的樣式,金大牙瞬間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
極其尷尬的保持著躬身起身的姿勢,金大牙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剛剛還怒目橫對的表情瞬間變得諂媚,露出那兩顆大金牙緩緩舉起雙手,變成一副奴隸才有的模樣:“太君,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是我金大牙有眼不識泰山,我掌嘴,我該死。”
靠在門框前看戲的秦天吐掉嘴裡的煙頭,走到香案上收起那兩張銀行本票,衝金大牙揮了揮手:“看來金爺遇見麻煩了,咱們的交易怕是沒法做了,你們細聊,我就不打擾了。”
將銀行本票收起來,秦天看都沒看佐佐木花子一眼,優雅的轉了個身,準備邁過門檻的時候忽然停下,微微側頭,好心的提醒道:“多好的一間鋪子,可彆弄臟了。”
言罷,秦天直接跨過門檻,上了車帶著三女穿過人群揚長而去。
車裡,靳秀好奇的問道:“爺,您沒事兒吧。”
“能有啥事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爺,那這鋪子...咱們還盤嗎?”
開車的秦天嘿嘿壞笑道:“已經盤下來了啊,剛進去那群人不就是收鋪子去的麼。”
“啊?那些黑衣人啊?怎麼感覺他們好奇怪。”
早已看出端倪的陳蓮妃和司慕言隻是笑而不語,那個領頭的女人,雖然戴著帽子,也隻說了三個字,卻暴露了她的身份,這不就是他們第一天道津門時,在彆墅迎接她們的那位姨太太麼。
之前秦天說派她去做事了,原來是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去了,手上掌握著這麼一支武裝力量,難怪自己老爺會如此氣定神閒,她們的擔心也是多餘,老爺什麼時候辦過沒把握的事情,看來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回到家,剛吃過晚飯,老媽子說有人送來一個資料袋,正在客廳喝茶的秦天打開一看,果然是那座樓的地契和房契。
將檔案袋推到靳秀的麵前,挑了挑眉:“秀兒,去跟我研究一下怎麼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