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持續到入夜時分,差不多結束時,秦天才拿起電話給溫覓山撥了過去。
這裡的事情他不好繼續插手,得交給溫覓山去處理,畢竟這算是內部事情,溫覓山處理比他要合適一些。
剛放下電話沒多久,正在沙發上抽煙的秦天忽然感覺到有人在上樓,側臉看去,正有一人在開那扇鐵門。
那人一身普通長袍的打扮,頭上戴著一頂帽簷很低的黑色氈帽,一條灰色針織毛巾在脖子上圍了兩圈,以此遮擋住了他的臉。
秦天見狀,直接一拳掌砸在女子的後脖子上,讓其直接昏厥躺倒,接著躲在套房門口邊準備伏擊來人。
秦天深呼一口氣,沒等幾秒,在哢噠一聲鑰匙開鎖的響聲響起的時候,剛跨步進屋轉身關門的男子直接愣在了當場,並且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很專業搜出男子身上攜帶的配槍和其他東西,秦天擺了擺槍口,讓其坐在一把木椅子上,不等他開口說話,後脖子一疼,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固定在椅子上,旁邊的女人也同樣被綁在另一把椅子上。
他想說話,嘴裡卻被一團棉布塞的緊緊的,混混的燈光之下,秦天舒服的從沙發上起身,用槍口戳掉他嘴裡的棉布,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官誌雲,特工分局的副局長,我隻和你確認幾件事,你老實回答,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想糊弄我,會死的很慘。”
“兄...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不管你為誰做事,我隻希望你放我一條生路,三樓的東西你應該都檢查過,這些全給你,我一樣不留,行不行?”
秦天撇了下嘴,搖了搖頭不說。
官誌雲接著看向身邊不遠衣衫襤褸的女人,咽了口唾沫狠下心說道:“您要是喜歡這個賤貨,隨您處置都沒問題,隻求您饒過我,其餘的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
秦天嗯了一聲點點頭:“保持這個態度,你或許還能活命,第一個問題,福康裡72號的郵箱是不是你的私密死信箱?”
這個問題一出,官誌雲瞳孔猛縮,剛剛還很慌亂的表情瞬間變得陰冷無比,聲音更是從求饒和慌亂變成了陰狠:“你是誰,北平來的,還是金陵來的?”
“你彆管我從哪兒來,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死!”秦天忽然抬手,手槍直接對準了官誌雲的額頭。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開槍殺了我吧。”
秦天手裡的槍是德國造經過改裝後加裝消音管的特殊武器,這也是官誌雲為什麼猜不到他是哪一個陣營的原因。
北平現在是行營裡的少帥做主,隱秘工作有華北局和複興社的戴老板,金陵就好說了。
官誌雲死鴨子還嘴硬,秦天一遍感受他的心理活動,同時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毛巾包裹的紙筒,將其套在手槍的消音管上,衝著旁邊的女人大腿就是一槍。
女人本身就屬於衣衫襤褸的狀態,這一槍下去,大腿上瞬間新鮮血直冒,突如其來的變故,疼的女人想喊又喊不出聲,被毛巾塞滿的嘴隻能嗚嗚個不停,沒幾秒,臉上就騰出滾滾汗珠,看的官誌雲心裡那個疼啊,導致他嘴唇動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咬牙將其咽了回去。
官誌雲以為自己沒說,秦天就不知道了,哪知道秦天已經從他的心理活動得到了答案。
“第二個問題,你還有幾個類似福康裡72號一樣的死信箱。”
官誌雲聞言,咬緊牙關,仍舊一個字不說。
而他這樣的態度,直接導致了身邊女人的另一條腿被秦天擊中,看著傷口噴出來的鮮血,官誌雲差點把後槽牙給咬斷。
見官誌雲仍舊不為所動,秦天冷嗬了一聲,直接在他女人的手臂上開了一槍,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如此折磨,官誌雲無比憤恨的衝秦天吼道:“你都沒問我問題,為什麼要開槍。”
秦天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攤了攤手:“第三個問題,童先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