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都在順利進行,馬上就要跨年,所有計劃全部進入正軌,是時候爆發了。
防守嚴密的辦公大樓的北麵,被劃分為一塊獨立的辦公區,每層都被紅磚牆隔斷,隻有三樓有一扇門可供通行。
隻有少數人知道,北樓是一個被稱為嵐的諜情機關,其機關長是原竹機關諜情科長五十嵐,當下負責整個平津和華北地區的諜情工作。
和梅津的小司令部不一樣,五十嵐才抵達津門不久,他的到來,意味著所有準備工作就緒,梅津可以放開手腳去實施所有計劃。
五十嵐雖然剛來不久,但嵐機關早就建立了,這一點除了竹機關和梅津,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就像幽靈一樣,無比隱秘的潛伏於平津各地,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從來沒有任何行動,一直處於潛伏和情報搜集,一直持續到昨天,才第一次采取爆發式的毀滅打擊。
如果秦天知道了這些事情,一定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偷偷審訊官誌雲,從而造成的連鎖反應,實際上和他所做毫無關係,反而是因為他的舉動,讓嵐機關計劃好的一些行動被落空,變相的幫助特工分局保存了一些精銳力量。
否則的話,特工分局會和王大木的天津站一樣直接被爆破成殘廢。
回到辦公室的五十嵐將手裡的供詞全部交給電訊科,讓其發給新京,秦天到底有沒有問題,還需要繼續調查,至於要不要現在就對他采取行動,還要看竹機關的回複。
一個小時後,新京竹機關機關長辦公室裡,土肥圓和阪西都看完了五十嵐發來的譯電。
最開始土肥圓也產生了和五十嵐一樣的疑惑,為什麼秦天會給包子鋪傳遞基礎信息,而包子鋪又歸屬溫覓山小組,溫覓山為什麼又隻字不提這些事情?
細想之下,他認為其中肯定還藏著另外一個渠道,或許直接通往更高級彆的人物。
“老師,你認為秦天此舉是什麼意思?”
阪西放下手裡的譯電,琢磨了十幾秒才開口:“這個包子鋪,應該對應著北平,實際上跨過了溫覓山這一級。”
“戴雨農就在北平,難不成他們在直線聯係?”土肥圓微微有些生氣的感覺,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如果這位小師弟背叛了帝國,他會毫不猶豫替老師清理門戶。
“你的猜想很大概率是真實存在的,北平應該聯係上了他。”阪西這個時候也不再護犢子,語氣嚴肅的確認了土肥圓的猜想。
“八嘎,他這是背叛了帝國,絕對不可饒恕!”土肥圓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鼻子下的那搓毛氣的都在抖。
與土肥圓的反應截然相反,阪西跟早就意料到一樣雲淡風輕,感覺毫無意外一樣。
“老師,你為什麼不生氣?那可是您親自選擇的弟子,這要是坐實了叛變,您可能會晚節不保,名譽更會被那些小人汙名化,說不定您隻能被迫回本土養老了。”
阪西雙手自然放在膝蓋上,毫不在意的說道:“正因為他是我的弟子,你的師弟,北平方麵單獨聯係他,才算得上正常,如果沒有這種事情發生,才是真正的不正常,你忘了金碧輝嗎?對方不是一樣想策反她。”
土肥圓聞言一琢磨,很快就想通了裡麵的邏輯,這是阪西繼續說道:“秦天隻給對方傳遞一些基礎情報,實則是在投石問路,他和金碧輝不一樣,金碧輝歸根結底並不是漢人,而是國破家亡的滿族遺民,他對漢人政權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對方的策反對她毫無作用,而且這個人私心重,除了有恢複滿族統治的理想外,也有自己當女皇的野心,因此他和同宗的那些人又有些不合群。”
“秦天不一樣,他是地地道道的漢人,根上還是會有家國民族情結,這一點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有,之所以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實際上也隻是漢人傳統文化導致的。”
“漢人的傳統文化?”土肥圓有些轉不過彎來,好奇的看向阪西尋求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