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大家都知道啊,小白樓那一片可都知道我們夜總會有東洋人的背景,所以從開業到現在都沒遇見過什麼麻煩。”
“秦文除了夜總會還有沒有其他產業?”
“這我哪兒知道啊大爺,我隻不過是在秦爺場子上討生活的人,哪裡知道秦爺的私事,而且平時秦爺都不怎麼來夜總會,以前都是佐佐木花子經理負責夜總會的經營,要不然您去問問花子經理?”
男子聞言有些無語,人家在海光寺特務處,他們怎麼去問,找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今天跟著秦文來參加酒會,他有沒有給你透露過什麼事情沒有,比如來這裡的目的?”
柳卿言擺了下頭:“我隻是秦爺今晚的女伴,以秦爺這種身份的人,每天換個人不是再正常不過,我們這些人也就是人家眼中的花瓶道具,哪裡會給我們講其他的。”
“你們是什麼人,秦爺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可不關我的事啊,有什麼事你們衝著他去,可千萬彆傷及無辜,我要是有個好歹,我那些苦命的姐妹可就活不下去了,她們都是苦命出身,也沒學會什麼營生,除了陪酒賣笑,真的乾不了其他的,我要是不在了,他們連找人合作都不會,指不定會被人騙去哪兒...”
見柳卿言開始跟老媽子一樣絮叨,這與一身風塵味的她毫無違和感,若是把她從嬌媚的狀態變成老嫗一樣的外表就更形象了。
停車場此時沒什麼人,但也由不得柳卿言一直絮叨,男人迅速打斷了她的話頭,又詢問了一些問題,等其回答完,才給坐在她旁邊的女人丟了個眼色,那女人也不知道哪裡掏出了一塊手絹,在柳卿言沒注意的情況下直接捂住了口鼻,隻是五六秒的時間,柳卿言就跟死了一樣昏迷了過去。
副駕駛的男子吩咐手下將其抬出車丟進旁邊被撬鎖的車後排,等人都上了車,才啟動車輛離開了工廠區。
“隊長,我怎麼感覺這個女人不太對勁,好像是在演戲一樣。”
轎車孤獨的行駛在黑夜裡,後排落座的年輕旗袍女子說了自己的疑惑。
此時的車內一共四個人,後排一男一女,副駕駛坐著女子口裡的隊長,駕駛位則是一個年輕人。
“唐寧說的對,我也感覺那個女人是裝的。”
副駕駛的男人認可的嗯了一聲:“這個女人不簡單,至少不是我們所見的風塵女子,不過這不重要,他所說的內容和我們調查的情況基本吻合,這也間接的證明了她和秦文並非早就認識,他們大概率隻是合作關係,至於私下有什麼關係並不是我們要查的方向。”
“那隊長,你說這個秦文,會不會就是從滿洲來的那個大漢奸秦彥龍一?”
拋開柳卿言的事情,唐寧最感興趣的還是傳言裡的那個人。
“大概率是的,柳卿言剛剛不是說了嗎,原來負責比派夜總會經營的是佐佐木花子這個東洋女人,而現在這個女人和許多比派的工作人員集體消失,我們的人突發發現他們在海光寺出外出現過,這就證明了佐佐木花子等人就是日諜的身份,能夠指揮如此多日諜的人級彆一定不會低,而秦文又能隨意指揮這個東洋女人極其手下,從我們收到的情報來看,隻有從滿洲入關的秦彥龍一才具備這樣的身份和地位。”
“那接下來怎麼辦?原計劃還執行嗎?隊長。”
副駕駛的男子想了想說道:“原計劃照常進行,我們這次的目標並不是秦彥龍一,但他既然出現了,咱們也不能輕易放過,酒會還有兩個小時才結束,我們還有時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