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天第一次進入憲兵隊,以前沒有理由來這裡,加上溫覓山做過介紹,也就沒太在意這個地方。
當車停下的時候,看見眼前那棟爬滿枯枝的回形大樓,秦天心裡有一種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這一趟怕是不好過關。
跟著士兵進入大樓,等候在一間並不大且沒有窗戶的會議室裡,此時還不到中午,屋子裡卻開著好幾盞大燈,如果沒有牆頂緩緩轉動的風葉口,會讓人覺得現在已經入夜。
會議室裡有一張島型會議桌,桌麵上鋪著一層墨綠色的桌布,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龜田智和秦天進屋後對望了一眼,心有靈犀的選擇了靠裡的位置,會議桌左右是主副位,兩邊分彆可坐五人,如果擠一擠的話還能再多出一個席位。
兩人坐定,沒一會兒有士兵端著兩杯剛泡好的熱茶過來,屋裡子溫度不低,而且很悶,秦天兩人也各自脫去外套搭在身後的倚靠上。
打開茶蓋看了一眼,茶湯的顏色呈黃褐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茶葉,有些嫌棄的重新將其蓋住,秦天伸了個懶腰好奇道:“龜田君,你是駐屯軍司令部的參謀,我是特務處的人,咱們跑來憲兵隊開哪門子會?”
龜田智撇撇嘴吹著茶杯裡的浮沫,看上去也是懵逼的狀態,抿了一口茶,寡淡無味,龜田智也有些嫌棄的將茶杯放在比較遠的位置不願意多看一眼。
“憲兵隊也不至於這麼寒酸吧,用這都不知道幾年的陳茶,一點待客的禮儀都沒有,鬼才曉得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開會,反正是司令下的命令,其餘的一點信息都沒透露。”
從龜田智內心的牢騷看的出來,他也不知道內情,而且還是頭一回出現這種事,很是不情願。
閒著沒事,秦天開始和龜田智聊起台島的莊園,兩人之前就說好了,龜田智也沒耍賴,已經讓台島那邊走程序,隻不過相關證件送到津門,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對於莊園這件事,龜田智沒什麼肉疼不肉疼的,反正都是掠奪過來的土地,他們家也沒付出什麼成本,反倒是經營這麼多年賺了點小錢,但農場這種行業,說白了都是看天吃飯,一年一個行情,吃苦不說,收益其實也很一般,要不是靠著給總督府供菜,一年下來也就是個不虧不賺的情況。
何況龜田智一家人都不在台島,那個地方說起來相當雞肋,聽起來有百十畝地,實際上一半是茶山,也值不了幾個錢。
拿來和秦天交換條件,不說賺,至少也不虧,對於他們家來說,相當於少掉了一個負擔。
秦天和龜田智的想法不一樣,對他來說,可能那片地不值錢,但絕對是一個好退路。
就這樣,兩人閒聊了十幾分鐘,忽然聽見門外的走廊上出現了一些腳步聲,兩人同時側臉看向門口時,一次性出現了好幾道人影,讓秦天皺眉的是,穀溫術居然也在其中。
秦天二人和來人點頭致意,龜田智好奇的打量著來人的身份,秦天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如同火山爆發一樣讓人震驚。
他是沒想到,苦苦追查的穀溫術居然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眼前,而後麵的那些人,不需要介紹,他也能猜到是其他幾條暗線的負責人。
從人數上來看,除了穀溫術,還有六個人,奉天小組的星野晴子,冰城小組的穀下漸這兩人秦天是知道的,但是沒見過麵,後麵的幾個人他完全是懵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