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村那裡出來,秦天故意和武山雄保持距離,非工作不靠近,他乾他的,秦天乾自己的,就像普通的工作關係一樣。
對於武山雄,秦天並沒有看透,哪怕有感應心聲的能力,也沒猜透他的底細,所以到現在秦天都不確定武山雄是不是戴老板的人。
除了他之外,還有醫務室的高橋醫生,這個家夥也一樣隱藏的極深,讓人捉摸不透。
但秦天能確定,這個高橋肯定不簡單,他和武山雄最少有一個是自己人,很可能兩人都是自己人,這從賴長河之死可以推演的出來。
除了他秦天,能下毒的人,或者說具備下毒條件的隻有他們二人,再加上兩人當時的表現,演戲是真他媽逼真,差點連他這個有外掛的人都給騙了。
不管這二人是什麼身份,秦天現在都不能與其交往過密,正常對待即可,反正人家沒有跟自己亮明身份,他也不必跟他們亮明身份,就這麼曖昧的相處,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特訓的時候,有一堂課秦天記得特彆清楚,一名優秀的間諜,永遠都是孤獨的,他不僅要變成敵人,還得防著自己人。
初聽這句話的時候會覺得有些矛盾,真正乾上間諜之後,才知道這句話有多重要,真的是保命至理。
離開海光寺的時候才下午四點,這對於暢通無阻的秦天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阻礙,他現在可是這裡的特務頭子,乾點什麼秘密的事情,誰敢多嘴?
秦天開著車剛回到如懿齋,熱茶都還沒喝上一口,溫覓山的電話就打來了。
說要去給三洋株式會的老板送寶貝,邀請他一起去交個朋友。
放下電話,秦天換了一身便裝,坐上鐵牛開的車子直奔日租界的三行株式會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津門某個秘密倉庫裡,穀溫術再次出現在那間孵化室。
昏暗的燈光下,酒鬼教授的表情很是難看,因為他的孵化結果並不理想,華北和東邊的差異不小,跳蚤的品種也有很大區彆。
使用他們在東北的那套技術和參數,在津門這個地方成功率會降低至少三成。
而現實情況是,最終的存活率隻有五成,完全達不到穀溫術對投放任務的要求。
房間裡,穀溫術站在黑暗處猛抽著煙,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怒。
坐在凹陷沙發裡的酒鬼教授苦著臉有一口沒一口的灌著酒,他也不想這樣,可事實如此,他也無法改變。
兩人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爭吵,現在的氣氛詭異的讓人有些難受。
沒有誰願意先開口,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達不到蟲計劃的啟動標準,這個責任,他們兩個人都無法承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酒鬼教授將酒瓶裡的最後一口酒喝光,有些歪歪斜斜的站起身,非常抱歉的彎腰鞠躬道:“非常抱歉穀溫君,還請你再為我們小組爭取一些時間吧,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