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天邊一點發亮的跡象都沒有,此時的海光寺後勤食堂已經忙的熱火朝天,他們要趕在數千士兵出完早操後準時提供豐盛的早餐。
閆明作為特工分局三隊的隊長,豐富的行動經驗讓他順利的成為了忙碌人群中的一員。
一身炊事服加上臉上沾惹的麵粉,加上肩膀上扛著的麵粉遮擋,根本沒有人在乎他是誰。
出發之前,閆明已經通過研究地圖,對海光寺內部的布局了如指掌,食堂所在的位置剛好在軍營和特務處的中間位置,這一片是獨立的食堂區域,方便軍營和特務處的同時,也能起到隔絕作用。
想要從食堂前往特務處,距離雖然不遠,也就百多米而已,但要不被過往的敵人發現身份,就必須換一個身份。
閆明一直在等,等一個給特務處方向送飯的機會。
渡邊淳一抓到三個敵特,這種事情屬於常規工作,在沒有發現重大情報之前,一般是不會驚動兩位處長的,隻會按照規矩進行立項報備,在天明之後秦天上班的時候,會有專人送到秘書室去。
佐佐木花子就住在二樓的套房裡,之前被秦天的做法氣得差點吐血,這兩日一直鬱鬱寡歡,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看誰都不順眼。
有眼力勁的各科室人員都猜測是不是那天晚上約會失敗,才導致副處長心情一直處於很糟糕的情況,這時候沒有必要,基本上不會有人去自找苦吃。
沒了工作可以做,佐佐木花子就更難受了,內心煩躁,加上失眠,整個人的狀態都非常的不好。
正好這一晚上驚醒了七八次,搞的她一點睡意都沒有,看了下時間,想著去食堂喝點熱粥暖暖胃,剛下樓,發現隔壁審訊樓裡亮著燈,順便問了一下哨崗,沒想到居然來活了,還是三個敵特小組長。
這就像百般無聊的貓突然看見了三隻走投無路的老鼠,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甚至不舒服的腸胃都立馬沒了任何感覺。
進入審訊樓,二樓辦公室裡行動科的渡邊淳一和審訊科的大呂一男正在簡易行軍床上睡覺,看了一眼時間還早,也就沒有進門打擾兩人的想法。
轉身回到一樓,去看押室門口的小窗瞅了幾眼,分彆關押的李傑三人此時的狀態幾乎一樣。
可能是酒精和紅丸的後遺症,單間裡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到處都是各種刺鼻的嘔吐物和排泄物,而且這三人很明顯有一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這會兒和暈死過去沒兩樣。
關掉探視窗,佐佐木花子問了一下看門的守衛,得知晚上的經過和具體情況後,才放心的來到一樓的門衛室,給食堂那邊去了個電話,讓其送點清粥饅頭過來。
一方麵她因為喝酒傷了腸胃,需要吃點清淡的才會舒服一些,另一方麵,那三個敵特吐了一整夜,喝點熱粥吃點東西,精神狀態也會好一些,這樣更利於後麵的審訊。
對於這種組長級彆的敵特,特務處的策略一向是懷柔和策反為主,雖然沒了時效性,但他們所知道的東西絕對不少,隻要吸納他們成為下麵的行動人員或者調查人員,一般為了立功這些人都會表現的特彆賣力,從而讓己方破獲更多的敵特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