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秦天也不急於說話,而是站在一邊充當木頭人。
“人到齊了,穀溫君,你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五十嵐開口,在場的所有人將視線投向坐在床上的穀溫術。
摸了摸失去的左耳,穀溫術嘶了一聲,有些興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阪元紀夫趁著守衛開小差的空隙進入到禁閉室,說是要代表機關長和我聊一聊,我當時並沒有多想,因為這幾天機關長有什麼事,都是由他來代替,於是我就將其請了進來,隨後...”
穀溫術口若懸河說的聲情並茂,言語之中透著一股得意,字字都像是在自誇,什麼早有預料,料敵於先機,推演過了無數遍,反應靈敏等等。
整個事情不複雜,阪元紀夫說秦天已經被晉升為副機關長,兩人的關係不融洽,打架的事情又鬨的人儘皆知,秦天又是個睚眥必報沒有肚量的小人。
五十嵐機關長想要讓秦天出山進行內務調查,但秦天一直使用拖字訣,不過新京那邊在晚上發了命令過來,讓秦天明天任職開始展開調查。
這些話,其實一點都沒摻假,包括對秦天的評價,算得上是共識了。
穀溫術聽完這些也沒有什麼懷疑,畢竟阪元紀夫說的非常準確,有理有據,沒有任何瑕疵。
接下來,阪元紀夫又說秦天耍脾氣,說讓他調查內務也可以,但必須給他一個交代,要讓穀溫術受到應得的懲罰,並且提出了要求,第一條是降職,第二條是親手寫道歉信,第三條是當眾念道歉信給秦天賠罪。
這三個條件,穀溫術聽完也覺得沒有任何問題,畢竟在他心裡,秦天這種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合理。
不就是為了羞辱他嗎,這種方式完全可以理解。
本來事情發生到這裡都沒什麼問題,穀溫術也沒發現哪裡有紕漏,礙於麵子,以及內心的那點自尊,猶豫了許久沒有答應下來。
這個時候阪元紀夫就開始寬慰起穀溫術,給他做思想工作,說什麼一切為了大局雲雲,讓穀溫術暫時低一下頭,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把場子找回來。
如果阪元紀夫沒有說最後那句話,穀溫術還真的信了他的鬼話,恰恰是最後那句話暴露了他。
至於為什麼,穀溫術解釋的很明白,他之前一直都很盲目,沒有認清現實,威名赫赫的秦天,還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惹的起的,就連機關長都得讓他三分,何況他穀溫術了。
所以,機關長身邊的一個第三秘書,再蠢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在給五十嵐招黑嗎?
他那時候的語氣和措辭,明明就是在表達五十嵐對秦天不滿,以後會找機會給秦天一點顏色看看,讓穀溫術暫時忍一下,到時候有的是機會。
阪元紀夫在用五十嵐的名義拉攏穀溫術,然而他不知道,穀溫術早已明白五十嵐對秦天的態度。
就算秦天再混蛋,他穀溫術也好,機關長五十嵐也罷,都無權處置秦天。
一個機要秘書,突然大放厥詞,這個漏洞顯然就符合正常人的邏輯。
穀溫術說完,頓了頓,有些不甘,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的看了秦天和五十嵐一眼,開口道:“試問諸位,你們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秦副機關長宣戰?”
此言一出,五十嵐率先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假裝點煙,隻當是什麼都沒聽見,其他幾人也是一樣,嗯嗯啊啊的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當著秦天的麵接話。
見眾人如此,秦天一臉匪夷所思的看向隻剩下一隻耳朵的穀溫術,心想:“我他媽的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