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鬱悶的秦天去酒櫃裡拿了一瓶年份紅酒,準備開瓶的時候才發現開瓶器不在了。
心想可能是司慕言來收拾的時候給放在哪個抽屜裡,放下紅酒瓶,秦天開始在酒櫃下方的矮櫃裡四處翻找。
半人高的矮櫃抽屜被秦天翻遍了也沒發現開瓶器的蹤跡,他隻好蹲下身,看看是不是放在矮櫃下麵櫃子裡的工具簍裡。
當他撩起浴袍下擺,蹲下身打開櫃門開始翻找的時候,腦海裡下意識閃過了一個圖片。
那是他見過的一張照片,一個梨花木黃色的老式矮木櫃,隻有他的腰那麼高,外麵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梨花櫃,尋常人家應該都能見著。
實際上那張櫃子內有乾坤,在櫃子的內部,藏著精妙的孵化網和電路係統,那是哈爾濱731陳列館裡放置的一件鐵證。
越想,秦天腦海裡的畫麵越清晰,相關信息也彙總的越快,他記得聽講解員說過,有一次日寇利用那個孵化器短時間內培育了四十公斤的跳蚤幼蟲,讓其實用攜帶肺鼠病病毒的血肉,然後將其投放了出去,造成了某個地方幾乎毀滅級的鼠疫。
腦瓜子嗡的一下清醒,秦天迅速回到書桌邊坐下,拿出一張草紙開始將記憶裡的木櫃子畫出來。
連續浪費了好幾張草紙,秦天才滿意上麵所畫的圖樣,不能說一模一樣,至少也能有九成相似。
將其他草稿燒掉,秦天才找出一根竹管,將草圖放置在竹管裡,又用蠟封好,然後關上燈,拿起手電在屋裡和窗口胡亂晃了幾下,在看見黑暗處同樣有電筒回應,秦天才將竹管從窗戶丟到圍牆外的一根樹下草堆裡。
丟掉手電,秦天從床底摸出一杆帶有瞄準鏡的步槍,先是觀察了街道四周的情況,最後才對準一名晃晃悠悠過來的醉漢。
等那醉漢路過院牆外那棵樹時,秦天才重新將視線轉向其他位置,一直目送那個醉漢消失,他才緩緩收起槍,將其放回原處。
很快,秦天拋出去的那根竹管被送到了溫覓山的手裡,在台燈下開啟蠟封,仔細閱讀了另一張紙上的密碼,又仔細看了幾遍那個櫃子的草圖。
溫覓山才拿出工具開始複刻草圖,然後進行拓印。
按照秦天的說法,日寇肯定在孵化跳蚤,然後以跳蚤為媒介,進行大規模疫病的傳播。
當然,這隻不過是秦天的推演預測,他的措辭也不是說絕對如何如何,畢竟空口無憑,免得出現誤導或者戴老板不相信,信裡直接說了,讓其尋找這方麵的專家進行谘詢,看有沒有他說的這種可能性。
另外一件事,是電流孵化器的問題,這裡也要從兩方麵去追索,一是日寇對其進行整體運輸,要麼是走的山海關,要麼是走的天津港。
還有一種可能性是拆分成了零部件,通過各個渠道進入了進門,然後在某個地方進行重新組裝。
在等待谘詢專家的時候,他建議先派人以這種木櫃子為目標進行搜查和排查,看看最近津門有沒有流動過這種類似的家具。
秦天相信隻要真的去搜查,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現在就看北平戴老板那邊願不願意信他了,隻要信他,全力搜查這種梨花木櫃子的信息,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發現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