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值的人,包括不當值但在附近溜達過的人,以及在賴長河被押解來的時間段,出現在周圍過的人,都會被進行傳喚和詢問。
如果誰出現磕磕巴巴,前言不搭後語,邏輯不通,理由不充分,表現焦慮,慌張,害怕等各種情況時,武山雄都會毫不猶豫的開始用刑。
整個過程進行的還算順利,中途出現狀況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用刑之後也都搞清楚了情況,基本上都是一些違反軍紀的小問題。
不過這其中出了一個小插曲,給秦天佐證的那個守衛木藤左岸被金碧輝針對了。
本來木藤左岸回答的十分流暢,並沒有任何問題值得懷疑,但金碧輝還是一意孤行要用刑,並且十分刻意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例如必須要木藤左岸回憶起具體的時間,什麼時候離的崗,什麼時候到的衛生間,什麼時候見到秦天的,什麼時候離開去取草紙,中間花費了多少時間,秦天離開的時間,他自己離開的時間等等。
木藤左岸被金碧輝折磨的夠嗆,這種時間他哪裡能準確無誤的記住,最多也隻能記個大概,最後是被電暈過去金碧輝才算作罷。
早有準備的秦天並沒有因為金碧輝的所作所為立刻反擊,反而是坐在旁邊很淡然的旁觀,這讓武山雄非常納悶。
心想金碧輝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逮著秦天不放,難不成她想針對秦天?
果不其然,在所有士兵都給甄彆完之後,房間裡隻剩下武山雄、秦天、金碧輝、大橘健、渡邊淳一以及兩名守衛和一名行動組組員。
大量的甄彆工作結束,還需要進行多次精細篩選,從甄彆的這些人裡挑選出有嫌疑的人進行二次甄彆。
但金碧輝直接否掉了這項工作,並且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秦天。
“我想請問一下,武山長官,您從衛生間出來的確切時間是什麼時候?”
武山雄聞言,臉上瞬間呈現出怒色,麵色很不好的側頭看向金碧輝,語氣帶有一定提醒的味道說道:“是不是因為工作太晚,甄彆的工作太過密集,金處長有些迷糊了?”
不管秦天有沒有問題,在金碧輝刑訊木藤左岸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秦天拖下水。
麵對武山雄的提醒,金碧輝表情嚴肅的回答道:“謝謝武山長官的關心,我現在的狀態很好,還請武山長官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能不能查出投毒者,您的答案至關重要。”
又一次被金碧輝懟了一臉,武山雄明顯有些生氣,但房間裡還有記錄員以及大橘健旁觀監督,他也隻好忍下這口氣,思慮了幾秒回答道:“離開衛生間的時間我不記得了,那個時候並未看腕表,倒是回到審訊室外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晚上八點四十分。”
金碧輝偷偷用手遮擋住自己手裡的小筆記本,看了一眼渡邊淳一記錄的時間。
武山雄回到審訊室的時間為八點四十分,秦天回到審訊室的時間為八點四十八,武山雄回答的很果斷,說明當時是真的看過時間。
現在的問題是,兩人離開審訊室時渡邊淳一在走廊儘頭和手下抽煙,並未記錄二人離開的時間,隻在抽完煙回來後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時間。
按照兩人和木藤左岸等人的敘述,她隻能將時間從後往前推,最終將時間定格在八點三十二分。
從而得出秦天去衛生間從頭到尾花了十六分鐘,武山雄上個小號花了八分鐘?
如果說,木藤左岸能夠佐證秦天所說拉肚子沒帶紙是真實的,那武山雄的這八分鐘,誰來佐證?
金碧輝心中突然有一種無限驚恐的感覺,就算是她一個女人,去衛生間上小號也花不了八分鐘,難不成,武山雄有問題?他真要有問題,事情可就嚴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