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雅美知道眾人被加奈千鶴引導產生聯想,她的確進入過房間,也的確清理過指甲,可不代表指甲裡藏著的就是牆灰。
“既然加奈處長說起這件事,我就不得不說了,女人在無聊的時候,清理指甲,擺弄頭發首飾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你們非要對此產生聯想,我也無法反駁,我是進入過休息區,本來打算就在裡麵休息,後來覺得不妥,想著要不要學陳處長和山田處長把床拖出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房間裡的男人不少,就這麼睡在旁邊,不合適,所以我進去之後就出來了,當然,如果按照加奈處長的邏輯,加奈處長應該是第五個進入過房間的人吧,穀處長我說的對嗎?。”
穀溫術點點頭確認道:“山田立雄是第四個進去的,加奈處長在後麵,相距了十多分鐘吧。”
秋香雅美歪了下頭說道:“大家有沒有想過,加奈處長為什麼要在山田立雄之後進去,而且最後的結果,她也沒拿行軍床出來,我想請問,加奈處長進去之後做了什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神秘記號是她抹除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五十嵐也轉變了角度去思考,同時觀察加奈千鶴的微表情變化。
當秋香雅美提出質疑的時候,加奈千鶴的鼻子微微動了一下,表麵上波瀾不驚,但下意識的這種動作很難自己控製。
十來雙眼神都看向自己,加奈千鶴直截了當的說道:“在機關長發現神秘印記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東西,我去裡間是檢查一下行軍床有沒有問題,我是乾總務的,細枝末節的事情都會記在心裡,偌大一個嵐機關,我就像是一個管家,小到一個彆針,大到所有人的日常所需,都是我在操心,各位都有職業習慣,我就沒有嗎?”
加奈千鶴和秋香雅美針尖對麥芒,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五十嵐暫時也無法判斷兩人的真實情況,將眼神落在其他人身上,示意他們發言。
穀下漸會意開口道:“我和高澤君基本上都在一起,房間裡的那兩個長沙發就被我們倆霸占了,整個過程,我倆基本上沒離開過沙發區的範圍,最多也就是去吧台倒水,就連門口和窗口的熱鬨我們都沒去湊。”
高澤大浦接話確認了穀下漸的說辭,兩人一唱一和,試圖將自己和其他所有人劃分界限,主打一個不關他倆的事。
五十嵐又將眼神看向陳貂寺,這位中途請來的輿情專家,從履曆上來看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比起其他人,中途來的人都會被懷疑多一點。
“陳桑,你沒有話要說嗎?”
陳貂寺啊了一聲,搖搖頭:“我基本上都在行軍床上休息,其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現在所有人都發過言,說實話仍舊是一團亂麻,毫無頭緒可言。
五十嵐沉默了一會兒,繞著所有人走了足足三圈,才開口道:“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發言的機會,如果沒有人說的話,將會直接進入到投票階段。”
說完五十嵐繼續沉默繞圈,現場的氛圍也變得緊張起來,這時候穀溫術自負的舉手道:“機關長,我還有話要說。”
五十嵐停下腳步,看向穀溫術所在的方向,批準了他的請求:“說。”
得到許可,穀溫術攤開手裡的小本本,神色一變,看向所有人,很是神秘的說道:“我接下來所說的任何話,在座的諸位隻需要聽和判斷,不需要回複我,也沒必要解釋。”
言罷,穀溫術深吸一口氣,聲音洪亮的開始讀起他的記錄信息。
“樓下操場最後一次槍決的時候,高澤君和山田立雄趁著大家分神的時候有過私下接觸,山田立雄當時的神色很不對勁,至於你們聊了什麼,我無從推測。”