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留下斷了舌頭的柳卿言,以及叛變的組員宋鈺。
當柳卿言被強心針催醒,看見隻認自己的宋鈺時,眼睛裡透著絕望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悲哀。
她理解宋鈺為什麼會叛變,因為她懷了一個負心漢的孩子,當初是她心慈手軟沒有讓其打掉,沒想到這個還未出事的孩子,居然會成為整個鳳凰小組毀滅的根源。
這一切,都隻怪她太念姐妹之情,有因必有果,這栽,她得認。
禦下無方,又怪得了誰呢?
宋鈺剛剛指認結束,秦天就被帶到了審訊室,而這個時候,在場的不光光是穀溫術和秋雅,還有機關長五十嵐。
本來已經對秦天打消一些懷疑的五十嵐,站在旁邊臉上的淡淡笑意很是戲謔。
他在看戲,更是在確認。
竹機關看中的秦彥龍一,在這種絕境,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當秦天進入審訊室的時候,頭皮瞬間炸開,那個宋鈺他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但模樣淒慘的柳卿言,他比誰都要熟悉。
兩人雖然一直保持了克製和一定距離,但是在這麼長時間的交往中,兩人情感上的交流並不少。
就算是個小動物,相處這麼長時間也會有感情,何況是人。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秦天又不能有任何情緒上的觸動,甚至連一絲異樣都不能有。
這才是最考驗人,也最折磨人的地方,秦天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天條,老天爺每次都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
他也長著心,想讓他死,一槍就可以了,為何偏偏要用鈍刀子割肉,讓他嘗儘天下最痛苦的事情。
“秦處長,這個女人,你應該不陌生吧。”綁著綁帶的穀溫術玩味的看向秦天。
秦天處瀾不驚的打了個哈哈:“何止是不陌生,我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熟悉,隻不過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班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穀處長是否可以給在下解解惑?”
穀溫術在心裡冷笑一聲,暗暗鄙視了一句:“裝模作樣,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撇的乾乾淨淨。”
“秦處長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還需要我來解釋嗎?”穀溫術賤兮兮的有些得意。
秦天當著五十嵐的麵緊皺了一下眉頭,語氣十分不善道:“穀處長,機關長就在這裡,有什麼還請你直言,如果想拿我秦某人開涮,請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承受我的睚眥必報。”
“秦處長,你隻是個滿洲新國民而已,真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我現在有充足的人證物證懷疑你通敵,睚眥必報?機關長就在這裡,你覺得這麼說合適嗎?是不是連機關長都不放在眼裡了?”
穀溫術言罷,雙手抱胸的五十嵐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很是避嫌的把頭扭向一邊,意思是這可不是他說的,和他無關哈。
秦天用餘光掃了一眼五十嵐所在的方向,心裡冷笑,這個家夥還真是個人精。
同樣看見五十嵐表現的穀溫術突然後背有些發涼,極其尷尬的不再陰裡陰氣的說話,故意清了清嗓子,轉身看向審訊椅上的柳卿言,開始他的表演。
“柳卿言,想活命就積極配合我們,第一個問題,秦天和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