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從裡間剛出來,就看見麵色緋紅的金碧輝拿著一杯紅酒,靠在窗戶邊看著皎月夜色。
如果隻是單純的看見這個女人進來,秦天都還能理解。
但現在的金碧輝,說實話很難評,光是那身絲薄高開叉的蕾絲短旗袍,還有那兩條腿上的黑色絲襪和水晶高跟鞋,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騷氣十足。
是的,金碧輝給人的感覺不是美豔,也不是韻味足,更沒有那種青澀的靦腆和青春氣息。
如果說她給人的感覺是風塵味很重的女子,秦天認為並不恰當,如此打扮下的金碧輝並沒有窯姐那種風塵味,不落俗套,談不上高雅,更說不上高貴,舉手投足間,彌漫著一種足以征服所有男人的天然風騷氣質。
古人說魅惑入骨,便有媚骨,這是一種從骨頭裡散發的嫵媚和騷氣,就像是天生一般,渾然天成,一點都不刻意和做作。
她隻是往那兒一站,空氣裡就能聞到騷動不安的因子。
閱女無數的秦天這會兒才終於明白,金碧輝這個長相並不好的女人,為什麼能夠在東洋陸軍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了。
白天,一身製服在身,給人的印象像個男人,但現在這麼一打扮,立馬給人換了一種烈火燃燒有些微醺的奇異感,巨大的反差,帶給人視覺和感官上極大的刺激。
還好秦天是花叢宗師級的怪物,不能說完全沒有感覺,但也能輕鬆控製住內心產生的那點躁動。
“所以,金處長,這麼晚了,還打扮成這樣,你是專門來勾引我的?”
秦天的話說的很直接,沒有假裝虛偽,也沒有表現出惡狗撲食的那種衝動,隻是很冷淡且表情很玩味的打破了十分曖昧的局麵。
慵懶倚靠在窗邊的金碧輝微微側臉,看向秦天的眼神十分的迷離,仿佛可以勾魂一般,隻可惜與其對視的秦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有一種在看戲的感覺。
“長夜漫漫,人總有空虛寂寞的時候,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秦顧問離開新京這麼久,身邊沒了偌大的後花園,難道不憋悶的慌?”
坐在沙發上的秦天丟掉擦拭頭發的毛巾,光著膀子點燃了一隻雪茄,翹著二郎腿有些戲謔的看向開始發浪的女人,笑道:“說句實話,確實有點憋悶,我那夜總會美女如雲,看的見摸的著就是不能下口,多少有些悲哀,但我熬過來了,畢竟我來津門是做事來的,並不是來找女人的,孰輕孰重,我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既然如此,何不放開心扉?我堂堂大清國皇族格格,不僅願意放下身段向你道歉,更願意讓你嘗嘗征服皇族女人的滋味,作為一個男人,心胸不要那麼小,原諒我那天的錯誤行嗎?隻要你願意放下芥蒂,享受一下帝王的快樂不好嗎?”
金碧輝不僅語言暗示的極其露骨,整個肢體動作和表情都控製相當到位,若是定力差一點的男人,這時候恐怕早已被其俘虜。
然而,他麵對的並不是那些饑不擇食的東洋猴子。
他是秦彥龍一,食物鏈頂端的存在,豈能如此輕易的就拜倒在一個爛貨的石榴裙下?
於是,秦天做出了一個讓金碧輝既羞恥,又尷尬,還無比懵逼的事情。
他,居然拿起電話,撥通了中村孝太郎辦公室的電話。
見狀,氣急敗壞的金碧輝羞憤而逃,一口氣跑回到二樓套間,將自己埋進綢被之中,無比屈辱的淚如雨下。
該死的奴才,秦天你個老六,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